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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好半天,房内早是暗沉一片,寒潼运息完毕已大致恢复,而孟清宓此时还仍在禅定中,外表看来虽平静无波,事实上却是生死相搏。他想不通何以原先好好的,突然间竟起了偌大变化,今后他必得时刻注意,若误了一时半刻,此时她已然香消玉殒了。
寒潼点上了灯,静静地瞧了她半晌,本来他也不明白孟清宓对他竟重要至斯,直到她命悬一线,他才知道自己真的会生死相随。这番折腾让他累出了一身汗,反正她也不会这么快恢复,赶紧洗个澡免得她嫌他酒臭之后又嫌他汗臭。
在舒适的感觉中醒来,那凶险的当儿,孟清宓依稀听到寒潼说要天上地下地陪她,胸口便甜甜地泛起暖意。缓缓睁开眼,明亮的烛光下映出一个木制大澡桶,泼水声亦在同时传入耳际,寒潼面对着她,神态间显得如鱼得水,结实的古铜色双臂轻松地挂在木桶边缘,规律起伏的胸膛滑下断续的水珠,见她醒来也自然得没一丝尴尬。
孟清宓粉脸绯红,突觉口干舌燥,视线却忘了回避,直到他挑起俊朗的笑容,她才突然回过神来,霎时羞得只怕连脚趾都红透了。
她低着头跳下床。“我……出去一下。”快速地低声说完,双足飞快地朝门回走去。
哗啦啦的水声让她脑海浮起羞人的画面,手指才碰到门闩,一只手穿过她脸旁压住了两扇门相贴的木梁。想到他此刻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身后,火热的气息漫来,孟清宓只觉脸像火烧,鼓动的心跳声迫着耳膜,一颗心仿佛就要跳出喉咙。
“你要去哪儿?”寒潼略显不悦的声音就在耳后,不久前她才表示要离开他,现在他绝不放心她不在自己的视线内。
去哪儿?她浑沌的脑袋根本没法思考。“买……买东西。”干燥的喉咙发声变得无比困难,不知往哪儿摆的眼睛直盯在地上,这家伙……真是……
他眉一挑,这么晚要出去买东西?“等我一下,我陪你去。”
“不……不用了……”她结巴得厉害,被他双臂困在门边,丝毫不敢动弹。
寒潼危险地眯着眼,上身往前倾,轻轻地贴上她的背,一字一字地说道:“我坚持!”
孟清宓娇躯重重一震,寒潼这才注意到她珠圆玉润的白嫩耳垂已变得火红,雪白的纤颈透出动人的红晕。他心中一动,过度的紧张褪去,蓦地明白她的娇羞所为何来,淡香盈鼻,情欲的浪潮霎时变得波涛汹涌,来不及阻止自己,头微低已吻上那白里透红的圆润。
孟清宓双膝一软,蛮腰被他有力的手臂一把抱住,理智迅速飘离,烘热的身躯却反而异常敏感,忍不住逸出轻吟,软倒在他怀里。寒潼转过她的身躯,火热的身体密密实实地贴上她的,猛然吻住那诱惑他已久的粉嫩樱唇。孟清宓的背轻靠着门板,湿热的水珠穿透胸前轻薄的衣衫,探入的舌尖从需索变成全然的掠夺。
不知何时,他一只大手在她胸前揉抚,唇舌往下探索敏感的颈部,咬吮细嫩的耳垂。他的手是团火,仿佛已然烧尽阻隔的薄衫,她不由自禁地轻喘娇吟,霎时淹没了寒潼最后一丝理智。
“宓儿,我为你疯狂!”他的声音几近闷吼。略嫌粗鲁地拉开恼人的阻隔,衣衫滑落脚旁,白玉无瑕的柔软透着淡红,寒潼饱含着热切、怜惜与深情埋入了她胸前,亲着、吻着,似欲融为一体。
孟清宓轻颤着,手搭在他刚硬如铁的肩上,想推却没了半分力气。
“寒……潼……”她欲制止的呼喊,却逸出如娇嗔的轻唤。
他倒抽口气,吻住了她胸前的浑圆,舌尖逗弄那尖挺的敏感。
“啊……”孟清宓闭上眼睛,藕臂勾绕着他的颈项,无力抗拒,也不想抗拒了,任由寒潼将她抱起,意志坚定地走向床,轻轻地放下她,庞然的身躯随之覆盖,狂跳的两颗心有着共同的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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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敲响,寒潼蓦然醒来,怀中温热柔软的身躯令他心安,瞧着那激情后倦极睡去的绝美娇颜,胸口泛起万缕情丝,情不自禁在那裸露被外的细肩上印下深深一吻。
睫毛微颤,孟清宓眨动惺忪美眸,近在咫尺的俊脸上写满温柔笑意:“我吵醒你了?”
孟清宓轻摇螓首,蓦地红晕上颊,羞涩地垂下眼睑避开他晶亮温暖的瞳眸;不料却撞上那片宽厚坚实的胸膛,方才的激情闪入脑海,嫣红又深了一分。
俯下头与怀中羞答答的俏佳人耳鬓厮磨,万分缱绻缠绵。寒潼想起方才她的香汗淋漓,便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上轻啄了下,扬起笑,突然跳下床。
孟清宓一怔,瞧见他一丝不挂地站在眼前,不由得羞窘地调开眼睛,但不一会儿又好奇地偷眼瞧瞧。只见他背着自己蹲在澡桶前,双手探入水中,专注凝立分毫不动,手臂肌肉纠结,似功运于掌,一个了悟闪过脑海,却又不由得睁大美眸眨也不眨。
大功告成!寒潼满意地在水中画了个圈,转身见孟清宓愣愣地瞧着自己,随着视线移转瞄到了羞人的部位时,立即羞窘万分地转头。对于这样的反应,寒潼差点笑出声,这哪里还是那个清冷自若、万物不动心的仙子?
突然被他从被中抱出来,孟清宓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已经一起进了澡桶。她不自觉仍搂着寒潼的脖子,身子浸在温热的水中十分舒服。经过那么久时间,这桶水早已凉了,这只证明方才她所猜不假,寒潼的确用他至阳至热的“赤阳神掌”来热水。
“你这疯子,谁会耗费大量内力就为热一桶水洗澡的?”孟清宓睇着他,轻责中却是含着无限担心和关怀,就像一个人用百两黄金去买个包子一般,就算这人是百万富翁,也还是会替他觉得不值;偏偏他本人就像丢掉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一点也不以为意。
寒潼笑得潇洒:“就为你需要、你喜欢,已是太值了。”
孟清宓心中感动,目光透出温柔深情,只觉就算是为了与他过一天这般恩爱的日子,让她重新选择,她还是情愿身受剧毒、命在旦夕。寒潼的目光变得炽热,缓缓往下游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全身赤裸,躲在被子里让她有种心安,就是被他又亲又抱又摸,也没有被他专注火热地瞧着羞人。
双臂无论如何遮盖不住自己,孟清宓双手捂住了他贼兮兮、火辣辣的双眼,娇嗔道:“不许瞧!”
他的笑容加深,也不试图挣脱眼前的阻碍,双臂在水中一环,将怀中的娇躯搂近贴着自己:“我们一个没了眼睛,一个没了双手,该用什么方法洗澡?”
孟清宓万分为难地咬着唇,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可以放开手,可你必须答应我不许睁眼。”
“宓儿小亲亲,我实在不忍心提醒你,现在才来要求这个似乎已经太迟了,该瞧的、不该瞧的,我全瞧过啦!”他状似无辜地悠悠笑道。
孟清宓羞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大发娇嗔:“无……无赖寒潼!信不信我点晕了你,看你还怎么欺负我?!”
他害怕地吐吐舌头,笑道:“要不咱们来谈个条件,你亲我一下,我就转过身不瞧你,如何?”
这家伙真是个最最标准的无赖!她好气又好笑,见他噘起了唇等她,孟清宓不由得嫣然一笑,红着脸移向他,迟疑半晌终于将樱唇印上他的。寒潼立即毫不客气地取回主导权,她闭上眼睛,心中早知结果必定是如此,当晕眩感完全淹没思考后,她的雪白粉臂也已自动地紧紧缠上他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