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冲一睁眼就瞧见骆芷盈那张魅惑人心的丽容,感觉到她湿润的小嘴轻轻地滑过自己的唇瓣,所触之处犹如火烫。
骆芷盈没料到这个情不自禁的小举动会引起心底这么大的震撼,她心慌得欲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但反倒被拉回,一股浓厚的男性气息扑向她的脸,两片温热的唇瓣既轻且柔地回吻住她。
这甜美的滋味让她迷醉了,脑中的思绪顿时呈现一片空白。
她无助的倒抽了口气,发觉那个缠绵悱恻的吻已转向她裸露在外的颈项肌肤。
因动作牵动了伤口,邵冲忍痛闷哼一声,柔柔地一吻后紧紧依偎在她温暖的肩颈处。
“盈,想不到咱们果真大难不死。“邵冲暗哑的轻轻呢喃,抬头望见她那含羞的丽容,心中更是悸动不已。
“嗯,我还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了。”她不好意思的低声说着。
“怎么会?今生今世见不着,那咱们还会在阴间相会啊!”
“你……”她羞赧的红着双颊,粉拳一握便要朝他肩头打去。
他见状嘻嘻一笑,轻易地就将她的手抓在自己手里,低头就是一阵细吻,差点没把她的头皮也给吻红了。
看着她含羞带怯地缩回手,转过身背向他,他脸上调皮的笑意更深了,要不是现在身上带伤,他铁定不会放过眼前诱人心魂的她。
收起不正经的笑脸,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子,伸手将掩盖丝帐揭开,环顾四周,猜测这里应该是客栈。
“盈,是你带我来这养伤的吗?”他望向骆芷盈,他只记得他们跳下崖后好像掉入冰冷的水里,而后他就完全想不起来。
“不是,我们落入水里后,本来我想带你游回岸上,怎知有个人突然将你救走,然后我自己也昏过去了……”她只顾着遮掩住胸前的无限春光,根本忘了她的背才是寸丝未着。
“呃……”邵冲瞪直了双眼盯着她那白皙无瑕的裸背,一时无法表达。
“等到我醒来时已躺在这床上了……”察觉身后的动静有丝怪异,她奇怪的回头一瞧,只见他神色怪异的望向自己,喉头还不住的颤动。
待她顺着他的目光方向,这才意会过来自己算是半裸的。
“啊……”她又惊又羞的朝旁挪移,怎知她所处之处已是床沿,才略微移动就仰身欲倒。
“小心!”邵冲顾不得伤口禁不起拉扯,双臂急上前一揽,稳稳地将她拉回怀中。此举意料中的让他缠着白布的伤处发出疼痛的抗议。
剧烈的痛楚袭上他周身百骸,也引开他方才动情的心绪,他蹙紧眉头忍痛不出一声。
“对不起!”她着急的低头一瞧,见他缚住伤处的白布没有新渗出的鲜血,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盈,我想你还是去加件衣服会比较好。”他忍痛龇牙咧嘴地说。
她闻言红透了脸,“你先转过头去,别偷看。”
看着他将头别过去后,她这才飞快地掀起棉被冲下床,拿起不知何人搁在小桌上的干净衣物,急速地掩身于屏风后。
痛楚渐退,邵冲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他真的很喜欢和她耳鬓厮磨的奇妙感受,指节轻抚上仍残留着她馨香的唇瓣,想不到他当初一个心软,义无反顾地将她带上山去,竟成了和她今生牵缠的缘份。
一阵敲门声将他由思绪中拉回,他正欲起身一探,骆芷盈娇俏的身影已由屏风后闪出。
“客倌,你们交代的药熬好了。”店小二在房门外扯着嗓子喊道。
“药?”她打开门,疑惑地问。
“是啊!还很烫手哩!”店小二将放置着热腾腾汤药的木盘递到她的手中。
“麻烦你了。”她小心地接过木盘,笑着回礼。
店小二还道夫妻俩睡到方才才醒,暧昧的一笑,“嫂子啊!看来你相公受伤不轻,这帖伤药可是本镇独一无二的秘方,包你相公服个两、三帖一定药到伤好,马上就生龙活虎。嘻嘻!”
“呃……”骆芷盈闻言羞红了双颊想说些辩解的话,可一想到若说他们不是夫妻,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岂不更尴尬,真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我晚点再送另一碗药来。”店小二见她十分的扭捏害羞,还道是女人家面皮薄,偷笑的转身就走。
“喂!小二哥,请问这药是谁叫你熬的?”她见店小二要走,连忙叫住他探问是谁救了他们。
“是一名姓金男子,怎么,嫂子你们不是一道的吗?”
“姓金?”一时间她想不起自己何来姓金的朋友?
店小二见她没再多说什么,打了个揖便先行告退,还顺手将门给带上。
骆芷盈仍疑惑于店小二方才的回话,她将端在手里的木盘放置于桌上,左思右想地还是想不透。
“姓金的?到底是谁呢?”她丝毫没察觉邵冲已偷偷地来到她身后。
邵冲态度从容的拿起搁在桌上的汤药,吹凉后眉头紧皱地一口饮尽。哇!果真是良药苦口,这药苦涩得差点让他失声大叫,俊容也顿时纠结成一团。
“唉!算了,不想了。”骆芷盈终于放弃思索,想起邵冲还得喝药呢!可待她定神一瞧,桌上哪还有那碗药的踪影。
“咦,汤药呢?”
“在这呢!”邵冲嘻嘻一笑在她身畔坐定,调皮地将刚喝完的空碗倒转,一滴不剩。
“你……”瞧着他那一副邀功的得意表情,她啼笑皆非的失笑摇头,“别玩了,说真的,你有没有姓金的朋友?”
他玩笑的表情渐渐地转为严肃,认真想了一会道:“虽然我交游广阔,姓银、姓铜、姓铁的朋友都有,惟独就少了一个姓金的朋友。”提起朋友,他便想起死去的山寨兄弟,心中一把无名火开始闷烧。
“那我认得的朋友更少了。”
“该不会是半路拔刀相助的血性汉子。“他猜测道。
“嗯,也有可能……”突然,她像想到什么似的脸色蓦地惨白,随即又转红,红得连耳根子都快烧起来般。
那自己清醒时身上仅余肚兜,若真的是一名“血性汉子”救了他们,那她的衣服……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尖叫出来。
“盈,你……怎么了?”
“呃,没事、没事……”开玩笑,这种丢脸的事怎么能说。
也有可能是那人请了其他的女孩儿替她褪下湿衣吧!毕竟人家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她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猛然间,她又想起另一件事——她的寒玉剑呢?
“哎呀!我的剑呢?”她奔向床掀起棉被,又在他们放衣服的桌上、旁边的椅子找去,但皆搜寻未果。
“你在找什么?”邵冲的心绪跟不上她的,只能莫名其妙地瞧着她在没多大的房里东翻西找。
“你给我的寒玉剑不见了?该不会在跳下断崖时给掉了?”她深感惋惜。
“原来找不到那把剑啊!那把剑不算是什么宝物,丢了也就算了。”他有些失笑地扬了扬眉。
“是啊!虽然不是什么宝剑,但怎么说也是你送给我的,这意义不同。”她轻咬着唇,心里很难过。
听闻她语调中的珍惜之意,让他猛然为之一怔。想不到她对自己送的东西这么宝贝,一股感动的热流悸动着他所有的知觉。
他激动的将她一把揽进怀中,低下头忘情地在她的小嘴上印上深情一吻,一种酥麻的感觉犹如触电般,激荡着两人的情绪。
他那两片温热的薄唇极轻柔地在她红热的脸颊上来回轻抚,粗重的喘息声在她耳旁不住回旋,愈来愈浓的情意,几乎要溢出两人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