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淮洋,没关系。”李世民笑了,并不在意。“小渔,你刚说当今天子怎么了?”他很好奇一般百姓对他的评价。
“还是大哥最好……我刚是要说,当今天子李世民才是千年难得的圣君。”小渔继续说,不想理那个一直阴阳怪气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可担当不起这样的美名啊!
“我当然知道!中国五千年历史,称得上英明的皇帝,大概只有李世民一位。”
“五千年?自姬轩辕到现在最多只有三千年,莫非……小渔妹妹懂得预知术?”李世民摸摸手上的扇子,怀疑的看著小渔。
“预知术?嘿嘿,不是啦……好啦,算是吧!”在三人的眼神“逼问”下,小渔只好承认。其实她并不是会预言,只是读过历史罢了!
这可让三个男人惊奇了。如此聪慧的姑娘,哪里去寻!
“我想请问你,前一阵子坊间流传:‘唐三代以后,女性武主当天下’,可有此事?”他还特地招一样懂预言的太史令李淳风、袁天罡来问,两人皆说确有此事。
“你说武则天?”说完小渔就捂住嘴。完了!又说错话了。
“你果然懂预言!”一切都写在脸上了。“那你觉得应不应该杀掉她?”
“不行!不能杀掉!”历史是不可以被打乱的。
“为什么?她将窃取我大唐江山,岂可让她活著,等我山河灭亡?”
“她哪算窃取啊!自古以来改朝换代哪次不是杀声遍野、血流成河的,而武则天不动一兵一卒便当上皇帝,对人民又没影响,何乐不为呢?更何况她有绝顶的干能及智慧,知人善用,全国一片繁荣富庶……而且她才当了几年皇帝,唐朝就恢复了,怕什么?”
“那她也算是圣君了?”李世民惊奇道。李淳风、袁天罡也劝他不要杀尽天下武姓女子,却没小渔说得清楚。
“也不算啦!因为她用了很多酷吏来杀反对她的人……不过比起其他杀人如麻的皇帝,已经算是明君了!”
“那你说,唐朝大概有多少年?”他很想知道自己一手打下的天下能有多少年的国祚。
“大概有……两百九十年吧!”小渔想了一下。
“这样也就够了!”李世民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千年后还是大唐天下。有近三百年,他也心满意足了。
“今日一聚,小渔妹妹果然如家父说的聪颖……”他摸摸小渔的肩膀。“大哥还有事先回去,有空要来找大哥玩喔!再跟大哥说说后世的事。”
“嗯!”太好了,他们终于要回去了……她都快被两人的威严给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两人向宇文淮洋及小渔告别后便离开了。
骑马回府的路上,宇文淮洋一直看著小渔。
她是个怎样的女子?聪慧敏捷、惊世骇俗,令他捉摸不定……这些日子,她挑起他尘封以久的顽皮因子,忍不住想逗逗她,让他的心似乎又回到那年少的日子,让他想起他曾经也是个有爱有恨的人,让他想将她拥入怀中,永远不让她离开……
※ ※ ※
回到知情楼,小渔转身面对宇文淮洋。
“谢谢你送我回来!”今天他一直怪怪的,刚刚在马上,背后一直传来炙热的视线,让她全身焦躁不已。
“叫我淮洋就好!”
“淮洋……你干什么?!”
宇文淮洋突然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腰,将两人拉近到只有一寸的距离。
“不要拒绝我……”说完,他就低头狠狠的吻住她。
“嗯……不……”小渔被他粗暴的吻住,有点神智不清。
他的舌紧紧的缠绕住她的,狂乱地吸吮她口中的蜜汁。
灼烫的唇吻遍她脸上每一寸肌肤,刻画出她的轮廓,轻柔地品尝她细致的颈间,一路吻到她的胸口。
“嗯……”小渔忍不住呻吟一声。
仿佛有电流通过全身,她下腹一阵燥热……
这是什么感觉啊?她全身炙热无比……
小渔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她呆若木鸡!
天啊!他什么时候把她抱到床上?什么时候将她的衣服褪至腰部露出酥胸?而他正在……
“啊──”小渔大叫一声,推开正含咬著蓓蕾的他,双手紧紧地护住胸前。“你这个大色狼!登徒子!”她拿起软枕一边捶他,一边又要护胸,散乱的头发、泛红的脸颊,看起来妩媚动人。
从情欲中惊醒的宇文淮洋满怀歉意。“我不是……你听我说!”边说还要闪躲她丢过来的东西。
“我不要听!你滚出去!滚出去……”又是一个花瓶飞过去。
“好奸好,我滚出去……”他赶紧跑出去关上门。
匡啷一声,东西刚好砸在门上。
“呼……好险!”站在门外的宇文淮洋吁一口气。
真糟糕!他刚刚不过是想吻她,竟然“习惯动作”地去脱她的衣服……
看来他是急了一点,下次不能再乱来,要从头到脚慢慢来!
唉……
“呜……”好痛!宇文淮洋蹲下身子,忍不住低吼一声。
原来他的“宝贝”抵住了一层又一层的白布……
第七章
蔷伶全身赤裸地趴在宇文淮洋的胸口喘息。方才大少爷突然冲进她的花萼楼,两人便激情地缠绵至现在。
蔷伶与绿娃是宇文淮洋“仅存”的两个侍妾,但称得上侍妾的只有她一人。
绿娃是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因欠宇文家钱而被父母卖进妓院抵债,宇文淮洋把她赎回来,对她礼遇有加,虽名为妾,但从未碰过她。
而她,却比绿娃命苦。她出生歌舞伎世家,世世代代都是贱民,十四岁被卖进木材商的家中充当歌舞伎,同年龄的女孩都还在幻想美好的未来时,她早已一双玉臂千人枕,饱尝人间冷暖,过著比妓女还不如的日子。
五年前,她与同一批姐妹及乐工被送给了宇文家,才有好日子过。因为宇文家的老爷、少爷从不鞭打他们,也不逼她们接客,除非她们为了钱而自愿。
“大少爷,您在想什么?”蔷伶抬起头,不解地看著床边那条“白布”。那条“白布”刚刚让大少爷气急败坏的撕碎它。
宇文淮洋没说话,双眼盯著床上的罗纱帐,手无意识的把玩她长及臀部的青丝。
“大少爷,您回来三天才来找蔷伶,可让蔷伶想煞您了!”甜腻的声音不依的嘤咛。
看著依然沉默不语的宇文淮洋,蔷伶想到一个点子。
“大少爷,让蔷伶为您唱一曲吧!”她随手拿起披帛挂在身上,下床拿起琵琶。
宇文淮洋撑著头,看著全身只有一条披帛绕住藕臂的她,琵琶则有意无意地时而遮蔽时而露出她丰腴的娇躯。
蔷伶妩媚又挑逗地边唱边舞。三年前她就是用这首“薄媚”打动了大少爷的心,进而招为侍妾。
为了永远摆脱过去痛苦的生活,她用高人一等的床第功夫栓住大少爷,让她成为之前二十几个侍妾中,最常被大少爷招寝的一位。她还想尽办法讨好小少爷,所以才会被留下来。
她从不贪婪地向大少爷讨赏,一直都是乖乖地伺候他,所以大少爷给的赏也最多。
她知道大少爷不可能永远眷宠她,所以她只有现在。
只要能再等一阵子……再一阵子就可以了……
一曲既毕,蔷伶放下琵琶,跪坐在床前。
“大少爷,蔷伶唱得好吗?”
宇文淮洋还是不说一句,手轻轻滑过她丝缎般的脸颊,替她擦去晶莹剔透的汗珠。
蔷伶试探性地将青葱玉指抚上他结实的胸膛,一路往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