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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静仪的行为让文逸璚周围的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整天下来都没有心情办公,甚至连高级主管呈报的重要文件,他都能失神地看了两三个小时,教他们等得心急又不敢出声催促,怕被台风尾扫到。在他们进办公室前.秘书就提醒了他们,总裁今天心情不好。
啪的一声,文逸璚将文件全放在桌上.烦躁地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知道下属呈上的文件里.有几件是急件,关于到对外投资的大事,可现下他真的没心情去管那些文件,他满脑子只有雷静仪,穿着白纱要嫁给别人的雷静仪。文逸璚忽坐忽站忽走,就是定不下心去看公文,再这样下去还得了?他强迫自己坐回到办公桌前,才拿起最上头的文件,手指竟不听话地又将它丢下,天!这样他要怎么办公?他打开抽屉,拿起一盒人家送给他的烟,他是很少抽烟的,但今天竟然需要藉抽烟来平静自己的心。
烟灰缸里的烟蒂越来越多,办公室里熏得连一只蚊子都没,但文逸璚还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直到整包烟都见底了.他才懊恼地关上抽屉。谁说尼古丁可以镇定心神?他却是越抽越心烦。
拿起外套,文逸璚出了办公室。
“总裁?”秘书立刻来到文逸璚的身旁。这么早,总裁要去哪里?闻到他浑身的烟味,秘书皱起眉头,何时总裁变成老烟枪了?
“我要下班,有事明天再说。”文逸璚将外套披在肩上,交代完便走人。
哈?一向带头要求员工要遵守上班规定的总裁竟然早退?秘书目送着文逸璚,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文逸璚在外头绕了几圈才回到自己的家,一回到家,他便看到有邮件被丢在外头,他拿起邮件、打开门进屋。
坐在沙发上,文逸璚开始拆阅邮件,大部分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最后一封则是印刷精美的请帖。
文逸霜现在看到帖于都很反感,他粗鲁地拆开信封,里头是一张白色的请帖。
白色的,总不会是婚帖了吧?
才打开,雷静仪三十字就嵌入他的眼里,上头还附有她的婚纱照,没想到她连回到家也不放过他,帖子都放到家里来了。
她是怕他不去参加吗?将帖子丢在一旁,文逸璚按着额头,他可以感到头剧烈的痛着,雷静仪巧笑情兮的姿态,在他脑海里越来越鲜明。
该死的、该死的雷静仪。支着头,文逸璚又恼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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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文氏大楼回家的雷静仪也在等,等文逸璚的决定。这个男人一下风一下雨的,教人搞不清楚他的心意,文逸璚先前就说过喜欢她,他也为了她的打扮、她的婚事生气,可他还是不为所动,这年头的男人都是这么难搞吗?
她都已经不计名声的豁出去了,谁知他还是慢吞吞,像乌龟一般的反应迟钝,教她的好脾气都快耗尽了。
上天保佑她这次要赌赢哪!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僵持的两端.绑着两个不肯低头服输的人,就看谁先撑不下去。
这晚,文逸璚做了噩梦,噩梦里的主角就是雷静仪,她一会儿穿着性感的衣服穿梭在众男人间,一会儿又扮成纯情小绵羊骗取大家的同情,接下来又拿着鞭子向他逼婚,最后是她穿着白纱跟别的男人结婚。
文逸璚流了满身的冷汗,梦境的景象还历历在眼前.雷静仪当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他连睡觉也不安稳。
看看微亮的天空,又转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天哪,他还不曾这么早起过,都是可恶的雷静仪。
再次睡去.醒来已是艳阳高照,来不及梳洗,文逸璚只能快速地换上一套西装,匆匆出门上班。
来到文氏大楼,他坐上电梯,电梯门才开,秘书就赶紧上前向他报告今天的行程,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还要和任氏签约。
任氏!文逸璚的耳朵只听进这两个字,一想到任剑璃,文逸璚的火气又全部升了上来。
“总裁?”秘书看着杵在门前迟迟不进办公室的文逸璚。
文逸璚想了一下,突然转身离开办公室。
这是怎么一回事?秘书有些傻眼,总裁今天的行为完全和平常不同。
等电梯关上下楼,秘书才对着电梯急喊:“总裁,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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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氏企业的规模不会比文氏小,此时文逸璚要不是身上还穿着干净的西装,看来百分之百像个流浪汉。打从文逸璚进到任氏,所有的眼睛便跟着他转,大家实在很难看出他是文氏的负责人。
向任氏总裁的秘书表明身分后,文逸璚直接闯进任剑璃的办公室。
结果却打扰了他的好事,任剑璃正拥着一个女人吻着。
文逸璚看到将和雷静仪结婚的任剑璃竟然还在婚前和女人纠缠不清,一时失去理智,对任剑璃挥拳相向。
“该死的!文逸璚,你做什么?”任剑璃被打得倒在地上。
“剑璃。”女人惊慌地扶起他。
文逸璚这才看清这个女人就是任剑璃带去他别墅的厨子。
“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都要结婚了,还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雷静仪真是看错人了。
“结婚,”左可晚倒抽了口气,任剑璃该不会骗了她吧?
“可晚,你不要听他胡说,文逸璚,你不要乱诬赖我。”任剑璃看到左可晚伤心的表情,赶紧解释,以免她真的误会。
“胡说?帖子都放到我家来了,还说我胡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让静仪吃亏,我不会放过你的。”扯过任剑璃的领子,文逸璚恶声恶气的说,虽说两人是好朋友,但一牵扯到雷静仪,他的理智全飞到天涯海角去了。
“她要结婚关我屁事,你给我当着可晚的面解释清楚。”任剑璃才不想胡里胡涂地背上黑锅。
“你脚踏两条船,小姐,我劝你擦亮眼睛.不要被他骗了。”文逸璚指责着任剑璃,还转头劝了左可晚几句。
“任剑璃,我恨你!”左可晚说完便跑出办公室。想到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她要回去找静仪哭诉。
“文逸璚,你放开我。”任剑璃想马上去追左可晚,却被他拉着不放。
“好好对待静仪。”文逸璚想要说的只有这句话。
“你这个王八蛋,自己喜欢不会去追?干嘛硬塞给我,你这个孬种。”任剑璃打了他一拳,想打醒他。
文逸璚也回了他一举,两个男人激烈地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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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文逸璚打了任剑璃?”在家里看到左可晚哭哭啼啼回来的雷静仪.原本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没想到却在她口中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
“他还说任剑璃脚踏两条船。”左可晚抽噎着,天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可晚,别哭了,也许这当中有什么误会。”雷静仪心虚地安慰好友,她再怎么也想不到文逸璚竟然会去找任剑璃。
他还打了他一事……哦!任剑璃,我对不起你。
“不管啦,反正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静仪,你说得对,我不要相信男人了啦!”
左可晚泪如雨下,让雷静仪慌了手脚。
怎么办,要是现在告诉可晚实情,她怕可晚会直接昏过去。都怪她,没有查清楚任剑璃和可晚的发展,才会搞出这么一个大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