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荳如遭电殛!
满盆冰水当头泼下,冻得她直发颤!
「不……不……」她推着他,如大梦初醒。「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她狂喊,他却听不到她的话。
他心目中的人不是她,眼里所想、所见的人也不是她,她不想做任何人的代替品,尤其是他心上人的代替品。
他结实纠结的肌肉充满着力量和令人敬畏的光泽,湿滑的汗水不停地由他身上滴落,与她的薄汗水乳交融,再也分不出谁是谁的。
楚晴云拱身,双手握着她的纤腰,一声低吼,向前冲进她的内心深处。
他开始缓缓律动,起先他还能把持住显现温柔。但她如此温润、如此紧窒,她的娇吟是最厉害的催情剂,步步诱惑他狂肆驰骋。
于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弱女子的荏弱力量下,渐渐斑驳、消逝,终于一声低吼,他释放出所有的力量,遵循本能的引导,一次又一次强力占领她的美好,直至云端。
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深处俏俏的破碎了。岛体由疼痛转变到累积无法发泄的快感,他在她身上所施的魔法依然使她神飞魂销,不佑今夕是何夕。
只是……她的身子和心灵彷佛分离,她越快乐,也就越坠落,落啊落的,身子像满天星云爆炸开来,浮浮沉沉不知在何方,玻璃做的心也在此时坠入深不可测的幽渊,「匡」的一声脆响,碎成千千万万片,再也补不回来了。
第五章
素儿的笑容少了,话也少了。
但这些他完全没有发觉,仍沉浸在自己的意气风发里。谈笑间,净是关于沧浪岛、他的名声、他的朋友、他的下属种种。
她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憔悴,但这些改变,-向把目光定在远方的他并没有发觉,只想在沧浪岛更壮大之后,迎娶心中的佳人为妻,将所有的荣耀尽归于她。
可惜他不了解她的心。
就像他从不花心思去了解她的想法一样,他们俩的距离渐行渐远,虽是天涯咫尺,却已咫尺天涯。
岛务繁忙,因此他每次回庄都是来去匆匆,五年来,与素儿没是过几次面。直到他认为沧浪岛已初具规模,略有成就,足以匹配素儿的时候,他才放下沧浪岛的重担,打算与素儿立即成亲。
在回家途中,他结识-位青年书生谷向阳,虽是读书人,然而眉目间颇有英气,不似时下的酸儒般食古不化,看待事物反而常有精辟的见解。
他本性四海,更喜结交好友,于是便开口邀请谷向阳到府喝他的喜酒,顺道介绍给素儿认识,她最喜欢耶些诗词歌赋,一定能与他谈得来的。
「素儿,我这次特地带了朋友回来,他与妳在诗词方面是同好,你们一定能相处愉快的。」
「是吗?」她矜持的露出微笑,「能得到你这样的大力赞赏,那人定是了不得的的人物,我迫不及待想见上一见了。」
「谷兄--」他向谷向阳介绍道:「她就是我在路上一再向你提起的才女,也就是我的未婚妻,素儿。」
一道削瘦的人影自楚青云的阴影背后行出,阴暗如晦的神情有着刻意抑制下的平静。
怀素一见到人,面容突地苍白,身躯摇摇欲坠。
「楚兄只提到他的未婚妻温柔婉约、才华出众,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位天仙化人般的姑娘。」谷向阳平静的道。
怀素偏过脸去,抖着唇强笑道:「您过誉了。能得云……云哥哥如此称赞的,您还第一人呢!往后我应该时时向您请益才是。」
楚青云哈哈人笑,愉悦的说道:「你们两个,谁也别褒扬谁了,在我这个局外人听来,倒有自夸自赞的嫌疑。」他孩子气的眨眨眼,「谷兄,你就在庄里多留几日再走吧!我和素儿的婚礼你是非参加不可的。」
谷向阳闻言,身躯陡然一震,但仍故作镇定的道贺:「楚兄要成亲了?恭喜!恭喜!」偷觑了怀素一眼,只见她苍白的花颜更形雪白。
楚青云高昂兴奋的情绪,使他没有发觉他们的异样,只为儿时梦想即将实现而雀跃下已。素儿……终于要嫁与他为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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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万籁俱寂,连蝉叫娃呜也寥静无声。
「为什么不告诉我?」谷向阳咄咄逼问,焦躁赤红的眼眸中,有难以察觉的愤怒和嫉妒,「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为什么要嫁他为妻?」
见她仍紧咬着唇不发一语,谷向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妳不说,我就到楚青云的面前问去。」
「不!你不能!」怀素总算抬起头来,复杂的乌眸流泄出一丝慌乱,「别这么做!请你……」
「妳心痛了?怕他受到伤害?」他低吼,胸膛里满载的痛苦就要溢出他的掌握,双掌紧握如拳,竭力克制自己的冲动,他怕如果不使尽全力抑制,他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妳有没有想到我?」他沉痛的质问:「妳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和云哥哥……」
谷向阳猛然打断她的话语,「别在我面前这样叫他。」
「我和他……是从小订的亲,谁也不能反侮的。」
「可以的。」谷向阳急切的言道:「只要妳向她表明,妳心里爱的人不是他,楚兄那样豪迈大度的人-定不会强留妳的。」
「不!我不可以这么做……」她用力摇着头,彷佛想藉此甩掉浮现在她心底的渴望。
「我十三岁丧父时,楚伯伯就把我接到云天山庄,完全将我当儿媳妇看待,他们对我的恩情,我已无以回报,怎能还能这样对待他们?不行的。」
谷向阳冷绝的嗤笑。「一年前……妳不留只字词组离开我的时候,我早该料到会有今天了。我知道妳有婚约在身,我也敢向任何人争取妳--只要妳的心在我身上。
但……为何妳会是我一见如故好友的未婚妻?我又怎能和朋友争夺妻子?只是……既然不能在一起,为何老天又让我遇见妳?
从妳离去的那天开始,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妳,想妳过得好不好、快不快乐。而今……这一切显然都是多余的,就连我也是多余的。」他凄凉的笑容令人心酸。
话落,他踉跄的转身离人,再无丝毫眷恋,彷佛要藉由这样决绝的行动来斩断情丝。
望向他的背影,怀素强忍多时的泪终于夺眶而出,她用力的摀住嘴,不使她的哭泣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她老早就巳下定的决心,她说服自己千百次了,但为何她的心仍然那般发疼?是她这些时候所做的准备不够吗?
颈背的汗毛突然泛起强烈的感觉,怀素回头……
是楚青云既愤怒又伤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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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云在头疼的宿醉中醒来。
搞什么鬼!怎么头痛得好象要裂开来-样?应真呢?葛中野呢?该伺候他的人跑哪儿去了?-股烦躁的火焰从胸口闷烧开来,挥动的手一碰到凌乱的床铺,像被定了身静止不动。
「这是.....』
虽然醉酒,但昨夜的记忆时隐时现。
他记得他很难受很难受,像被扼住喉咙一般的痛苦,然后她来了,用她柔软的手、香馥的娇躯抚慰他,让他不安、蠢蠢欲动的疯狂念头被细雨熄灭,只记得她香软的粉舌和那宛若天籁般的娇吟低喘。
他的下腹光想到她的娇吟,就整个紧绷起来。
楚青云咬紧牙关,目光钜细靡遗的搜索着,不放弃任何细微的线索。终于……在床铺的-角,他找到了他所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