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笨丫头!今天什么天气你穿成这样!”咬着牙,他气愤难当的低语,两手拳头俨然已握紧。
然而接下来还有更叫他吐血的画面。
两人相认过后,那个男的便主动上前抱住她,哪知堂爱鈺更夸张,也毫不犹豫地热情回应,紧紧将他反搂,像是情侣久别重逢的激情戏码。
在寒暄几句后,他们手牵手进了“朵猫猫”,而马耘康目爆凶光地拍着桌子站起来。
“……呃……先生,你没事吧?”服务生怕怕地趋前问道。
“没事!帮我结账!”
“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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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切十分完美。
不但灯光好、气氛佳、有美食当前、也有猫咪相伴。
吃完这顿饭再走出“朵猫猫”时,已是临近十点时分。
他们亲昵地倚偎在一块儿,小手拉小手,一边散步、一边低声聊天,偶尔他会爱怜地摸摸她头发,偶尔她会撒娇地将头靠在他肩上笑得娇羞。由此可以看出,两方的好感度在见面后突飞猛进,已到达你依我依的阶段。
也在这当头,程咬金总算沉不住气半途杀出,硬生生将两人分开。
“够了!你的手想摸到哪边去?”马耘康冷冷地抓起男方的魔掌,恶脸质问他。
“你、你是谁啊?”对方吓一大跳,有些不悦地望向堂爱鈺。“你认识他吗?”
“我……”她正要回答却被他抢先。
“我是她哥哥!”
“哥哥?呃……大……”对方赶忙故作镇定地作出礼貌样。
“大哥你好!”
“一点都不好!你说!你这小子为什么对我妹妹毛手毛脚的!”
“啊?我……我没有哇!”
“还敢说没有?我在后头看得一清二楚,你的手分明是想摸她的屁股!”
“大哥,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想搂她的腰罢了。”
“搂腰?”他抬高音量。“你们才头一回见面你就想搂她的腰!”
“哥,这是我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要管?!”堂爱鈺懊丧兼气恼地瞪着他,把“哥”这个字说的特别用力。
“不行!你的事我非管不可,何况这小子居心不良,你还看不出来吗?”
“王子才不是这种人!”
“狗屁不通!”他愤而转向男方。“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
“我……我叫林木森……”他呆了呆。“我没有带身份证。”
“厚!原来你的名字这么俗气,难怪你不敢说出来!”
“哥!你够了啦!怎么可以批评别人父母取的名字。”堂爱鈺气呼呼地推他一把。“而且他是我的朋友,你再这样子我要生气了!”
“你……”他焦急地把她拉到一边咬耳朵。“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才怪!”她瞪着他的目光里写着“我和你根本不是兄妹”的鄙夷字
“好了,今天就这样了!你快点给我滚吧!”马耘康端出兄长架子,不客气的指着他下命令。
林木森一慌,只能不甘心地望向堂爱鈺,用极度遗憾的口吻对她说道:“那……那我们再联络了。”
“嗯……真的很对不起,你小心回家哦!”
“我走了再见。”
把人赶跑后,马耘康才大大松了口气。
不过反观堂爱鈺,她可气绷了整张脸,完全不想理他,只是一径地往前走。
“喂,你要去哪里?”
“坐计程车回家!”
“我有开车来,我们一块儿回去吧!”
“我·不·要!”
“你生气是应该的,不过时候不早,还是和我一块儿回去吧!”
“我说我不要!”
“好了,别气了,以后你就会了解我的一片苦心。”
“苦心?苦你的大头鬼!”她气呼呼地停下脚步,昂高下巴与他对视。“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他赶跑,才是真正的居心不良。还有,你为什么要来搞破坏?我跟你有仇吗?”
“再怎么说我是你同居人,有义务要照顾你、保护你。”
“才怪!我只是借住你的床,暂时躲在你家避避难罢了,但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私人生活,也没有权利过问我的交友自由!”
“好好好,我以后不会了,但你还是跟我回去,好吗?”他低声下气地哄着她。
“你保证?”
“我保证!”他正经八百地举起手。
“下回不再跟踪我?”
“是,我下回绝对不再跟踪你。”他认真地举手。
沉吟半晌,堂爱鈺这才缓下不爽,不再和他对峙下去。“这还差不多,那我们回去吧。”
“嗯,我车子停在那边,我们走吧!”知道她没再生气,他的唇角忍不住释出了欣喜笑容,像在侍候公主般的护送着她。
“记得下次不可以了哦!”
“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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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下班去喝一杯吧!”拍拍马耘康的肩膀,陈汉毅声音洪亮有力地说着。
“不了,我还有堆公事要带回家继续忙,你们自已去吧。”
“你到底在忙什么?整个Team的人就属你最忙,忙得没时间和大伙儿出去聚餐聊天。”陈汉毅原本开心的表情一垮,十足不悦地质问着他。
“我是真的很忙,可不是你这位高高在上的业务部经理可以理解的,还是放我一马吧!反正有小李、小王他们陪你去。”
“嘿!你这么说就太不够意思了!他们跟我的两年交情,比得上你跟我的十五年交情吗?”他凶神恶煞地逼视好友。
“我是真的没空嘛!你何必这么为难我。”马耘康无奈地摊手一叹。“要不你就乖乖回家去陪大嫂,别去喝酒了。”
“就是因为她今天飞去了高雄找她朋友,我才想说出去喝两杯。”他闷声回答。
“这样吧,下回我一定陪你,不过记得提早跟我约。”
“干嘛啊!你以为你是热门抢手餐厅啊,还要先预约订位不成。”
“话不是这么说的,而且朋友之间本就该互相体谅,不是吗?”他四两拨千斤地一语带过。
“哼!事有溪跷!”他不满地嘀咕着。
“什么?”
“我说你这阵子怪怪的,肯定是隐瞒了我什么事没让我知道!”
“何必心机这么重,我不是说了我没事吗?”他一笑置之。
“你说!你到底有没有瞒我什么事没说?”陈汉毅不死心地再逼问一次。
“绝对没有!”他神情狡黠地迅速回答。
“可恶!懒得跟你说话了!”整了整西装,他一脸不爽的甩头离去,转弯时差点撞上一个抱着大叠文件的女同事,就见纸张飘了满地,他却理也不理的迈步走远。
见状,马耘康二话不说便蹲下身帮忙捡。
“这个猪头,到底在耍什么脾气。”他心里有气地暗骂着陈汉毅。
这名女同事边捡边向他道谢,接过一份又一份的文件。“不好意思啊,谢谢你帮我捡。”
“不用谢我,你被鬼撞到我也有责任。”
“被鬼撞到?”她愣了下抬起头。
“是啊!就是刚刚那位喽!”他幽默一笑,在迎上她的目光时忽地愕住。
“啊,是你!”丁姿榆有些尴尬地把他手中最后一份文件抽走,便缓缓站起。
马耘康怔忡了好几秒钟,这才赶紧立直身躯。
“我也没想到是你。”
“呃……是啊,我是今天才正式调来这里……还请你多多指教。”丁姿榆客套地挤出微笑,对他点头以示礼貌。今日的她有别于跨年舞会上的艳丽彩妆,仅是淡淡地刷上一层粉,上了点口红而已。
无所适从地呆立了会儿,他注意到她手上的那堆文件。“我看你东西重得很,我帮你拿到位子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