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到我愿意为他付出生命。」如果那些人想伤害他,她就是付出性命也会保他安全。
汉斯脸色一阵铁青,突然怒吼:「我不准你把他看得如此重要,我不准你心里有他的存在,不准!」
希蒂雅被他的愤怒吓了一跳,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为什麽他这麽生气?难道她将他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也不行?脑子里突然闪进他曾说过的话,他说她是他专属的妓女……妓女?是啊!她在他心里不过是个妓女,一个妓女哪配将他放在心中?那只会玷污他。
她抿紧双唇,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生气了?」汉斯咬牙看著她沉下脸。
希蒂雅赫然挣脱他的怀抱,奔到床边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是她太笨、太傻了,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迷失自己,明知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低贱,却还忍不住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她。
汉斯嘲弄地看著她生气的模样,见她因为气得浑身发抖而扣不好扣子,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希蒂雅实在恨透了他的笑声,猛地抓起枕头朝他掷去,「你笑什麽?」
他轻松接住枕头,促狭道:「法律有规定我不能笑吗?」不知道为什麽,看她气得发狂,他心里就很乐,也许这是一种报复方式,报复她在成为他的女人後,心里还是只有那个男人。
希蒂雅冲到他面前,激动的吼道:「你笑吧,大声笑、尽情的笑吧!我告诉你,你不准我把他放在心里,我偏要把他放在心里,我偏要让他永远存在我的心中。」她就是要玷污他,怎麽样?
汉斯冷冷地瞪著她,咬牙轻道:「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不准我把他放在……啊——」随著尖叫声扬起,她被他抛在大床上,压在他身下。
「你再说一次。」他声音虽轻,但眼中愤怒的火焰已经炽燃。
她有点恐惧,但倔强的个性不允许她示弱,她扬声道:「你不准我将她放在心里,我偏要——」
未完的话语全数被他吞进肚子里,汉斯发狂似的,粗暴的吻著她的唇。
希蒂雅惊悸的颤抖著,被他的重量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双手拚命的推著他的胸膛,企图推开他。
他用力抓住她的双手定在她头顶上方,不顾她的挣扎,低头咬著她雪白的肌肤,在她无瑕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咬痕。
他要她认清她已经是他的女人的事实,要她将那个男人彻底驱逐出她的心底,永远不再想起他。
希蒂雅被咬得好痛,却又因不甘示弱而不愿喊痛。好,你咬我,那我也咬你。她气得张口往他肩头狠狠咬下去。
「啊!」汉斯痛呼一声,皱著俊脸瞪她,「你咬我?」
「会痛吗?」她得意地扬唇。
「废话,当然会痛。」他抚著肩头,该死的,几乎流血了。
「既然知道被咬这麽痛,那你还咬我?」希蒂雅愤怒的推开他,坐起来审视印著齿痕的身子,惊叫道:「你上辈子是狗啊,这麽爱咬人,居然把我咬成这德行!」
汉斯注视著她的身子,被她身上深浅不一的齿痕吓了一跳。老天!他做了什麽?他居然把她洁白无瑕的身子咬成这样!但看著她生气的模样,他忍不住又想笑。
「如果我上辈子是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喏,你不也咬我?」他指著肩头的齿痕,戏谑道。
希蒂雅瞪著他肩头那深得几乎出血的齿痕,控制不住的噗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唉!她终究还是逃不开他,尽管他是如此的可恶又可恨。这就是爱情吧,而她已陷入它的魔障无法脱身了。
汉斯凝视著她的笑颜,忍不住跟著笑起来,但他心中的芥蒂并没有消失,因为他还不能确定她心里是否已经忘了那个男人。
第六章
汉斯打开房门,却被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前、把耳朵紧贴在门板上的女仆吓了一跳,那名女仆自然也被吓到了。
希蒂雅跟在他身後,乍见这一幕也愣了一下。
「你在做什麽?」汉斯对於女仆的举动感到非常不悦。
女仆低著头,惊慌失措,「我……我只是等著打扫房间,但不知道少爷何时才会起床,我……」
汉斯撇撇嘴,「你可以进去打扫了。」
希蒂雅随著汉斯离开,却止不住心头涌起的怪异感,不禁停步回眸,却看见还站在
廊上的女仆用诡异的目光看著她。
察觉到她的视线,女仆再度露出惊慌之色,急忙转身进入房问。
希蒂雅看著她迅速闪进房内的身影,心头惊了一下,猛眨著眼。
不会是她看错了吧,那身影……
「希蒂雅?」发现她呆站著,汉斯折回她身边。
「啊?」她猛然回过神。
「你愣在这儿做什麽?」他蹙眉轻问。
「哦,没什麽。」她笑著随他离去。
为什麽那麽像?难道……
◇◇◇
希蒂雅望著眼前的一望无际的大海,整个人陷入沉思中。
她臆测著偷走保险箱嫁祸给她的人是那名女仆的可能性,但她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嫁祸於她?她想不通其中的缘由而无法断定就是那名女仆,但身形太像,动作也太像,像到让人无法不去怀疑她。
「希蒂雅?」汉斯握著钓竿,回头喊著。
「啊?」她猛然回神。
「过来。」他示意她坐到身边。
希蒂雅遵从的在他身边坐下。
「你今天是怎麽搞的,魂不守舍的?」汉斯斜睨著她,怀疑她又在想那个男人了。
她咧嘴一笑,「没什麽,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麽事说来听听。」他很有兴趣知道。
希蒂雅欲言又止,然後托腮道:「算了,说了你未必会相信,说不定又认为我在编故事。」
他轻笑一声,「你不说怎麽知道我不会相信?」
「有前车之鉴,我不笨到又让自己难堪。」她撇开脸不看他,想到上次在塔寮时,她告诉他自己的无辜,却被他说成是她在编故事的事就让她觉得好生气。
他扬眉睨她一眼,伸臂环住她的肩,「好吧,我保证不会再说你在编故事,你快说。」他希望能分享她心里所有的事。
「真的吗?」她怀疑的看著他。
「我保证。」他举手发誓。
既然他都已经发誓了,那……「好吧,那我就说了。记不记得上次在塔寮时我告诉你的事?」
他想了一下,微皱起眉,「你是说有人故意偷保险箱嫁祸给你的事?」他不明白她为何旧事重提,难道她又想编故事骗他?
希蒂雅被他不信任的眼神看得发怒,「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因为那代表你根本不相信我。」
汉斯没忘记自己刚刚的保证,连忙整整脸色道歉,「对不起。」
希蒂雅这才熄灭怒火,续道:「今天我发现了一个可能。」
「是什麽?」他假装热切的回应。
「那名打扫房间的女仆。」她语气郑重的回答。
他眨眨眼,「她怎麽样?」
「她的身形跟动作都好像。」
「像什麽?」
「那晚我在你父亲房间里看见的那个人。」
汉斯攒紧眉头,「你是说……陷害你的人是她?」
「很有可能。」希蒂雅站起来,踱著步道:「今天早上我看见她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所以走了几步後忍不住回头看她,发现她正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盯著我,然後她就惊慌的闪进你的房间,那敏捷的动作看得我傻住,因为太像了……汉斯,汉斯?」
「啊?」汉斯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