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惨死后,她再也没有这种被呵护的经验,是的,呵护,梦里商无极不断的细语安慰、给予她温暖的拥抱,令朱艳有种被细细呵护的感觉。
不想追究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朱艳没有吵醒商无极,她只是静静躺着,任商无极搂着。她清楚这么接近商无极是一件危险的事,但她对自己无奈地笑了笑,谁教她天生就会情不自禁被危险刺激的事物吸引?
转念一想,这次差点被雨害死,雨对她而言早就脱离刺激的范围了,她要到何时才能摆脱这个梦魇?那个仇人都已经死去十三年,噩梦却没有停止过。
一思及此,朱艳的身子不由得紧绷,她试图用右手撑起身子,右肩胛出乎意料的剧痛令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弄醒了商无极。
“你醒了。”商无极的声音如常,眼里却含着欣喜。
“嗯。”朱艳对他微微一笑,她的脸色已恢复健康的红润。
“身上还有哪处不舒服吗?”
“都很好,只是右肩扯到时会有些痛。我昏迷了多久?”
“有三天了。”
“谢谢你一直照顾我。”虽然由自己身上只着单衣可知,她一定被商无极吃尽了豆腐,但道谢还是要的。
“我救你不会是没有报偿的,既然你醒了,我可要酌收谢礼了。”商无极的脸上有一股轻佻、诱惑的神采。
“你这是在趁人之危。”朱艳镇定地微笑指控,心下却有一分紧张,与其说是怕被侵犯,但更担心的是像上次一样无法抗拒他的攻势。
“如果你昏迷不醒,那才叫「趁人之危」,你现在是清醒的,而我也说过我要你成为我的人,你答应了,记得吗?”商无极边说,左手手指轻巧地点过朱艳贴着薄薄一层单衣的乳尖,一阵情欲的战栗传遍朱艳全身。
“我答应过吗?”她的声音因为商无极点燃情欲而变得微颤,她用左手拍掉他不安分的指尖,但商无极立即俯首,隔着单衣啮咬朱艳的乳尖,朱艳忍不住惊喘出声。
“你说如果我带得走你,你就成为我的人,需要我提醒一下吗?小艳,你现在正躺在我的厢房里。”商无极不让朱艳有思考的余地,他的手探进朱艳的衣襟里,抚触她胸前的柔软,他轻声喃道:“放轻松,把你的全部交给我,让我来带领你,我不会牵动到你的伤口。”
朱艳的脑海一片昏沉,无力抵挡商无极发动的情欲攻势,而她心底清楚真正的原因为何。她已对商无极不由自主地倾心,彷若扑火的飞蛾,只想迎向那点燃她的手。
她忍不住想要去抚摸商无极温热的胸膛,她的左手轻柔拨开商无极胸前的袍带,摩挲着那结实光滑的胸肌,当她手掌滑到商无极的后背,随处可见的一道道细长伤痕令她心惊。
“是鞭痕?”朱艳也被敌人这样对待过,她知道那是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才会留下的伤痕,她的手指像是抚慰它般细细接触。
“会觉得恐怖吗?”商无极炯炯的目光盯住她。
“你说呢?”这是什么蠢问题!朱艳嘴角露出慵懒的笑容,逗引商无极低头吻住她的唇。他早就知道朱艳绝不会有任何介意,既不会夸张地可怜他,也不会视为怪物般地厌恶。
这个吻热切缠绵,激情得令商无极忘了自己;亲吻朱艳犹如染上一种瘾头,会舍不得离开,直至无法呼吸。双唇稍离片刻,商无极顺势吻上她的耳畔,感受到朱艳在自己身下细微的颤抖,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朱艳檀口吐气,“抱我!”她媚眼如丝地望着商无极,即使是在他处于绝对优势的此时,朱艳也以女皇般的口吻命令他,令商无极顿觉欲望如潮水般无法控制地翻腾上来。
“我头一次遇上你这种女子。”他眼里有着赤裸裸的赞赏,竭力克制自己的情欲,在没把朱艳逼至疯狂前,他绝不轻易放纵自己,这是这场以诱惑为名的游戏最大的比试。
商无极慢条斯理地褪下朱艳的单衣,一边脱,一边用唇膜拜爱抚那每一寸令人沸腾的火热娇躯,那浑圆丰满的双峰触感如丰脂般细滑软绵,他的吻给予了它最高的注目。
朱艳拥有完美温润的雪白玉体,白瓷般的肌肤在商无极的爱抚下染上瑰丽的粉红。朱艳细喘着气,陌生的欲望像是火焰烧灼着她,她的全身舒展,灿然绝艳如盛开的牡丹。
想要更加地亲近商无极矫健的躯干,受着这样冲动的驱使,朱艳也缓缓卸下商无极的衣袍,她的吻和手笨拙地探索他的胸膛、腰侧,令商无极紧绷如蓄势待发的猛兽。
商无极额前的汗水滴落,他愈是抚触品尝朱艳,愈是让她逼至狂乱,也愈把自己卷进诱惑的烈火中。
这么美丽的女人,她的每寸肌肤都让人爱不释手,看着朱艳情欲氤氲的翦水眸子、红艳的脸色,商无极觉得自制力已然消融。也许是他先开启了这场挑逗游戏,但现在主客易位,谁是诱惑者、谁是被诱惑者,已无法辨明。
“你的确有把男人逼疯的本事,领赏吧,小艳。”商无极对她露出笑容,即使最闻名的花魁也未曾令他这么迷乱,令他只想把自己埋入这样的火热里,想要融进朱艳的身躯里,每一刻的延迟都彷若最细致的折磨。
他炽热的手掌温柔地滑向朱艳柔嫩修长的双腿,缓缓分开。
朱艳觉得自己全身的气力都被抽离,但每一丝、每一毫的触感又是这么纤细,彷若沐浴在熊熊炽火中,燥热难耐。而商无极的身躯竟像天神般美丽,他的一步步接近,催眠了她。
突然,商无极的指尖进入了最深处的她,那挑动让朱艳禁不住震颤狂乱,渴求更深的结合、更多的拥抱,她的嘴逸出娇吟。
“小艳,为我唱歌!”商无极抽开了爱抚的手,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坚挺,他搂住朱艳的纤腰,释放自己深入朱艳的身子。
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在那紧窒的温暖湿润中,竟有一层意料之外的阻隔,意识到此令商无极眉头紧蹙,但太迟了!那电驰雷骋的快感使他无法抑制自己抽身退出,一阵猛烈地挺进,令朱艳痛楚地闭紧双眼。
商无极已刹不住攻势,朱艳彷佛是为他而生的剑鞘紧紧包裹住自己。过了一会儿,朱艳也渐渐克服了疼痛的不适,抬起身子迎向商无极,他们就像宝剑铸熔在太初的火焰中,锻炼出绝世的光华。
疼痛过去,激情的淬炼令朱艳觉得自己破碎了,但破碎的每一片自己都与商无极相连,再也没有孤单,取而代之的是永远跟另一半烧熔成一柄宝剑的感觉。
欢爱过后,商无极小心翼翼地紧拥着朱艳,枕在她的胸前睡着,商无极的眼睫像扇子一般竟比女人还长,朱艳觉得有趣,伸出手指要去拨弄。
她才伸出手指立即被商无极握住。“你是处子。”商无极不悦地开口,显然闭着眼睛的他并未睡熟,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真真实实的怒气。
“你在生气什么?”朱艳觉得莫名其妙。
“你为何没有跟我说?”
“是不是没有什么差别,而且我没跟你说我不是处子之身,是你自己对我有所误会。”朱艳不置可否地回道。
商无极睁开眼睛望着朱艳魅惑的脸庞,懊恼叹道:“你看起来绝不像个未经人事的闺女,而且你常常以青楼女子身份探听消息,怎么会是个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