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三郎!放我下来!”他想晕死她吗?
“我要当父亲了!我要当父亲了!”他乐得像小孩子大叫,花灵却羞得轻捶他的胸口。
“快放我下来,有外人在。”
“是!是!”他依言放下她,旋即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他一手抓住花灵,另一手抓紧药神。“快呀!除了你没有人可以救鹿姑娘了。”紧张的脸色在转向花灵时瞬间变得温柔。“你也跟我走,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不过,慢慢走,小心身子。”现在她可不是普通身子了,不能动了胎气。
瞧着他的样子,药神和花灵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
“请问一下,你一手抓一个人,催促药神快点却又叫我走慢点,那究竟是要怎么个走法呢?”
骆秋冥顿时恍然大悟,他低咒一声暗骂自己糊涂,蹲下身背起花灵。“救人要紧!我们快走吧。”
在骆秋冥带来药神后,骆春謣心里的希望瞬间被点燃,虽然他长年待在北方,但对这个享誉中原的药神还是略有所闻,药神精湛的医术被誉为华佗再世、神农转生,看来臻儿有救了!
在药神聚精会神的为鹿臻儿把脉时,骆秋冥将骆春謣拉到门外,兴奋的为他引见花灵。
“我敢说你们彼此都猜不透对方是谁。”他的眼里、唇边尽是掩不住的笑意。
莫怪他会如此失常,他与失散多年的兄长重逢,又得知花灵有了身孕,对他而言,这就是老天爷赐予的两大喜事!
“秋冥,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心情同你猜谜。”说完,骆春謣转身想进房,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鹿臻儿身上,没有闲情逸致猜测眼前的女子是谁。
骆秋冥拉了拉他的衣袖,凑在他耳边细声说道:“她是花灵。”
果然;他满意的看见骆春謣身子僵了一下,然后迅速的转回身惊讶的审视着花灵。
“三郎?”怎么这男子看人这么看法的?花灵被看得全身都不舒服,连忙躲在骆秋冥身后。
“别怕,他是春謣。”
“春謣?!”花灵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当年骆府的惨案让他们五个孩子分散,她一直以为这辈子相见的机会渺茫,没想到春謣会好端端的站在她眼前,她不禁激动得红了眼匡。
“灵姊姊!”骆春謣也压抑不住满心的惊喜,伸展手臂想将她抱个满怀,好抒发这么多年来的思念,却被骆秋冥抓住衣襟。
“做什么?我想抱抱灵姊姊呀!”
“不行!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妻子?!
骆春謣一双浓黑的剑眉不禁挑得老高,气愤道:“你胡扯什么!灵姊姊是我们的姊姊,你怎能做出这种乱伦的事?我绝不容许有这等败坏家门的丑事发生!”
“我不仅跟她拜堂完婚,她还怀了我的孩子。”骆秋冥宠溺的环住她,让骆春謣更加怒不可遏。
“你——”
“好了,春謣,你别生气,其实我不是你们的亲姊姊。”
不是亲姊姊?!
花灵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次,骆春謣这才了解一切。原来花灵是骆盍诠捡回的弃婴,而当年骆府一团混乱时,秋冥和花灵一起逃走,两个人在相依相偎的岁月里酝酿出深浓的爱情。
他们能互相爱着彼此,是该叫人羡慕。而他自己呢?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他的爱已给了臻儿,只是会不会觉悟得太迟?他有机会当着臻儿的面将满满的情意诉说出来吗?
药神踏出屋子的脚步声拉回他的思绪,他连忙扯着他问道:“她怎么样了?何时才会醒来?你说!只要你能救回她,要多少钱财都不是问题!”
“我救不了她。”药神睨了他一眼,不高兴有人拿着钱财来砸他。
“救不了?怎么会?!你不是被誉为药神吗?如果连你也救不了臻儿,那……那她不就……”
“她的气息脉象全寂静得像是死了,不出三天,她这假死状态就要变成真死了。”
“真没有办法吗?”骆春謣深吸口气,眼里渐渐的浮现阴鸷的杀气。
如果臻儿死了,那么他只会更为发狂,谁都救不了他迷失的心。
药神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有一种药可以救她,可是……”
“只要有药,那就有希望,你快说药在何处?”骆春謣紧抓住他的双肩,急切的追问。
“我不曾亲眼见过那药草,只有在医书里看过记载,据说它只生长在怒江沿岸。”
怒江?那么遥远,就算他遣人立即去寻找也赶不及在三天内带回来,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臻儿死吗?
他真的无能为力吗?
名震江湖有什么用?世人就算再忌惮邪神又有何意义?他连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他争那此毫无意义的名声权势有什么用?
现在他只想要保住臻儿,他只想要她一人!
“不过……”药神目光来回看着两人,“如果你们真的想救她,有一个方法可以试试,可是那非常危险。”
“什么方法?你快说!”
“潜入御药房盗取,我猜西南藩属国应该会进贡这稀世的药物才是。”
这御药房防守得真严密,不愧是大内禁地。
药神也真是的,什么地方不说,偏偏指上这由禁卫军严密看守的地方。
骆秋冥扁了扁嘴,躲在枝叶浓密的树上等着巡逻的禁卫军走过。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又一身黑衣,如果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出有人。
照理说,是该由骆春謣自己来的,没想到他丝毫不懂武功。可真厉害呀!这么多年就这样瞒天过海的唬住众人。让大家以为“上官邪”是个多了不得的厉害角色。
待禁卫军远去后,骆秋冥攀上树梢,轻轻的一跃跳上御药房的屋檐,他抬眼朝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在附近后,便掀开数片瓦片,跃入屋内。
鼻间瞬间盈满浓郁的药味,苦的、甘的、刺鼻的、馨香的,全一古脑的窜入他的鼻子里。
骆秋冥皱了皱眉,挥了挥手企图挥开些许乐味,但一点用也没有,他还是被熏得快昏了。
“下次别再叫我做这事。”他咕哝着,自怀中掏出药神绘给他的药草形状,一一比对寻找。
在这放满各式各样药草的御药房里找药,简直像是在大海里捞针,尤其他是个门外汉,就算药草自动跑到他眼前,他可能也不知道。
就在他找得满头汗时,突然看见一只精致的木雕盒里放着一株有些眼熟的药草,他凑近细瞧着,再拿起画像对照,他忍不住扬唇笑了出来。
“终于找着了!”
他兴奋的拿起药草塞入怀中,就在此时,门发出咿呀声响,他连忙闪到柜子边躲了起来。
天杀的!在这三更半夜,谁那么无聊跑来这?
房门又一阵咿呀声的关了起来,骆秋冥轻吁了一声,正庆幸着来人走了,却不意听到屋内发出人声。
两个身影晃进屋里,其中一人突然拧眉望了望四周。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别紧张,做偷儿的是我们,这里除了我们俩还有谁?”沉稳的嗓音带着些许嘲弄。
“可是我刚刚好像听到一些声响……”
“别神经兮兮了,这可是御药房,谁那么大胆敢私自闯入?”
没有吗?那他们两人现在在这做什么?不就是私下闯入吗?
“殿下,万一被发现,我们肯定会被皇上狠狠骂一顿。”
殿下?是皇太子?
骆秋冥惊讶的在心里低咒着,今晚是什么黄道吉日?竟遇见皇太子也跑来御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