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劫走王爷吗?”方玉萝愤怒的狠狠赏了她一个耳光,顿时让她脑中一阵晕眩,耳里嗡嗡作响。
“还不快说!”锦翠执着长剑毫不留情的抵住千寻的心口,只要方玉萝一声令下,她绝对会将剑狠霉的透胸而过。
“我是绝对不会说的。”千寻固执的冷冷一哼。
“好!那我就先斩你一条手臂,看你说不说。”锦翠说完就欲斩落。
“慢着。”方玉萝冷冷地一喝。“仲儿还待在阁外,要是他知道我伤这个女人分毫而去向皇上请命,那可就麻烦了。”
锦翠恨恨的将剑丢掷在地,抗议的急嚷着,“难不成就让她那么好过?”
见剑己离自己心口,千寻已是吓出一身冷汗。方才真是危险,要是锦翠再一使劲,只怕现在的她已是在黄泉路上了。
“当然不是喽!我们还要以她做为诱耳,引那沈封现身,然后再来个一网打尽。”方玉萝笑得猖狂。
“你卑鄙!”千寻上前抓住她的衣角气愤的直嚷。
方玉萝抬脚一踢顿时让她跌得老远,也让她痛得惊叫出声。
“来人啊!”方玉萝大喊一声。
“在!”几名守卫快速的冲进大厅,恭敬的半跪在方玉萝跟前。
“将千寻带进地牢里囚禁,不给饭莱只给清水。”
在方玉萝的一声令下,守卫们不敢违背的将满身瘀伤的千寻给架出,而她不依的叫嚷声渐渐地消失在回廊尽头。
“小姐,就让我去地牢和那个女人玩玩,我一定会逼得她说出沈封和王爷的下落。”虽然不能亲自斩下她一条手臂为自己报仇,但她绝对会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千万可别玩死她,留她一条小命钓沈封那条大鱼。”算是默许了,方玉萝冷笑的步出大厅。
“遵命!”锦翠嘴角扬着冷酷的笑意。
她绝对不会让千寻死,她要她比死还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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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斗大的雨如石子般一滴滴地落在碎石子地上,这两由清晨下到深夜却仍未止歇,而在方玉萝居住的清风阁外的李仲陵也跟着跪了一整天。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将千寻囚禁,只因她曾建议那假大夫为父亲看诊而被牵涉,照这样说来该受罚的人应该是他,若没有他的应允,那假大夫怎么能自由出入。
而就算将她囚禁,为什么还那么狠心的连饭菜也不给她吃,要不是他向厨房里的厨娘打听,他还仍被蒙在鼓里。
他还以为端出小王爷的身份就能进入地牢里探望她,谁知守卫们硬是不顾他的面子将自己拦在门外,推说是王妃下的命令。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他们俩?他好不容易将她寻回,却又要硬生生的让他们生离?雨一滴满地打在李仲陵头上、身上,虽然打得他隐隐生疼却仍敌不过心里的痛楚,他紧握双拳坚持不肯起身,只盼此举能让母亲收回成命,还千寻自由。
“王妃,小王爷还跪在雨中。”侍女已是第六次进房来将阁外的情况向方玉萝报告。
“哼!他要是那么爱淋雨就随他去吧!”她就不信他还撑得了多久。方玉萝硬起心肠将侍女遣至房外。
果然,经过一天的雨淋,李仲陵终于不支倒地,直到他昏厥之际嘴里还是轻嚷着千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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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不到你的嘴还真硬,我就不信你还能忍多久。”锦翠毫不留情的将鞭子朝千寻身上招呼,一条条鞭子抽在她身上,不但划破了她雪白的衣衫,还在她白嫩的雪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辣疼的鞭子在身上不论如何抽,千寻依旧紧闭双眼咬紧牙根忍过,就算她死了她也不会说出沈封他们的去处。
见千寻痛得昏迷过去,饶是毒辣的锦翠不禁气闷的感到挫败,这样对她逼供也有几天了,每次都是打昏了再令人泼醒,醒了以后再打,但任自己怎么残忍对她,她就是坚毅的不吐露半句。
揉揉抽鞭子抽到酸累的手,锦翠还是一如往常的令守卫将千寻拖入铁牢里,交代了一些话后,她才满意的踱出地牢。
不知过了多久,千寻缓缓地由昏沉中转醒,一切都回归平静后,身上的旧痕新伤清晰的将麻辣的刺痛传至周身百骸。
身上的痛令她完全动弹不得,仰躺在地上怔怔地感受着一室的冰冷。蓦地,千寻苍白的丽颜上滑下两道清泪,她现在才开始想到后悔。
早知道她该听沈封的劝阻别大胆的留在淮王府别馆中,也不会沦落至现在生不如死的境况。
她现在好想见他,就算只是一面她也甘心。她闭上眼睛气息渐弱的急喘着,不管如何,她一定要硬撑着直到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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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有没有听说淮王府别馆几天前捉到一名掳走淮王爷的罪犯?”
“这有什么稀奇,这种大胆的恶贼连淮王爷都敢掳,捉到是应该的。”
“这当然没什么稀奇喽,重点是那个大胆的恶贼竟然是个女子,听说长得倾国倾城。”
“去!又在胡扯,哪可能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我是听我家那小狗子说的,他可是在淮王府别馆里做长工。”
“哇,这可是千古奇闻咧!”
沈封拧紧眉头将邻桌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他惊骇的霍地起身,留下银两后,匆匆由茶楼奔回他们隐身的客栈。
“师父!师父!”沈封着急的摧门而入,却见沈子修和半坐在床上的李豫都眉头深锁。
“封儿,看来你也知道了。”沈子修微叹口气,将手里已空的药碗放下来。
李豫更是深深自责,要不是为了救他这条残命,千寻也不会冒险的留在淮王府别馆里。
将门关上,沈封十分痛心的走上前来,他见父亲气色比以往红润许多,且在沈子修的照顾下体内余毒渐解,除了仍是无法行动外,其余一切都复原得极为快速。 可是这一切却不能让他纠结的俊眉舒展,因为他正为是否安然的千寻挂心。
“爹、师父,今晚我想夜探淮王府别馆。”沈封说出他心里的决定。
“万万不可,方玉萝奸诈狡猾,她定是故意放出消息安排陷阱,要咱们自投罗网好来个一网打尽。”沈子修反对的摇头。
“我也不赞成。”李豫也反对,没有人可以比他更了解方玉萝的为人,他了解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难不成我就这样狠心弃寻儿的生死于不顾?”沈封着急的直跳脚,十只指节心痛的紧握成拳。
“当然不是这样。”沈子修被他激动的情绪给骇着,他将沈封拉下坐好。“可是你这样贸然前去,可就完全着了她的道了。”
“封儿,你先冷静,你师父的话不无道理。”见他心焦的模样,李豫的心里何尝忍心。
“冷静、冷静,你们叫我如何冷静?她捉到寻儿一定少不了严刑拷打,她是一个女子,又怎么受得了这残暴的酷刑。”一想到此,沈封的整颗心为之碎了,他后悔当初允诺她留在淮王府别馆中。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千寻抵死不从,方玉萝会再对小王爷下手。”沈子修莫可奈何的一叹。他认识方玉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相信她一定有办法将他们逼出来。
沈封早就由他们口中得知李仲陵其实是方柔所生,当时因为才出生不久才来不及跟着逃生,所以李仲陵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