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要我就坐在马背上说吧?!”裘欢这才发现,少了南宫白,那种感觉多不安全。
南宫白抱下了裘欢,轻轻地放下她。
莱欢双脚才着地,却因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双脚,根本就不听使唤,她双脚一软,就要跪着,南宫白及时扶着她,让她靠在树旁。
“天啊!简直是活受罪。”裘欢搞不在怎么会有人把骑马当成一种休闲消遣的方式。
南官白饶有兴味地望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头巾下的她是什么模样?
“现在可以说了吧?!”
裘欢清了清喉咙,稍微打直了身体靠在树干上。
“我想,像你们这种江湖中人,必定是守信用,重承诺,有情有义的性情中人对不对?’”裘欢脑子直打转、想着该怎么说,南宫白才不会生气。
这样的开场自,却引来南宫白一阵狂笑。”
裘欢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可笑。她以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应该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纵使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但是人的心理都是一样的。
“你笑什么?”
“大小姐!你错了!像我们这种靠打劫为生的马贼。是无情无义,专门欺压善良,无恶不做的小人,别太抬举我们,这样是很危险的!”南宫白止住了笑。
“可是就我听到的并不是这样?”裘欢开始怀疑小蕊说的那些传闻。
“别太相信你所听的,任何事情都要自己看到才算数!”
南宫白这么一说,裘欢倒有些犹豫,小蕊说的那些都只是些传闻,也许他从不在外面杀人,可是在山上呢?万一他不堪被骗,大开杀戒,她可以不在乎沉氏夫妇和玉珊,可是府中上下这么多人,自己也能不管吗?或许受波及的远不只是沈家的人,在混乱中,难保府外的人不受到波及,那么自己既不罪过?
“吓着你啦?”南宫白见裘欢迟迟没出下文,知道她正在衡量利害关系。“你放心,我保证,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生气!”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后果实在严重,裘欢不得不小心。
“如果你信得过我,就直说,如果信不过我,咱们这就上山,因为我无法提出任何可以让你相信的办法,你考虑考虑!”
裘欢一想,回到山上,还有的说吗?而且他这种做大哥的,在小弟面前一定得摆出威严,到那个时候,他就算想放了自己,恐怕也不容易,既然他自己承诺了保证,应该不会反悔吧。
“好!就信你一次!”
“脱吧!”
“我……我……”真要说,裘欢还是有点怕。
“我想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南宫白暗催着她。
“我不是你要娶的人!”裘欢的口气,很有壮士断腕,一副豁出去的意味。
南宫白早料到会令她难以开口,又得十分小心的事,再加上沈家夫妇种种奇怪的反应,他心里也早已清着七八分。
“你不是沈家大小姐,那么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
裘欢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巧巧吗?
“巧巧!”她还是决定先用“巧巧”这个身分,毕竟这个身分比较容易解释。
“巧巧!”南宫白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新娘子准是个丫头。“沈东庆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弄个丫头代嫁?”
“你保证过你不生气的!”裘欢紧张地说。
“你心甘情愿?!”
“我想生在这种时代的女人,大概没什么选择吧?!更别说还是个丫头了!”
“既然你这么认命,为什么还要告诉我,难道你不怕害了沈家?”南宫自觉得这丫头胆量不小。
“我不想害任何人,我只希望你能放我走!”裘欢总算是说出口。
“放你走?!”南宫白惊讶地问:“你有其他的亲人吗?”
裘欢摇摇头。一
“有朋友?!”
裘欢又摇摇头。
南宫白手一扬,掀起了裘欢的头盖。
裘欢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直往后退。
裘欢的美,让南宫白在掀起头盖后,怔了好一会儿。这么漂亮又脱俗的丫头,沈家还真舍得,牺牲一个丫头,保住了女儿.也是值得。
“像你这样一个弱女子,放你走,你也不会有生路的!”南宫白很快地收起.自己惊艳的神情。
裘欢本来害怕地一直低着头,她在南宫白的只管中听不出一点愠意,才鼓起勇气抬起头。
“我!”
裘欢一抬起头,才说了一个字,其他的话,全被震惊给打散了,她直盯着南宫白,眼睛连眨也不敢眨,就怕一眼,南宫白就人消失似的。
南宫白这还是头一回被女人这么肆元忌惮地盯着看,他有些不知所措,平常的豪气干云,不知道全跑到那儿去了。
裘欢神情激动,眼眶甚至还泛着泪光,心中掠过一股悸动,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你……”裘欢向前跨了一大步指着南宫白。
南宫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还没见到自己时,语气中还带着点顾忌,见到自己之后,却连对一个马贼最基本的害怕也没有,脸上那股子激动,就好像……好像是跟旧情人重逢。
他摇着头,怎么可能?不过这个女人胆子也真大,这样盯着男人看。
“你……巧巧!巧巧!”
南宫白连喊了几声,裘欢才回过神来,她握着南宫白的手,激动地问:“仲白!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好想你哦!”
南宫白还以为这女人对自己一见钟情。搞了半天,原来还是认错了人,怪不得那么激动。
“巧巧!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仲白,我叫南宫白,一个马城头子。记得吗?”
“我不是巧巧!我是裘欢,你不记得了吗?”
“你刚才还说你叫巧巧!这会儿你又说你叫裘欢,你到底是谁?”
不!不可以!裴珊可以不认自己,他怎么可以?
裘次急急地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在我公司楼下吵架,为了季轩的事吵架于你还说……说……”
“说什么?”
那句裘欢并不确定的话,要说出口,又不那么理宣气壮。
“你说你爱我!难道你全忘了?”裘欢盯着他。
“根本不曾发生的事,我从何忘起?!如果我对你说过我爱你,就会爱你一辈子,问题是;如果我从没见过你,我怎么会告诉你这句话,更何况,我也不知道谁是季轩?”
他不承认,难道他只是为了喊住自己的脚步,一时情急才脱口而出,与感情无关?
南宫自突然想到什么似地清着裘欢说:“如果这是你脱身的计划,你起码也该编个比较有谱的!”
“我没有说谎!你就是仲白,除了装扮就一样……”裘欢恍然地说:“你是仲白,因为沈大小姐是裴珊,虽然她不承认,可是你知道她就是裴珊,所以你才会去接绣球对不对?可惜她并不知道堂堂霍氏企业的继承人会成了黑风寨的寨主,而你也没料到沈家会找个丫头代嫁,所以才未能如愿以偿。对不对?原来你说爱我,全都是骗我的!”
“不对!不对!”裘欢的指责,南宫白听得一切乱,“我不知道谁是裴珊,谁是仲白,我去接绣球是因为看不惯沈东庆的势利,既是抛绣球招亲,大家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为什么要事先核定资格?资格不够的人还不准参加,我就非去不可,绣球既然接了,不娶,兄弟们觉得我虎头蛇尾,其实我对沈家大小姐一点兴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