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依絪相信了,沉默了下来,配合著原始的节奏……
第十章
一夜的数回云雨,让梁依絪一直睡到十点多才起床。
最终回的交欢是在凌晨五点多,那个时候关子熙已经酒醒。彼此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似乎不能再拿喝醉当藉口。
灵欲的交织,肢体语言的交融,彼此籍由动作去诉说那些说不出口的心事,一点一滴去彩绘出巫山火花。
火花散放在最绚烂後,梁依絪在关子熙臂弯中沉沉睡去。那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令她睡得很安心,而他看著她沉睡的面容却久久无法入睡。
那种幸福感太动人,他怕一旦体会过,会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从前的世界是冰冷堆砌而成的,如今雪世界透进了阳光,他领会了温暖,如何能放弃热度暖人的温柔再回到从前?
带著这样复杂的心情,他静静的看著她,直到阳光由落地窗透了进来……
梁依絪起床时关子熙己不在,只在床头放了一束红玫瑰和一张小卡片。卡片上写著——
絪絪:晚上一起吃饭,好好谈谈好熙看著关子熙留下的花和卡片,想起昨夜的事,她也理不出什麽感觉。
默默的下了床,进化妆室盥洗後,她拨了电话到公司给宋子期,打算下午才到公司上班。可宋子期却约她中午一块吃饭,有个新Case要和她讨论一下。
原本她想拒绝,认为有什麽事到公司再谈就行了,可他那欲言又止的态度令她生疑,於是她答应了。
梳理妥当後,她开车离开了关子熙的别墅,直接前往和宋子期约定餐聚的地点。
见到宋子期时已经快一点了,距离彼此约定见面的时间慢了快半个小时,虽然说她有打手机告知他,她仍为自己的迟到深感抱歉。
「真的很对不起!」梁依絪又道了一次歉。
「别这麽生疏,你不是那种没理由会乱迟到的人。」她对他一向都是这样有部属对上司必恭必敬的生疏有礼态度,老实说,对於这种连好友都称不上的疏离感令他难过而沮丧。
她的心很清楚的是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他的确是连一步也跨不进去。而正因为这样,有些话他更该告诉她。
不能让喜欢的女人爱上自己,也不要有朝一日她知道了某些事而恨他。情人当不成可以是朋友,不一定选择当仇人。
在餐厅里,他们很简单的各点了一个套餐,解决了民生问题。
「昨天回国的?」待服务生离开後,宋子期问她。
「钦。」梁依絪啜了口开水,在他看著她时,有些不自在的拉了一下领巾。
方才在关子熙家沐浴时,发觉自己雪白的颈项上有数枚拇指大小的吻痕,十分引人注目,她还为此赶回家换一套领子此较高的衣服,顺道在脖子上打条领巾。也因为这样,她才会迟到了那麽久。
领巾是打上了,可有一处的吻痕却怎麽也遮不了。现在她只能祈祷宋子期别老往她颈项瞧了。
「怎麽不通知我一下?我可以去接你。」怪了!她脖子不舒服吗?怎麽老动那领巾?他有些奇怪的往她领巾移动的位置瞧。
那……那是……吻痕?他讶异的瞪大眼。
「我自己开车回来的,不必麻烦了。」
看到她颈项上的吻痕,他觉得自已连最後一丝希望都化为泡影。想了想,也好,这样他反而此较坦然。
不久,服务生端来了他们点的套餐。舀了一口热腾腾的烩饭往嘴里送,梁依絪忍不住的开口问:「不是有什麽重要的Case要找我讨论?」
「我……」
看他被自己问得说不出话来,她一笑,「是有什麽话要对我说,而不是关於公司的事情吧?」真正是公事,他不会在私下见面的时间谈。
被一眼看穿心事,宋子期笑得有些尴尬。「你真了解我。」
「是你不太会说谎。」她瞅著他笑,「说吧,有什麽事情那麽重要,急著找我?」
「呃……」犹豫了一下,他才开口道:「是有件事想告诉你,这件事……其实我早在你出国前就想告诉你,可是……後来因为有些私心的原因没有说,但我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梁依絪听得一头雾水。
「到底是什麽事?我怎麽都听不懂。」她又吃了一口烩饭,然後喝了些汤。
「我……我知道一件关於关子熙的事。」
她在将奶精调进热咖啡时有几秒的征然。「他……他的什麽事?」她继续完成手上的动作,可全副精神几乎都集中在宋子期要对她说的话上。
「记不记得上一回关子熙到公司找你,你和我联手骗他说我们好事将近後,我们一起去吃饭时,你告诉我的事?」
那时她有些委屈的告诉他,关子熙快有未婚妻了,可却还和她纠缠不清,因此她才拿他出来当挡箭牌,想让关子熙知难而退。
而他只听她诉苦,没将他知道的一些事告诉她。
「记得。」她怎麽会忘了,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到她和关子熙之间的事。没法子,她拿了人家当挡箭牌,不告诉他前因後果有些对不起他。
「其实,你说关子熙和你那位叫沙芙亚学姊好事将近的事,我想不是关子熙告诉你,而是你听别人说,甚至是沙芙亚告诉你的吧?」
「关子熙怎麽会告诉我这种事?他隐瞒都来不及了。」想了一下,她问:「不过,你怎麽会这麽问我?」
他没回答她,迳自问著另一个问题,「我问你,那个沙芙亚是不是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佻,身高约莫一百七十五公分上下的外国人?她眼角下还有一颗黑痣?」
有一回他和朋友约见面,正巧遇到关子熙和一个外国美女见面,那时他正巧和关子熙坐背对背的位子,他没注意到自己,可他却注意到背後邻桌的人是关子熙。注意到是他,自然也注意了他和那金发美女的对话。
「你见过她?」梁依絪很讶异。
「有一面之雅,而且是她和关子熙见面的时候。」他把当时的情况叙述了一遍,然後再把今天约她出来的目的开门见山的说了。「我觉得,那个沙芙亚告诉你的话有问题。」
他不是当事者,因此在分析事情上,尤其是会让当事人伤心而产生情绪盲点的事,他是可以用较理性的思考方式来面对。(如祥扫描 robin校对)
她摇了下头。「她爱关子熙是事实,因此若有朝一日她真的成为关太太,我并不讶异。」
「你的推论无助於了解事实的更相。」他看著她,「正因为沙芙亚爱著关子熙,若她知道关子熙爱的人是你,那她编些谎让你们产生误会,那也是有可能的。」
「你为什麽这麽说?」她终於感觉到他话里似乎还别有深意。
「上一次我听到关子熙和沙芙亚之间的对话,这和沙芙亚找上你,告诉你的话似乎有很大的出入。」顿了一下,他接著说:「她告诉你说,只要关子熙要回小孩,那他们好事就近了。可我听到的却是,沙芙亚和关子熙在多年前差一些订婚,可最後一刻关子熙却在订婚典礼上缺席,因为他发现那场订婚婚礼根本是场乌龙剧。」
一个是过去式版,一个是未来进行式版,两者之间的确是有很大的不同,可是……「乌龙剧?什麽样的乌龙剧会让关子熙答应订婚?如果他不爱她的话。」不会是……沙芙亚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