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的条件只有一项。”他脑袋已拟出好几种考题,盘算着最不利于洋鬼子的题目。
“只有一项?”条件这么少,倒令裴烈有些意外又不由的格外谨慎。
“对啊!”嫌少吗?他都快想不出来了!然后初震堂指着书柜上的中国古文书籍说:“这里的书随便你挑一本,你只要能以中文背诵其中一部经史子集,就通过所有的考验。”
完了,《西游记》?!《红楼梦》?!《孙子兵法》?!《三国演义》?!《论语》?!《尚书》?!《书经》?!《诗经》?!《道德经》……初晨阳瞪着那高耸的书柜顿时傻眼了。
呜……她都不会,了不起只看过《西游记》和《红楼梦》,而且还是国小和国中时看漫画版的呢,更别说裴烈了。
“唉,别考了,他那懂这些旷古绝今的经史子集,许多道地的台湾人都没弄懂呢!”初晨阳嘟叹着。
裴烈却指着其中一本线装书,“那么……我挑这本。”
她一看就昏了头,《孙子兵法》?裴烈,那本书很难背,还……很难懂,你要不要选别的?”
唉!那简直是找死,《孙子兵法》是中国老祖先的智慧结晶,还是老爸的论文专题呢!
“对啊!对啊!但现在背好像有点来不及了。”张子榆笑里藏刀。等他背完,他们大概已是好几个孙子的爷爷奶奶了。
“要就换别的考题!不然就不考了。”初晨阳愤怒的说。
但裴烈以无怨无悔、近乎疯狂的勇气说道:“为了爱你,我禁得起任何考验,并倾力达到要求,放心吧!”
够“拗”了吧?
张子榆此刻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重新评估。他真是有令人诧异的毅力!
“这可是你说的,怨不得我们。”初震堂虽然没妥协,却也重新打量这男人,看他神情坚定,浑身充满自信和力量。
“我有个小小要求,请让晨阳陪着我背书。”裴烈低头敛目,遮掩眸中那抹光彩。
“可以。”初震堂夫妇互望一眼,心想都已经这般刁难他了,答应也无妨。
初震堂夫妇离开书房、初晨阳嘤咛一声,扑进裴烈怀里,“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希望有他们的祝福,你才会安心、快乐的嫁给我。”裴烈回答得很温柔,轻轻吻着她的发。
谁说他不擅言词的?这几句话无疑也是绝佳情话呢!害她感动得热泪盈眶,抱住他亲吻他脸颊,感动得要命。
这一瞬间,她才晓得,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竟占了如此重的分量——“但是,这本书不是一时三刻就能熟背的……”她一点信心都没有。
“你会陪着我吗?一直陪着我对吗?”他吻着她掉下的泪珠。只要一句承诺,就能给他无限的勇气和力量。
“如果你要的话。”她甜情蜜意的回答。
“我要、我要,我只要你。”他低下头攫住了她的双唇,心里除了想抱她、想吻她,还好想碰她。
咦!不对,他的唇勾动着她,那双手也在诱哄她的身子……“唔……放手!”初晨阳从喘息中推开他,“我们要争取时间,让你把这本书搞懂。”
“放心,这本《孙子兵法》我很熟。”他偷偷解开她的衣扣。
“什么?!”因为太震撼了,初晨阳毫无所觉。
“这本书有德文译本,我早看过了。”这本“兵书”流通欧、美、日,还被许多企业家视为“商书”,爱看书的他早已熟记了。
“那太好了!”她惊喜的抱紧了裴烈,片刻又抬头,“但你还得用中文背诵……”“我会说中文,方度非教我的,但看不懂中文字,所以你得帮我。”裴烈突然以字正腔圆的中文说道。
“你?!”初晨阳不可思议的瞪大眼。
“很意外?很惊喜?”他掐着她的脸,这回她被掐得满心甜蜜的笑了。
难怪他那么镇定,可就害她担惊受怕,她使劲的捶打他,“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吃痛的皱起五官,继续以中文说:“兵不厌诈呀!我总得保留一点实力应付你的父母。”
“可是你……”
他猛地吻住她还想说话的嘴,搂着她纤腰的手劲也加重了,下一秒把她压在沙发上。
“你真的好诱人……”他激情的拥吻,大手也肆无忌惮的探入她裙底,抚上玲珑的曲线。
“不,唔……放……”初晨阳发出懊恼的抗议声,生怕被父母发现。
“好好,别急……”裴烈喃喃的“安抚”,并解开自己的长裤拉链。
“唔……谁……唔唔……急……”真的急死了!从她模糊的抗议声中,可猜出她的话谁急了?!只是她的话硬生生被曲解而已。
时间仿佛凝结了。
当考完裴烈那本《孙子兵法》之后,张子榆对他惊为天人,初震堂则发现上了他的当,能在一天之内熟记《孙子兵法》,又说一口流利中文,是不可能的事,惟一解释就是他被骗了。
“你们可以把女儿嫁给我了吧?我得筹备婚礼了。”裴烈很有把握的说。
“不!还不行!”
“爸——”
初震堂缓缓挑眉道:“想做我们家的女婿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除了能文也要能武才行,具备健康充满力量的强健体魄,这样我女儿才有安全感嘛!所以,为了印证这点,先前通过的是文试,现在还有武试要考。”
“爸,不是考完了,怎么又有武试?你言而无信。”初晨阳不能不慌。每次她赏裴烈巴掌,他连躲的本事都没有,现在要他拿什么去比?
“女儿,这不是我要刁难,这是初家祖宗家法,我必须执行。”他冠冕堂皇的抬出祖宗,捏造无中生有的家法,只想把裴烈打得满地找牙回杜拜去。
裴烈并不反对,但必须赶快做个了断,“唔!做父母的心态我能理解,不过,我想确定这是最后一道考验了吗?”
“哈哈……这是祖先的压轴考题,没有他们点头,我也不敢嫁女儿,不然他们会很伤心,让列祖列宗伤心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当然,你要是通过了,就放手去筹备婚礼吧!”为了考倒他,初震堂连列祖列宗牌都打出来。
“你练了一辈子的武,裴烈哪是你的对手?不比、不比了。”初晨阳跺脚。
“嗯……”他打量裴烈,大方的说:“那就和我那些学生意思意思的过两招好了,打赢了就算通过考验。”
瞧他是很高壮,却也高贵得没半点杀气,唉,终究有钱人都嘛靠保镖护着,平日又养专处优惯了,能有多大能耐?
“好!希望这次伯父不会食言。”裴烈再次强调。
“呃!”初震堂听了老大不高兴,面带愠色回道:“只要你打赢了,我就把女儿嫁给你!”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两个男人卯上了,却急煞初晨阳,“不行!你明明就不会武还要比,不是去送死吗?”
“我不怕!越是困难就越能表达我对你的爱。”他很严肃的宣示着。
然而,到了练武场上,准备比试时,初晨阳只有一个念头老爸又做弊了!
她心里浮现不安的揣测,问道:“爸,他们都来这里做什么?”
“和洋鬼子比试。”初震堂淡淡回道。
“这么多人?!该不会又是列祖列宗的规定吧?”瞧他们暴躁如猛兽,她就知道父亲打什么主意了,以多胜少,裴烈再耐打也不敌二十双拳头。
“我也没办法,他们每个都抢着要亲自下场比试,最后只好决定人人有份,以示公平喽!”为了打倒裴烈,他决定不择手段加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