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很对不起,山田总裁坚持要你回来开会,而且他们的人员在下午会到达公司,怎么办?)凌芸心爱莫能助地说。
“你没告诉他们另改时间吗?”
(有啊!但山田总裁不接受,非要今天开会不可。)她已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改变不了山田总裁的坚持。
“如果我没回去,山田集团会做出什么决定?”吕峻宇冷静地问。
(山田集团会以董事长漠视重要会议为理由,抽掉百分之五十的订单。)她据实以报。
“有这么严重吗?”吕峻宇眉头紧蹙,认为山田集团分明是故意在找碴。
根据他的了解,山田裕则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但山田裕则为何要这么做呢?
(是的,很严重,如果山田集团真的要抽掉百分之五十的订单,昌氏企业只会面临倒闭的下场。)她知道公司已经将所有资金投入和山田集团合作的案子中。
面对公司出现的危机,吕峻宇表现得不太在意。
(我知道要你现在回来,会让你感到很为难,但你是我们的老板,公司需要你,员工也需要你;如果公司真的倒了,你要如何向那些对你忠诚又肯打拼的员工交代?峻宇,我相信雨荷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她不会怪你的,请你顾全一下大局,好吗?)凌芸心语重心长地劝说。
吕峻宇挂上电话后,烦躁地躺在床上,内心正思考着凌芸心的话。
他要回去吗?可是夏甫荷怎么办?
此时手机又响起了铃声,但这次是夏雨荷的手机在响。
吕峻宇持手机拿到浴室给她。
“喂。”夏雨荷按起电话。
(雨荷吗?)夏母哽咽地问。
“妈,你怎么了?”听到母亲的哭声,她吓了一跳。
(你爸爸他……)夏母泣不成声。
“爸怎么了?”
(你爸爸的公司倒闭了,你爸爸病倒了!)
“怎么会这样?”这个恶耗让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吕峻宇发觉不对劲,赶紧将她抱到床上去,回头帮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
“我要回家,我要马上回家!”夏雨荷突然情绪激动地说。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吕峻宇抱住颤抖不已的她,要她冷静下来。
“我爸爸的公司倒了,我爸爸也病倒了。”她伤心地说。“请你马上带我回去好吗?”
“我们走。”他二话不说,马上带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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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你终于赶回来了。”凌芸心一看到吕峻宇出现,总算桦了一口气。
“山田集团的人呢?”他问。
“在会议室等你。”凌芸心把开会用的资料交给他。
“谢谢你。”他神情严肃地走进会议室。
经过两小时开会讨论,山田集团要求出货日期提前一个星期,并由原来议定的出货路线由海运改为空运,合约变更后的运货费用全都由山田集团负责,并支付二千万元的补偿金额给吕氏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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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贵宾,吕峻宇疲惫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凌芸心倒了一杯热茶进来。“累了吗?喝口茶,早点回去休息吧!”
“谢谢你,辛苦你了。”他接过茶杯。
“应该的,如果没事,我先回办公室整理一下刚才的会议资料。”她态度恭敬地说。
“芸心。”他叫住她。
“什么事?”她停下脚步,回过头。
他望着她美丽面苍白的容颜,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你还好吧?”
凌芸心把伤痛的感觉隐藏在内心里,不愿让人知晓;她知道他感到愧疚,也知道他在关心她,但感情的事是无法勉强的,所以她选择独自承受寂寞。
“我没事。”她给他一抹微笑,走出他的视线范围。
她相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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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呈,你的公司有救了,你听到没有?”夏母挂掉电话,喜极而泣地对着丈夫说。
夏志呈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自从出事之后,他们拜访了所有与他们在生意上有往来的朋友,多数人都对他们避而远之,不愿意伸出援手,少数有心的人,也只是在口头上安慰他们而已;这也难怪,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每个人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谁还有能力去扛这么大的包袱。
“是谁愿意帮爸爸的忙?”夏雨荷惊讶地问。
“是你伯父,山田广一;他在日本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马上打电话过来慰问你爸爸。”
“广一说了些什么?”两天都不曾开口的夏志呈终于打破沉默。
“他说二十天后会汇二十亿元到你的帐户里。”
“真的吗?那爸爸的公司就有救了,真是太好了!”夏雨荷高兴得拍手叫好。
“谢天谢地,广一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夏母感恩地说。
夏志呈听了不但没有半点愉悦之色,反面脸色凝重地看向女儿,“雨荷,你过来。”
“爸,什么事?”她走到父亲的身边,赫然发现父亲在一夕之间多了许多白发和皱纹。
“听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这是真的吗?”
她迟疑了一下,才点头承认。
“你讨厌裕则吗?”
她摇头,“我们是朋友。”
“为了爸爸,你愿意放弃男朋友,嫁给裕则吗?”夏志呈语出惊人地问。
“为什么?”夏雨荷杏眼圆瞪,错愕地看着父亲。
“这次公司的危机能够解除,全靠你山田伯父帮忙,爸爸不想欠你山田伯父太多人情,所以我打算将公司登记到你名下;如果你嫁给裕则,夏氏企业将会合并到山田集团的名旗下,这才算是为父对你山田伯父的一点回报,你能答应吗?”无功不受禄,不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贪不属于自己的利益,这是夏志呈做事的原则。
夏雨荷很清楚父亲的为人,可是要她拿一生的幸福来作偿还,她做不到呀!
“雨荷,你能答应吗?”见女儿不语,夏母帮忙问。
“欠伯父的,我们可以想想其他办法还,不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夏雨荷为难地说。
“要还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爸爸的年纪大了,再活也活不了多久,而且现在的景气也不如从前,盈余净值也减少很多,要还二十亿元谈何容易。”夏志呈就是希望女儿能嫁给山田裕则。
“可是我和峻……”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给打断。
“如果你不答应,我宁可让公司倒闭,老死在牢房里,也不要欠你山田伯父这么大的人情。”
“爸,你不要这样。”父亲说的气话让她左右为难。
“算了,你们都出去吧!”夏志呈烦躁地下起逐客令。
“爸,你不要生气嘛!”夏雨荷乞求着。
“女儿长大了,不听父母的话了。”夏志呈失望地落下老泪。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看见坚强的父亲流泪。
“爸,你别这样嘛,我知道我错了,请你不要生气好吗?”夏雨荷难过地跪在地上。
“志呈,你别这样,你吓到女儿了。”夏母想把女儿扶起来。
“你们不会了解的,都出去吧!别理我,让我静静地休息。”这是他第一次对两个他最爱的女人发脾气。
“我不要,我是你老婆,你怎么可以赶我走。”夏母不愿离开。
“我叫你们都出去听到了没有?”夏志呈发火地咆哮道,用力槌打着桌子,发出骇人的巨响。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夏母伤心地说。
“爸,你不要对妈这样,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请你不要再赶我们走了,好吗?”夏雨荷委曲求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