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太美了!」她受宠若惊的说。
「只是一些小东西罢了。」叶咏歌笑了笑,走回位子。
「商兄还喜欢这份薄礼吧?」左冷阎说,眼神淡淡地掠过沈掬欢身上。
「当然,谢谢左兄的盛情。」商无题冷眼响应。
「一点敬意,不足挂齿。」左冷阎嘲弄的笑。
「左兄太客气了。」商无题绷着脸说。
「商兄喜欢便好。」左冷阎缓缓一笑。
「这份恩情,商某它日再报。」商无题冷冷的说。
沈掬欢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说什么,但彼此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可瞧得出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两个男人彼此间的敌意真的那么深吗?
这时,叶咏歌突然低叹一声,伸出手贴在左冷阎脸上,将他的视线拉回她身上。
「你答应过我的--」她低声说,眼神像在告诫他什么。
「我克制不了嘛!」左冷阎低声笑了笑。
「回去瞧我怎么罚你。」叶咏歌皱皱鼻子。
「也许这才是我的目的--」左冷阎邪气的笑着。
「讨厌--」叶咏歌脸颊飞上两朵红晕。
沈掬欢眨眨眼睛,对他们之间暧昧的对话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商无题则是一脸恼怒,别人的甜蜜瞧在他眼中,便令他想起自己的--他瞧瞧沈掬欢--挫折。
叶咏歌很快地站了起来,不过当然是拉着左冷阎一起。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太久了,我们该回去了。」叶咏歌说。
沈掬欢走上前。「留下来用膳吧!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谢谢妳,掬欢,不过待会儿我们还有事,真的必须走了。」再不走的话,她可没把握两个王爷不会打起来,叶咏歌苦笑一声。
「可你们连茶都没喝--」她这个女主子还真失败,沈掬欢沮丧的想。
「下次吧,就咱们俩,」叶咏歌朝沈掬欢挤挤眼。「没有男人。」
「好。」沈掬欢忍不住为她的表情失笑。
就这样,叶咏歌拖着左冷阎走了。
沈掬欢陪商无题送他们到大门口,目送他们乘上马车离去。
「咱们进去吧,夫人。」商无题偏偏头,领先走了进去。
「夫人?不是欢儿了?」沈掬欢一脸嘲弄。
商无题停下脚步,缓缓的回头。
「妳喜欢我叫妳欢儿?」他懒洋洋的问。
他的笑容好无赖!却也迷人得紧……沈掬欢的心不觉又拧成了一小团。
她不想承认,可是她发觉自己愈来愈习惯他的存在,他的一举一动都令她感到迷惘,屡屡牵动她的心弦,带给她既强烈又复杂的感受。
这是面对楚易南时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她不愿去厘清这究竟是什么,可这份心情欲不容灭的存在她的心头了。
为了隐藏她的无措,她决定用怒火来掩饰她的真心,至少那是她比较拿手的。
「不!」她怒目而视。
「可我喜欢样喊妳,欢儿……」
她不理他,径自绕过他走进去。
「欢儿,欢儿,欢儿……」他索性把它当成歌儿唱了。
「闭嘴!」
捉弄人反被人捉弄,沈掬欢干脆捂住耳朵。
商无题挡住她,她瞪他一眼。商无题轻笑一声抱住她的腰,无视她的抵抗,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既不温柔也无怜惜,只有狂风暴雨般的情欲。沈掬欢很快地从挣扎变为服从,她已经渐渐习惯他的吻,和他身上的气息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吻我?」在离开他的唇后,沈掬欢忍不住问。
「妳是我的妻子,吻妳不需要理由。」他抚弄她的发丝,在发间印上一吻。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她嚷道,突然感到愤怒。
这不是她想听的答案,她想听的是他是否有一点在乎她--
但见鬼的!她不是讨厌他吗?那她干嘛在乎他是否在乎她呢?气他更气自己,沈掬欢用力推开他,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搞得头昏脑胀、气急败坏。
「妳的话有待商榷。」他不以为意,佣懒的笑着。「而且,我想对妳做的不只是亲吻而已。」
她冷冷地提醒他。「那又怎样,我们可是交换过条件。」
「我随时都能宣布那项承诺无效。」他当然不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但吓吓她也不是坏事,至少他挺快乐的。
「你不能那么做!」她瞪着他。
稍微好一点,如今又因他的一句话回归到原点,这男人真是可恶到极点!
「没人能阻止我。」他轻浮的说。
的确没有人。
「你--卑鄙无耻!」沈掬欢狠狠咒骂。
他的力量比她强过数百倍,他若硬要得到她,即使老天爷也无能为力,她只有认命的份。
但要教她轻易地任凭他摆布,她说什么也做不到,尤其他眼底那抹傲慢的笑意,她真想挥上一拳令它们彻底消失!
「带自己的妻子上床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好羞耻的。」商无题高傲的说。
「可是你并不喜欢我,你甚至还讨厌我!」
「倘若我改变心意了呢?」他不否认,未见到她之前他的确恨她,可见了她之后,他改变了初衷,而如何缔结这桩婚事已不再那么重要了。
要怪就怪她自己吧!谁教她要挑起他的兴趣,如今要赶走他已经来不及了。
「你改变心意,我就该跟着改变心意吗?」这是什么道理!
「也许妳该那么做。」
「我办不到。」
「是不能还是不愿?」
「两者都是。」
「妳--」为何她总是不愿面对现实呢?
谈到这里,商无题的火气忍不住冒了出来,原本嬉笑怒骂的心情霎时消失。
瞧瞧她那对扬得半天高的眉毛,像在挑战他的耐性似的,简直没有一点女人的温柔婉约!
他受够了,这顽固的女人简直欠揍,但他更该做的是将她压在床上,做他早该做的事!
沈掬欢则心想,他生什么气?她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只不过是对感情坚贞了点,那是美好的品德,他有什么权利生气?
「倘使我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你又会怎么看我?」除了认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淫荡女人外,她实在想不出他还会怎样看待她。
「妳已经是我的妻子,妳本来就该忘了过去的一切,这根本不算见异思迁,妳为何还不肯面对现实?」他冷着俊颜,态度漠然得一如两人初见面时。
面对现实?她气愤的瞪着他,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他根本不了解她心里的感受,不明白被赶鸭子上架有多痛苦!
这一刻,她忍不住想刺激他。
「我一点都不爱你!我讨厌你!」她吼叫。
「我该死的一点也不在乎!」他咆哮。
「我爱的人是--」
「不要说出来!」他的眼神冷如寒冬,狰狞的神情彷佛要一掌劈了她。「不要说出来,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为什么她总是一再考验他的耐性?忍气吞声并不是他的优点,这回她真的太过了!
沈掬欢被他骇人的表情吓到,血液在顷刻间凝住。
「你会杀他?」她恐惧的打颤。
「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冷冷的说。
「他并没有伤害你……」她轻颤。
「他占据了妳的心,而妳,是我的妻子。」扯住她的手腕,他强拉着她走。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奋力抗拒,可力量根本敌不过他。
商无题没有回答,一路将她拖回房,踢开房门将她推了进去。
「你想做什么?」她惊恐的问,身子忍不住哆嗦。
「也该是时候了。」他走过去将门锁上。「我已经等得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