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睁开眼,就看到绿卫如此温柔的动作,微微地起身,环住绿卫抬起来的颈项,双脚环绕在他腰间,全身赤裸地攀在他身上,诱惑地吻咬他的下唇。
绿卫平静地任她动作,坐在床沿,双手托住她的俏臀。
她感觉得到他粗重的呼吸,离开他的唇,疑惑地望着他,好奇他为何没有动作。
望着绿卫许久,感受到他兴奋的证据,开始动手解开他的上衣,她知道他为何压抑自己,他是怕会伤到她腹中的小生命。
他是个多么温柔的丈夫啊!白芸倾身压他躺下,让长发笼罩他们两人,在他唇边喃喃道:“温柔地爱我。”
似乎,她总是要请求,再次地保证,才能让他放宽心。
绿卫挫败地咕哝一声,无法抗拒她的引诱,他知道要温柔,但她总是能让他失控,事后再忧心地检视是否伤了她,这让他紧张。
激情过后,绿卫忧心地询问:“我是否伤了你?”他又失控了,过于激烈。
“我没事。”趴在绿卫身上,额头顶着他的额头,微笑地安抚他。“你太紧张了,‘我们’没那么脆弱。”
绿卫放她躺平,大掌抚着她平坦的小腹。
拉起他的大掌,放置唇边,轻吻他粗糙的手掌,想起他神乎其技的箭法。
箭法?脑海里闪过一个奇想。
绿卫皱眉望着她,从她突然一变的神情,他知道她脑里转动着他不赞同的想法。
“在想什么?”绿卫低头逼近她的脸,压迫地问。
“我想到一种武器。”她的眼中闪动光芒,有了一个可以尝试制伏巨鱼的奇想。
十字弓!只要能做一架大型的十字弓,在箭后系绳,射中巨鱼后,由族人合力把巨鱼拖上岸……
“我不准你想!”他开始痛恨她的脑里总是有他无法控制的危险想法。
丈夫凶恶的语气暂时令她回神,对上他燃起绿色火焰的绿眸。
“这次,我保证在你的监视下,而且绝不动手。”双手环住绿卫,直视他的眼睛,向他承诺。
绿卫忿忿地拿起她胸前的绿石,轻敲她的额头。他多希望她不要如此特别,却又矛盾地知道,他爱的正是她的特别,冲突的心情令他烦躁。
白芸拉下绿卫轻敲她额头的绿石,凝视绿色的晶体,她几乎都快忘了她是被它带来此地的。
因为它,她才能和绿卫相遇。
将绿石放置唇边,轻吻它,突然被绿卫夺去,忿怒地吻上她的唇,似乎抗议她竟亲吻绿石。
他的妒火令她发笑。
***
“这是什么?”绿卫看着她专注地拿着炭笔在纸上画出一个造型奇怪的东西,她所说的武器。
“这叫做十字弓,它的杀伤力比弓箭更大,如果能把它加大,我们可以拿来射杀巨鱼。”专注地描绘着记忆中的十字弓,仔细地画出每一个细节。
绿卫扳起脸,不喜欢她热中于危险的活动与想法,倾身注视她所绘出的武器,发现她所描绘的武器似乎很特别,指着图中一个他认为类似弓箭的环节。这里很像弓箭。”
“是啊!它本来就是改良的弓箭,是为了加强杀伤力所设计出来的武器。”拿着炭笔,开始指着她所绘出来的图,钜细靡遗地向绿卫解说。
绿卫专注地听着,认真地了解她所描绘的武器。如果这项武器真有如她所说的功效,那这武器的威力的确不可小觑。
“你们有铁匠师傅吗?我想拿这张图跟他一起研究,如果可行的话,把它再改良,箭后加上绳子,射中巨鱼之后,我们可以合力把巨鱼拉上岸。”
边解说她的想法,边做动作,让绿卫了解;从绿卫专注认真的表情,她很高兴他认真在思考她所言所想。
“你很聪明。”绿卫拉过她,珍爱地抱她在怀中,亲吻她细致的肌肤。
“你真的愿意试试看我的想法?”她有些意外绿卫这次没有阻止她,兴奋地爬出他的怀中,拿起她画好的图,再度仔细地检视她画得是否有遗漏。
“有何不可?”绿卫抱起她,一同去找族中铸铁的族人。
族中近十位专门铸铁的铁匠全都围在大厅的桌上,仔细地研究夫人所绘的图,当他们知道这项武器是夫人画出来尝试对付巨鱼的武器,纷纷感兴趣地提出他们对于这项武器的疑问。
经过多次的研究,他们共同画出全新改良的武器图,针对如何加大及加强杀伤力做了改变,铁匠们个个兴致勃勃,决定一同造出这项武器。
这项武器也在族中引起热烈的讨论,族人都在期待能出现一具能杀死巨鱼的武器。如果巨鱼真能从绿湖中全部除去,他们就能放心地在湖中捕鱼,鱼网再也不会被巨鱼破坏,族人生命也不再受巨鱼的威胁。
绿族族人极度关注,个个引颈期盼这项武器的诞生。
***
随着日子过去,不知不觉的,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她感到无限神奇。
那是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她的体内正孕育着一个独立的生命,一个仰赖她生存的生命,血脉相连,她开始感到身为一个母亲的快乐与满足。
“夫人。”藻晴端着角兽奶,微笑走进房中。她重回夫人身边服侍她,这次,她满心欢喜、心甘情愿,觉得能照顾夫人是她的荣幸。
“藻晴,又是角兽奶吗?”看着藻晴端进来的大碗,下意识觉得嘴里开始冒起排斥的酸性唾液;她仍是无法接受角兽奶,但被迫要每天饮用。
“是的,夫人。”藻晴看着夫人望着她的哀求表情发笑。愈了解夫人,愈觉得她是个有趣的女人,夫人常做出令族人发笑的趣事,族人都对她又敬又爱,尊崇得不得了。
她总是为族人着想,设计出对付巨鱼的武器,却谦虚不邀功地谦称不是她所没计,武器图只是她从别处学习来的设计。
族人已遗忘她是黑族人的出身,只记得,她是火神之女、喀达夫人,他们敬爱的神奇女子。
看着温和的藻晴,开始起了一点不太好的私心,贼笑地靠近藻晴,悄悄地在她耳边轻轻请求:“藻晴,帮我偷喝一次好不好?一次就好。不要告诉绿卫。”
“不行,皇族的继承人需要夫人吸收营养的养分,夫人一定要喝!”藻晴强迫自己严肃起表情,她犹记得当时夫人因缺乏营养而晕倒的场面。
“噢!每天喝,一天不喝没关系啦,藻晴……”不是她喜欢耍赖,而是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备受宠爱,而且这个世界的人都好纯良,极容易说服,加上她的丈夫过度溺爱,激出她隐藏在性格中的耍赖因子;她发现,原来撒娇的要赖其实是逃避的好方法。
藻晴为难地望着夫人哀求的表情忍不住心软了,她知道夫人对角兽奶的排斥。
“夫人……真的只有一天哦!”藻晴端起角兽奶,准备帮夫人一次。她告诉自己。只能一次,明天!明天她一定要夫人喝下。
白芸兴奋得冲到藻晴身边,激动地偷亲了藻晴的脸颊一下,看着藻晴害羞脸红,压下心中冒起的一丁点心虚。
藻晴因夫人热情的动作而害羞,默默地喝下角兽奶。她终于明白为何向来威严的喀达会对夫人让步,极度宠溺她,原来夫人是这么地会撒娇、热情,加上夫人长得真的非常的娇俏、美丽,难怪喀达时常紧盯着夫人瞧。
“藻晴,为难你了,我保证下次不再耍赖求你帮我喝下难喝的角兽奶了。”同情地望着藻晴,感激她帮她喝下了角兽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