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陡地侵入耳膜,打断她悲愤的思潮,只觉身上突然一轻,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好张开眼睛看个究竟。
「王八蛋!」汉斯愤怒的揪起因脱不下希蒂雅身上的紧身裤而懊恼的男子,一拳将他的嘴打歪。
男子跌到地上,其他四名男子立即将他拖出去,这才保住一条小命,否则,以汉斯抓狂的模样,肯定会结束掉他的性命。
希蒂雅毫无表情的看著汉斯,冷冷地牵动唇角。她是在作梦吧,否则他怎会出现眼前?
汉斯心痛的注视躺在地上的她,颤抖著手脱下身上的衬衫覆住她的身子,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抱起,走出塔寮。
她的身子依偎在他怀中,真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她眼睛眨也舍不得眨一下,就怕眨眼间梦就醒了,最後敌不过沉重的眼皮,终於闭上眼睛沉沉昏睡过去。
汉斯的目光投注在前方,不敢看怀中的人儿,怕见到她憔悴的模样,不敢去想她刚刚所面临的恐惧,怕自己的心会因此淌出血来。
他感觉到她在发抖,她的身子轻如羽毛,彷佛只要一阵风吹来,她就会飘走,让他觉得好不真实,亦让他加重力道将她抱得更紧。
再也无法逃避自己对她的感情,在他冲动的违抗父亲的命令前来救她时,他就已经决定不再逃避了。
他要她,只要她,生生世世,尽管她是斯里兰卡王的走狗也一样。
一群侍卫迅速冲来包围住他们,汉斯昂挺著身子瞪著面前的侍卫。
「少爷,请你放下她。」带头的侍卫攒眉看著汉斯怀中的女人。
汉斯一语不发,只是目光冷冽的瞅著带头的侍卫,瞅得他忍不住颤了下。
「少爷,请别让属下为难。」他低声说。
「要我放下她?可以,只要你杀了我。」
「啊?」带头侍卫惊瞠双目。
汉斯撇了下嘴,举步往前走。
其他侍卫见汉斯心意坚决,皆不敢发出异议,乖乖的让出一条路让他过去,而那名带头侍卫则是垮下脸。岛主的命令无法执行,惨的将是他,但他也不敢动少爷分毫啊!
◇◇◇
希蒂雅醒来时,发现自己蜷缩在一具宽阔温暖的胸膛里,不禁讶异,猛地抬起头,对上一双碧绿多情的眸子,心口一震,欲退开的身子却动弹不得。
「你醒了。」汉斯温柔的对她一笑,轻轻拨开她颊边的发丝。
「我……」环视四周一圈,她讶异的瞪大眼,「我怎麽会在这里?」她不是……回想起自己被送入北边塔寮的一切,她浑身一颤,有些不明白何以此刻她会在他的房间里?
汉斯用指尖轻划她细如杨柳的眉,「你忘了?是我把你救出来的。」
她睁大双眼看著他。是他救了她?也就是说那不是梦,他真的去过北边塔寮,从那个想侵占她身子的男人手中救了她?希蒂雅颤抖著唇看著他,不敢相信他真的救了她。
他的指尖滑下她微启的唇,挑逗似的轻抚著,「我不会让你沦为那些男人的玩物,因为你只属於我。」
「你终於相信我的清白了?」她惊喜万分。他若不相信她,绝对不会救她。
他的指尖停在她唇上,眸光转为沉暗,语气冷硬地道:「我要你跟相不相信你是两回事。」
希蒂雅脸上的惊喜瞬间消失殆尽,继而转为愤怒,「既然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为何要救我?」
「因为你是我的,就算要当妓女也只能当专属於我的妓女。」汉斯痛心的闭了下眼,恨自己明明不是这麽想,却控制不住嘴巴说出如此残酷的话来,但有什麽办法,虽然他已经决定面对对她的感情,但那并不表示他可以原谅她的所为。
希蒂雅错愕地凝视他,被他话中的刺刺得一颗心伤痕累累。「你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折磨我?」
他冷视著她,「随你怎麽想,反正我要定你了。」
希蒂雅企图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气,「我会恨你。」
他耸了下肩,「恨吧,我不在乎。」
她抿紧唇瓣,缓缓垂下眸子,不愿让他看见眼中的热泪,哺喃低语:「我恨你……恨你……」
汉斯轻托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释放著自己紧绷的热情。他要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如此呐喊著,但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无心却说出一堆伤害她的话。
希蒂雅任他蹂躏著唇瓣,感觉与在塔寮被那个男人侵犯无异。此刻的他不是汉斯,只是一个恣意糟蹋他的男人,他践踏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任他狂恣的摸遍她全身,她闭著眼不愿去看他的脸,怕自己无法真的狠心恨他,反而被他的热情给迷惑。
她抗拒著他,同时抗拒著自己。
汉斯抚遍亦吻遍她的身子,悄悄用手研究她身上的紧身裤,最後找到了机关,原来她的紧身裤上有机关,怪不得无法脱下,受过一次教训的他变聪明了,她这次没有办法逃脱他。
希蒂雅因为被脱掉紧身裤而吓了一跳,睁眼对上他得意却又溢满情欲的眸子,惊得更是无法言语。
他那种眼神看得她好怕,彷佛有什麽天大的事即将发生,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发热起来,在他灼人的目光下颤抖,怕得忘记他刚刚说过的残酷言语,忘了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个专属的妓女。
她发烫的身子熨烫著他的肌肤,他爱怜的舔了下她的唇,指尖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挑逗。
她好怕,真的好怕,但内心却又莫名地感到期待。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但她知道根本抗拒不了他,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开始就注定败在他手上。
汉斯一边抚摸著她雪白的身子,一边脱掉自己身上的束缚,让两人完全裸裎相对。
希蒂雅因他的赤裸而脸红,羞怯的转开眼睛不敢去看他雄伟男性的象徵,却又好奇的不断用眼角瞄它,对它那奇特的模样充满怀疑。难道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不同?
汉斯差点被她的小动作惹笑,乾脆拉起她的小手握住他的坚挺。
她吓了一大跳,直觉想抽回手,他却不容她退缩的将自己的坚挺与她的小手一起包在掌心里,用手教她如何爱抚。
她的脸红得像颗苹果,不知所措的扭动身子。
汉斯终於控制不住的笑出声,而这却惹怒了她。
「你笑什麽?」她怒瞪他。
他轻啄下她的唇,戏谑的问:「你还是处女吧?」
希蒂雅脸色更红,但已分不清是羞还是怒,「废话,我当然还是处女。」难不成他把她当成浪荡的女人,否则未婚的她何以不是处女?
他吻去她唇边的愤怒,在她耳边呢喃,「那你得有心理准备,可能会有点痛。」
「痛?」她诧异的扬眉,「为什麽会痛?」
他真想为她的单纯失笑,没想到她如此聪明,对这方面却是个白痴。
「因为我要进入你的身体里,而进入的时候会有些摩擦。」
她思索著他的话,怀疑他怎麽能进入她的身体里?但她的怀疑还没得到答案,他已经冲进她身体里了。
希蒂雅倒抽一口气,差点尖叫起来,低眸瞧著两人密合的身体,终於明白何谓进入,但并不如他所说的会痛啊!
汉斯不敢一次完全推进,怕她承受不了他的巨大。
「我希望你能做个深呼吸。」他轻声道。
「为什麽?」她疑惑的问道。
他撇撇嘴,「我叫你深呼吸你照做就是,哪来这麽多问题。」他都快等不及了,她还在那边罗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