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告一段落,山蝶讷讷的提出她的问题,“你……好像很在意我对你的感觉……是不是?”
急着向她道歉、解释原因,是因为他也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吗?应该是吧,这和她那时候怀疑自己爱上女雇主的感觉是如此雷同,那是一种很在乎对方想法的心情……
她孩子气的问话让未明顿时开悟,原来……他的不安有些好转了。
这段感情不只他单方面的用心而已。对于爱情,这个小妮子很是心急。
“那要看你怎么解释我因为你的介入而搞得生活一团乱的情景了,平常我是不允许这种情形发生的。”
“才怪,那时候的你好凶,规定我不能太靠近你、不能多和你说话,你的规定好多、好多……”
他的身体燥热、坚硬且不断磨蹭着她,即使是隔着衣服,仍然产生了她无法想像的欢愉。她顺应自然地反应,然后嘻嘻的笑了,因为这兴奋的刺激感。
“我会不准你太靠近我,实在是怕你会引起森林大火,像现在你在玩的一样。”
“我知道,你想和我做爱……”她再次靠近他,用身体推挤他硬挺的下身,企图找出能获得最美妙触感的姿势。
她第一次玩火,也爱上了这种感觉,她不怕,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爱她的,而她也是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男人……
“谁教你这些的?”猛然倒吸一口气,未明为山蝶的言语所震惊。
“十六岁时我第一次出任务保护一名企业总栽,他是个中年人,在一间别墅里藏了个情妇。一个星期他会到别墅两天,而这两天我大半时间必须侍在房里,因为在老婆那边得不到满足的他会将精力发泄在情妇身上,他很怕死,所以与情妇做爱的时候,我得在旁保护”
“你睁着眼睛看他们做爱?”未明不敢相信。
“闭着眼睛我怎么保护雇主?当然啦,我不可能盯着他的动作看,有时候会东摸摸、西瞧瞧,要不然多尴尬呀!”这件事她没向任何人提起过,她认为这是自己的秘密,她的情爱知识多半是那个企业总裁教导她的。
“你不会常出这种任务吧?”她的心智就这么被污染了,在十六岁年纪轻轻的时候。
“那是唯一的一次。”
未明放心的吁出了一大口气,“那就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别逼我……”在他眼前,山蝶仿佛幻化为一只熊熊炽焰中的青春之鸟,有着只属于她的色彩。
不将未明警告的眼神当一回事,记忆中两具身躯交缠的画面又浮现在山蝶的面前,她抬起头诱惑的看着他,“我看过人家做爱,但我自己一点经验也没有,我很想尝试,你应该曾和女人做过这种事,教教我好不好?”
“不行,你年纪太小了。”多想顺着她的意思,该死的欲望正在鞭策着他对她采取行动,然而这却是不道德的,他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女孩下魔手?她只是好奇而已,等这波情绪一过去,她会为自己说过的话感到难为情的。
“那我吻你总行了吧……”话还未说完,山蝶的唇已然覆在未明的唇上,但她轻轻一刷后就离开了。“你太高了,头低下来一点好不好,我踞着脚尖不舒服。”她意犹未尽地抱怨。
“够了。”今天已明白双方的心意,这样他就满足了,他是真的爱她,这种事情该慢慢来。
“我不同意。”强拉下他的头与自己的唇会合,山蝶这回是势在必得。
四片相接的唇感受到了彼此的气息与温度,未明再也无法对此感觉故作麻痹,他用拇指把她的下巴轻轻往下扳,好让他的舌头能探人她口中。“这才是接吻。”
她很蹩脚的对他舔了又舔,居然也带给他莫大的刺激。
环着未明的颈子,初尝此滋味的山蝶被撩拨得心神荡漾,他的男性气味今她迷乱,当他的舌尖滑入她口中时,她感到欲望的热流在体内奔窜。
她的舌头学着他吻自己的方式探索他的唇,发现了丰富的触感和甜美的气味,更发现只有情人之间才能得知的秘密,她全身颤抖不已。
“快十一点了吧?”脑子里还有一丝残留的理智,未明靠在她耳畔喘息着。
“还没。”山蝶不希望就这样结束了。
“小蝶,回去你的房间,真的够了,再下去你会后悔的。”
“我不要,我还要陪你。”看着他开门下逐客令,山蝶不依。
“不行。”推着她出门,未明一把关上了书房的们,连暗锁都拴上了。他抵着门板劝道:“睡一觉醒来你就会什么事都记不得了。”
山蝶在外头努力想开锁,却对付不了开关在房间内的暗锁,她挫败的踢了房门一脚,大喊:“我什么都不会忘记,总有一天我会和你做爱的。”
老天呀,他该拿她怎么办?她年轻气盛,一旦想要就不计后果的追求,他要如何才能做到美色当前、不为所动呢?任凭抓破头皮,未明还是一个答案也没有。
◎ ◎ ◎ ◎
“时风?!怎么会是你接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山蝶立刻听出对方的声音。
“你在讶异什么,应该是我先问你为什么打电话回来,你违反堂规了。”出任务时不能打电话回集鹰堂的规定,她忘了吗?
“我上回就拨过电话回去了。”山蝶据实以告。
“袁煞役说要惩罚你吗?”这就怪了,袁煞向来公私分明、赏罚清楚的,所以集鹰堂的公费才只有往上累积的趋势,而没有减少的可能。
堂规写得很明白,违反十条规则中任何一条,都得无条件捐出任务的尾款当作堂里的杂费开支费用,这几年来集鹰堂靠他们几个人的疏忽而聚集起来的财富,都可以媲美一个中小企业的资产了。
但这次袁煞没好好利用机会敲诈小气成性的山蝶可令人想不透了。
“他去哪儿了?”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山蝶对时风的风凉话置之不理。
自讨没趣,他早该知道玉鹰若是肯正常的回答他的问题,那他还得为她担心了。
“魔鹰回来了,不过今天又出国去了,说是要去散散心,他那个人做事总是不按牌理出牌,我想他大概是开车经过机场,临时起意所以买了机票就走人,车子丢在停车场里,要袁煞去帮他开回来。说起袁煞也真可怜,老是在为他收拾烂摊子。”
“喂,你不要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你自己不也常常要袁煞帮你收拾烂摊子?”山蝶看不惯时风那张超贱的嘴,它总是不饶人的贬损他身边的每个人。
“我哪有,什么时候我麻烦过袁煞了?”
“你当然有,随便一提就是你的纪录。例如前两次出任务,你将你的女雇主迷得团团转,这根本不在委托事项内吧?而任务结束后,你拍拍屁股就走人,当人家女方找上门的时候。你却没有胆子出来给人家一个合理的解释,每次都是袁煞替你摆平的。集鹰堂的隐密性就是被你破坏的。”
“要讲道理喔,我可没有强迫她们爱上我,是你们女人自己逃不过我的魅力,怎么能怪我?”时风忍不住又夸赞了自己一番,世界上要找到比他更优秀的男人,难了。
以前有,但死光了,至于以后嘛,大概还未出生吧!
“你真是恶心。”山蝶受不了他的个性。
“好了,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挂电话,我这个人最仁慈了,虽然你平常总是对我恶言相向,但我的美德就是不记仇,怎样,感动吧?袁煞就要回来了,快说你打电话回堂里有什么事情?”他的一段话转了好几个弯,硬是要表现出自己的宽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