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柔的倚在他怀中,幽幽的女人馨香不断地挑逗他脆弱的心志,压抑的情感随着这一吻而悉数爆发。
这情感来得突然,冲击着他整个人及心神,但是却对她的甜美恋恋不舍,不想将怀中的人儿就此放开。
文妍柔熏红了一张美颜,在他胸前摇头,微微喘息的细声回应,我……我并不讨厌……”
话没说完,她整个人从脚底红至头顶,羞涩的不敢抬脸看他,一径地贪恋他身上的独特男人气息,借以安定她一颗怦然失速的芳心。
“你不讨厌?”这句话让他心中的惊疑完全消散,一抹笑意不自觉地爬上嘴角,眼中荡漾着他未察觉的温柔情意,“真的?”
她在他胸前点头,换来一个深深的拥抱。
展拓在她顶上透出一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会因此讨厌我……”
他眉一皱,为什么他会这么担心被她讨厌?
百般思绪在他心上、脑中转绕,他决定暂且不去深究背后的意义,只因怀中软玉温香勾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怜惜爱恋……
“小姐、小姐。”王嫂的叫唤声从隔壁传进了她的耳中。
文妍柔这才从他温暖的怀中猛地惊醒,口齿不清的急道:“糟了,是王嫂……万一她发现我不在房里,不行……我不能让她发现我在这……”
“你在紧张什么?”看见她那张小脸在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心阵阵紧缩。
她一脸担忧的看向他眼中的关心,“王嫂……她不知道我偷偷跑到这儿,万—……他跟爸报告我不乖,爸一定会更讨厌我……”
“别紧张。”他的大掌抚摸她的小脸,试图安抚她的心焦急躁,“我跟王嫂说你在我这儿吃饭。”
“不行……”她咬了咬了唇,“王嫂为我煮了一桌的饭菜,可是……我吃不下,所以才跑过来,我不能辜负她的好意。”
从她细碎的答话中,他约略拼凑出一件事,“你该不会只想吃我煮的东西,所以对其他人煮的东西都了无食欲吧?”
她一愣,诚实的点了下头。
展拓开怀的笑开了脸,“看来你已经对我煮的东西着了迷,如果我不对你负责,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指尖轻触着她消瘦的脸颊,手臂清楚感受她纤细的骨架,及没几两肉的纤弱身躯,“从明天开始,你的三餐由我负责,一个月,我保证你就会变得柔润动人。”
“什么?”她眨眨眼,尚未消化他突然逸出的惊人讯息。
他捏捏她白细的脸颊,恋上了柔嫩的触感,而她的娇弱更使他产生一股保护欲。
“什么?”她依旧眨眨眼,迎视他眼中的坚定和热切情意。
展拓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细吻,独裁的决定一切,“就这么说定了。”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场属于上流社会的交际宴会随着宾客的来访而多了分热闹的气氛。
“喂,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展拓手持一杯香槟,边向迎面而来的宾客点头,边以手肘顶了顶展柘。
“什么怎么回事?”展柘一袭三件式的深色西装,一副银框眼镜为他遮去眼底射出的犀利精光。
“你少给我装傻!”脸上的笑意没有维持几秒,展拓咬牙切齿的对着他低吼,“你不是说今天是暴君的生日,这只是一场再单纯不过的生日宴会吗?”
“我有这样说过吗?”展柘扬眉,不负责任的否认。
“展柘!”他的双眼直喷火,“这场所谓的生日宴会该不会是你亲手策划的吧?”
瞧瞧满场的年轻女子胜过前来祝寿的长辈们,这其中所代表的意义可想而知。
抵达现场的那一刻,展拓便知道自己又掉进了展柘所布下的天罗地网。
“父亲过生日,做儿子的理所当然要为其分忧解劳。”他弯唇轻笑着,将邪恶的想法隐进内心深处。
“你少跟我耍嘴皮,这根本就不是生日宴会,而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会!”对于这种上流社会的鬼把戏,他简直是厌恶透顶!
“看起来像吗?”展柘抚着下巴,目光投射于宴会场中,“我想是你太敏感了,这怎么看也不像是相亲宴会啊!”
展拓冷冷地脱他一眼,“你再怎么隐瞒也无法欺骗我!如果这就是你今天把我找来的目的,很抱歉,接下来的烂摊子就由你自己来收吧!”
相亲?呸!他展拓有必要沦落到被人秤斤论两的地步吗?展柘这个臭家伙也未免太小看他的男性魅力了吧!
“等等!”展柘抓握住他的肩胛,露出一抹神秘淡笑, “你以为现在还跑得掉吗?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展家的头号黑名单,与其让暴君决定你未来妻子的人选,倒不如由你自己来选择吧!”
他的目光扫向场内的年轻女子,倾身向前,小声的对他说道:“亲爱的拓,可别辜负小弟我的一番心意,相信我,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可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
展拓赏了记白眼加凶光给他,“我就知道,今天这场生日宴会根本就是你的阴谋!”
“别这么说,我这一切可都是在为你着想。”
“是在为我着想,还是想看我的笑话?”这个心思狡黠的双生弟弟压根儿就没安好心。
“都有。”他也不隐藏他的想法,目光落在朝他们走来的一位中年男子,“拓,暴君来了。”
展拓一回头,便接收到一记冷厉眸光,板起脸孔的中年长者面容严肃,紧绷的下巴线条说明了不容置喙的独裁霸气。
“爸,生日快乐。”
展浚袁神情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涌起的复杂情绪全沉淀于那双深如大海的眸中,“一年了,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爸,我回来不代表我会像之前一样接受你的安排,展氏有柘就够了。”
展浚袁深深的看他一眼,“你离开展家一年,不就是为了想逃避你的责任吗?”
他耸肩,“这个我不否认,因为我实在对做生意没办法。”
“口口声声说没办法,但是我看你那家美食屋经营得倒是有声有色。”
展拓立即狠狠瞪了展柘一眼,“这是柘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我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展家的一员,而今年你已经三十岁了。”展浚袁冷声提醒。
天啊!展拓忍不住在内心哀嚎,“爸,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该不会也想利用这个机会帮我选定未来的妻子吧?”
“有何不可?”展浚袁脸上的肃然神情不容他拒绝。
展拓脸色一沉,恶狠狠地瞪了展柘一眼,“爸,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要办。”
“你不想要你那间美食屋了?”展浚袁不疾不徐的语出威胁。
一旁的展柘努力地掩藏梗在喉间的大笑。
威胁恫吓的口吻、法子如出一辙,要说展柘跟展浚袁是没血缘的父子,传出去没人会信。
展拓跨出的脚步硬生生的收回,脸色铁青的转身面对严厉冷肃的父亲,“除了这种下三滥的威迫方法,你还有其他的提议吗?”
展浚袁脸色不变,“台湾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要让你在这无法立足,我想我展浚袁还办得到。”
扑哧一声,笑意无法控制地自唇中泄出,展柘赶忙抿紧唇。
展拓没好气的睨他一眼,这个烂兄弟摆明是在看他笑话,“这真是个可恶至极的提议,我看就算我跑到海外去,你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这是展家的家规,男子一旦满三十岁,必须婚配。”展浚袁冷淡的阐述不变的家规,“你已经满三十岁了,而且尚未有婚配,由我这个父亲帮你选定妻子是我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