“你手脚四肢,还是眼耳鼻口随便挑一个吧!”寒潼眨眨眼笑道。
尤龙目露凶光,“什么意思?”
“看你是比较喜欢缺手断脚,还是眼瞎耳聋,我给你个机会自己挑啊!”
众人听他戏弄尤龙都不禁笑了出来,却又不免替他担心起来。尤龙成名多年,委实是个狠角色,大家虽然希望寒潼获胜,可没人见过他的武功,说十招赢尤龙,实在惊世骇俗。
“孟清宓,你当真要这个小白脸出来送死吗?”
孟清宓甜甜一笑,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俏丽却显苍白的娇容有说不出的柔媚动人,就连女人瞧了心都不禁一跳,几个年轻侠士更是瞧得呆了。
“寒潼,流血可不太雅观,你还是废了他的武功吧!也省得他以后到处强娶漂亮姑娘,煞风景得很。”孟清宓笑道,这一笑谁都看得出来她对寒潼特别的情感了。
寒潼心情舒畅,“遵命。”侧身闪过了尤龙突发的袭击,冷哼一声:“不要脸!”
他颀长的身躯轻盈如风,动作干净利落,众人目不转睛地瞧着,心里默数着他们动手的招数。只见寒潼掌心殷红,一招紧似一招,第七招上,尤龙被他掌风笼罩,避无可避,胸口受了他一掌,同一时间,头发花白、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几岁的蒙迪飞身来救,却已来不及,尤龙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群雄呆了牛晌才猛然响起如雷掌声。宿北派本来对寒潼都心存芥蒂,此时见他神功盖世,也不禁佩服,跟着群雄鼓掌喝彩,几个年轻姑娘目不转睛地瞧着他,暗暗倾慕。
蒙迪抱着爱徒沉重的身躯,怨毒地凝了寒潼一眼,便转到孟清宓身上。她微微一笑,似乎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他几十年打下的江山难道都要毁在这小姑娘手中吗?!
“小兄弟的赤阳神掌练得很有火候啊!”蒙迪沉声开口,“老朽与葛兄二十年前有过一面之缘,葛兄身体可还安健?”
原来寒潼竟是退隐多年的武林名宿葛上人的徒弟?!难怪武功这般高强。
“多谢前辈关心,家师身强力壮不减少年,提起前辈推崇备至。晚辈今日斗胆要跟前辈争这武林盟主之位,若侥幸赢得一招半式,日后就要请龙虎堂江湖行走时收敛一些了。”寒潼微微一笑,言语举止仍是那般自负。群雄对蒙迪忌惮万分,都不禁替他捏了把冷汗。
蒙迪哈哈大笑,“小兄弟很有自信啊!若你早生个十年,老朽今日也不必来此了。”
意思是寒潼武功虽高,可火候毕竟差他太多。
寒潼眉一挑,淡淡回道:“晚辈若早生十年,龙虎堂只怕也就少快活十年了。”
说到这里,两人凝目对峙,众人莫名地受到感染,只觉大战一触即发,眼睛盯着场中的两大高手。有些人不自觉去看孟清宓的反应,却见她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突然转头对房纪临说道:“寒公子年轻,功力是差了些,但是年轻力盛;蒙迪却是纵横江湖,俗务缠身,多年未逢敌手,早不能专心于武,要不然怎么会连爱徒都救之不及?你们可得好好瞧瞧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战。”
她说到这里,寒潼突然发动攻击,一时间风云变色,两人瞬间已过了百招,兀自分不出胜负;斗到精彩处,群雄中武功较高的忍不住出声喝彩。
斗到两百多招,两人硬碰硬拼了一掌,寒潼退了三步卸去对方掌力,深吸一口气平息体内翻涌的血气;蒙迪却是晃了两晃,脸色转青,再转白,然后恢复。他成名多年顾惜颜面,不肯退后示弱,强将寒潼的掌力受了下来。
见寒潼又踏前要再斗,他突然开口:“寒公子英雄年少,日后必然前途无量,我蒙迪就是来看看武林正道能选出什么样的盟主,你倒也没让我失望。”
听出他欲罢斗,寒潼也收了掌,作揖笑道:“多谢前辈指教,寒潼自学成下山以来,还没打得这般痛快过。”他血气方刚,对方愈强,就愈能激起他的斗志,丝毫不惧。
“老朽就看你怎么整合武林正道和我龙虎堂争斗,今日恭喜你当上了武林盟主,就盼你日后也别令我失望。”手一挥,命人抬起了尤龙,来得突然,去得也迅速,临行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孟清宓一眼。
“前辈慢走。”孟清宓微微一笑,交流的眼神传递出心中的雪亮。
高手过招攻心为上,尤其两人实力不相上下,孟清宓的一番话给了寒潼出手的契机,也让蒙迪心中产生了怀疑,一消一长,久战下去寒潼精力旺盛,他必败无疑。
旁人以为寒潼与他对掌,是寒潼略逊一筹,其实又怎知他的苦处?龙虎堂实力雄厚,没必要以个人之力力斗对方,是以他才毅然决然休兵。
欢呼声震耳欲聋,寒潼一夕之间成了英雄,孟清宓欣慰地瞧着他,他本非池中物,这个舞台——很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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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北派大宴宾客,一向安静的清修之地涌进了无数英雄豪杰,前来恭贺的各路人马多得让宿北派只好紧急商借桌椅,连外面都摆了筵席。天色渐暗,月娘微探,房纪临负责招呼客人,大家见过他在武林大会上的表现,又知道他是新任掌门,都想大力结交。
但众所瞩目的武林盟主寒潼和美丽神秘的孟清宓却迟迟不见踪影,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更是大伙最有兴趣知道的江湖轶事。
孟清宓在房中运功抗毒。争到了武林盟主之位的寒潼反而心中不乐,躲过众人便进来她的闺房,见她在禅定中,只是支颔静静瞧着,也不吵她,心情渐渐安定下来。
没多久,她醒来瞧见他坐在自己房中,微笑道:“武林盟主,你不去与宾客周旋,在这里做啥?”
寒潼像上次那样跪抱住她,汲取她身上的甜香。“什么武林盟主,我本不稀罕,若非为了你,我可不愿要,我立下了这等汗马功劳,你怎么报答我?”
“你想要什么?”孟清宓柔柔地抚着他的脸颊。
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眼中满是火热的欲望,嗄声问道:“你身子好些了吗?”
霎时明白他心中所想,她双颊立刻羞红了。这些日子是他不要她的,现在却来问这问题,着实让人一头雾水。“好些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寒潼贪婪地吻上她柔嫩的颈项,问声说道:“我碰你便会让你毒发,不是吗?现在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你也不能拒绝我给你输内力了,可我还是不忍心让你受苦。”
“你……一反常态便是为了我身上的毒伤吗?”孟清宓忍不住咬唇笑了,她还以为他对自己生厌了,却没想到是为了她,感动之中也有些欢喜。
寒潼无奈地瞪她一眼,“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原因能教我这般苦苦忍耐?”
她“噗哧”一笑,搂住了他的脖子,羞红了双颊在他耳畔低语:“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做,谁要你辛苦忍耐了?”
他再也忍不住捕住了她的樱唇便一阵狂吻,双手隔着衣衫抚过她的娇躯。突然,他停下动作,大手停在她衣衫的钮扣上,额头抵着她的,剧烈的喘息却还是强忍着冲动,哑声追问:“你的身子真的不要紧吗?”
孟清宓早已意乱情迷,胸膛也是剧烈起伏,吻了吻他的唇,声音娇柔却带着轻颤:“不要紧的,宓儿……也很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