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管不着了?我是你丈夫,你搞清楚。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有没有跟谁在一起?男的还是女的?”
柏震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老是疑神疑鬼,还因此血压上升。
经过那夜的激情缠绵,他也确定自己想彻彻底底、永永远远的拥有她,不曾有过的心思,让他知道自己那颗曾经封闭的心已经打开,而且还动了心、用了情,无法自拔了。
或许因为如此,他才无法忍受身边没有她。
他对她的占有欲愈来愈强,只要她不在身边,他便开始胡思乱想,像是个猜忌心很重的独裁者。
可自己的身体检查报告还没出来,他不敢跟她透露心声,万一他有个什么,岂不是教她更难过?
她的丈夫?听到这句话,让她不禁热泪盈眶。她哽咽道:“我和你的小意在百货公司里买衣服,她晚上会以最迷人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我负责刷卡兼提东西,你满意了吗?”
“什么我的小意?你怎么了?是在哭吗?”他听到她哽咽的声音。
“没有。”她赶紧吸了口气让声音尽量正常,然后说:“我帮你的小意提一堆东西,太累了!”
“让她自己提。”
“你舍得吗?”
“苡荷,我舍不得的是你。”
“你骗人!”她有些失控的喊道:“二十年的痴情这么感人,我算什么?暂时的替身罢了!”
“苡荷,你怎么了?好像在吃醋,告诉我,你爱上我了!”好浓好香的醋味,让柏震奇神清气爽。
“我才不会爱上你,除非你先爱上我。你会爱上我吗?”她只是随口问问。
他不否认爱她,但目前也不能承认爱她,得等到他的检查报告出来,他不要她为了他有遗憾。
得不到他的回答,她刻意轻松地笑道:“我只是随口问问。”
“苡荷,晚上一起吃饭。”
“你们回忆往事,我才不要打扰,我要回家帮我爸爸整理房子,今晚不回去了,顺便跟你说一声。”
“我晚上会去接你回家,顺便帮你整理,不准不回家,没有你我会睡不着。”他实话实说。
没有她会睡不着?“你分明是便宜还没占够!你真的很坏,我不回去了,永远不回去了!”
她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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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饭局,因为柏震奇对回忆往事兴致缺缺,还一副随时想要走的样子,饭局因此很快地结束。
利用小意上化妆室的时间,柏震奇先走了,他急着要去找舒苡荷,他觉得她下午说的话怪怪的。
小意从化妆室出来,发现柏震奇不在座位上,便问道:“阿立,阿奇呢?也去化妆室吗?”
“老大先走了,他去接嫂子回家。”
一听柏震奇先走了,小意很不高兴,她朝柯立恒发脾气道:“阿立,阿奇到底怎么了?是他的契约老婆重要,还是我重要?他如果再这么冷落我,我要回加拿大去了!”
“不行,你知道老大需要你。”
“我怎么觉得苡荷在他心里好像比我重要?”
“他们刚结婚,老爷子还没出国,总要假装恩爱的样子。等到嫂子离开,你搬进去之后,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那你什么时候跟阿奇的父亲说?”
“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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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震奇驱车来到他为岳父买的新家要接舒苡荷。
舒文政却说:“震奇,你和苡荷吵架了是不是?”
“爸,没有啊!”柏震奇回道。
“她今天下午回来后就怪怪的,躲在房里一个晚上了。”
“我去看看。”
柏震奇走到舒苡荷房门口敲敲门。
舒苡荷以为是父亲,她喊道:“爸,我门没锁。”
柏震奇推门而入,脸色也在瞬间一变!
瞧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趴在床上听音乐,上半身只有一件小可爱,下半身是一条短得都快可以看见内裤的豹纹短裤。
他知道这是时下最流行的劲辣穿着,穿在她身上又比一些辣妹还惹人喷火,足以吸引满街的男人喷出鼻血!
可他不知道舒苡荷有这类的衣服,这身打扮教他血压又上升。
“你……真来了?”舒苡荷发现他不但血压正高着,还发现他眼里在喷火。“谁又得罪你了?”
“你!”柏震奇咬牙切齿地说。
“我?”她好好的待在家里,哪里得罪他了?
“把这身衣服给我换掉!”他低吼。
“为什么?这是你的小意今天帮我挑的,好不好看?”她在床上滚了一圈,摆了个撩人姿势。
“脱不脱?不脱我帮你脱了!”他逼近她。
“小意这么穿,你为什么不帮她脱,偏管我?”她往后退着,“她在你心里就犹如女神,可以任意而为,而我就什么都不行!”
“穿这样像什么话?干脆光着身体在街上跑!”柏震奇跳上床,一把抓住她,当真就要扯掉她的衣服。
“不要!我没带衣服回来,没得穿才穿的嘛!”她的解释来得太慢,小可爱已经教柏震奇扯下了。
春光尽入眼底,柏震奇欲火倏地燃起,他把她拥进怀里,吻上她。
“很好,晚上就不要回去了,我们在这里过夜……”
第十章
看报告的时间到了。
到了医院,柏震奇坚持要自己独自和医生对谈,舒苡荷和柯立恒、小意在外面如坐针毡,心神不宁。
然而,他们皆能体会柏震奇的心情。
舒苡荷则多了一份要离别的伤痛。
“施叔叔。”柏震奇问候道,并且在施医生对面坐下。
这医生是柏汉升的好朋友,也是柏家一家大小的家庭医生。
“震奇,我看过你的报告了。”施医师说。
“施叔叔请直言。”
“你还没到之前,我就打过电话给你爸爸了。”
“施叔叔,应该不要让我爸爸担心。”
“就是怕他担心,我才拿到报告后,马上打电话给你爸爸。”
“施叔叔的意思是……”
“报告显示你的身体好得很,血液、尿液、心脏……各种检查都没问题,完全完全没问题。”
“可我的血压……”
施医师笑了笑说:“有一个情况,情绪也会影响血压。”
“情绪?”
“你玩股票,有没有可能是太刺激了,血压跟着股票指数起起伏伏?”
“不可能,我玩股票不是一天两天,再说,我可不是浪得虚名,股票是随着我的炒作起伏,我不可能跟着股票指数起伏。”
“那感情呢?”
“感情?”
“我听你爸爸说过,有个女孩让你挂心了二十年。”
“施叔叔,我的血压是最近才不正常的,是有一个晚上……”柏震奇突地停了口,难道真是舒苡荷造成的?
“震奇,你想到了什么?”
“可能真的是情绪影响了我。”
“震奇,最近我们医院里发现一种病。这种病无法预防、无法免疫、没有预防针。”
“什么病?好像挺吓人的!”
施医师解释道:“应该说是一种新兴的病名。所有像你这样,分明没病却又像有病,我们无法诊断,就会写上这种新兴的病名。”
“什么病名?”
“爱情病。”
“爱情病?”
“没错,就叫爱情病。震奇,回去再注意看看,是不是真受某个人影响情绪,如果是,那就没药医了;唯一的一帖药,就是这个人。”
柏震奇听完,轻轻扯动唇角,神情顿时泰然,一扫之前的阴霾,仿佛已拨云见日了。
此刻,他完全明白,这个人、这帖药就是舒苡荷,难怪他总觉得她能控制他的血压。
只是,他投机浪子得这种爱情病,若让人知道他的血压高低被女人控制,岂不是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