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芷若一点也不含糊,叫醒了郝帅,嘱咐他在饭店等她,她会来接他去参加春会。
他们一走,阿卡纳提和郝帅因语言不通而面面相觑地,郝帅不理他,迳自走进盥洗室。阿卡纳提想回瓦达莉租住之处取回自己的行李,又怕郝帅和黎芷若趁他不在时卿卿我我,便捱近郝帅:
「Youcan'tloveHoney,doyouknow?」
郝帅听得懂,撇撇嘴笑笑,耸耸肩,刷起牙,不理会阿卡纳提。
阿卡纳提认为已警告过,为争取时间折回饭店集合,就赶紧走了,几分钟他又折回,取了那件画有撒旦的长袍,走向浴室,拉开浴帘,猛抓起沐浴中惊愕的郝帅的头撞墙,郝帅于是昏倒了,阿卡纳提把那件撒旦白长袍套入郝帅身上,然后背起他就出门了,在廊上碰到侍者,阿卡纳提好像没把侍者的问话听入耳,撞开他及旁人就走了。
他的力气变得奇大无比,没人能挡,很快地,就半走半跑地回到瓦达莉租住之处。
瓦达莉见阿卡纳提带回她所要的男人,兴奋异常。
「哈,没有人可以阻拦我要做的事,阿卡纳提,从今以后,你是我的马伕,至于这个中国男子将是我最后一个活祭品,找不到斗牛士处男之身的男人,就用这男人未破之身充数,反正撒旦也不知道是谁?哈……」面对青春咒的期限,她不得不变通一下。
阿卡纳提直挺挺地伫立听命,已经不是原来的阿卡纳提了。
瓦达莉又唸了咒语指向阿卡纳提和郝帅身上,郝帅原就昏迷当然不醒,阿卡纳提被咒后就昏了过去。
「嘿!等我参加春会结束,我们再一起回去格拉那达。」
瓦达莉洋洋得意自己的杰作,装扮漂亮就赴会去了。
* * *
黎芷若和罗尼穿戴整齐回到饭店,看不见阿卡纳提和郝帅两人身影,感到纳闷,又见那件撒旦白长袍不翼而飞,更觉惊讶。
「姊姊,他们会不会先去看春会了?」
「应该不会啊,我们约定好的呀?」
「那现在要不要等他们?」
「找侍者问一问。」
罗尼点头跑出去,片刻后,他带着侍者进来,侍者边说边比手划脚地,黎芷若听完甚感疑惑,掏出小费打发侍者离房,又四处瞧瞧,瞥见浴帘被扯歪一旁。
「照侍者所说,阿卡纳提背着郝帅走,郝帅清醒的话不可能跟他走,一定是阿卡纳提打昏郝帅才得逞。阿卡纳提为什么这样做?」黎芷若研判着,找寻答案。
「姊姊不爱哥哥,哥哥生气,揍他,把他丢出去。」罗尼自作聪明地猜测。
「啊,你是说阿卡纳提把郝帅打死了。」
罗尼摇头:「我不知道。」
「郝帅要真的被阿卡纳提打死,那怎么得了?」她急了,不赶快找到郝帅,连饭店都要受牵累。
她思考了一下,叫罗尼帮忙,把房间所有郝帅的衣物用品全部收齐带走,然后去结帐退房。
本来柜台不准放行,因为未见郝帅亲自退房,服务人员怕其中有诈,黎芷若只好再把那侍者找来,说郝帅人已不见,在寻找他时,没人付房费,再者万一郝帅出了事,行李还在饭店,出动警方来查,那生意必受影响,服务人员一听踌躇,黎芷若只得留下酒吧电话,表示她负责,服务人员才放行。
他们又回酒吧把郝帅的行李放好,碰到老板,老板催促黎芷若:「比舞快开始了,妳还在这里,去,去,快去。」
黎芷若想起和瓦达莉要一较高低,便暂时搁下寻找郝帅的心,赶赴比舞广场。
当她和罗尼到达时,比赛已开始,四周人头乱窜,只见舞场上瓦达莉傲睨群娇一一打败对手。
面临这样的挑战,黎芷若和罗尼整理情绪,以万分信心迎接一波接一波的比舞,等她如同瓦达莉一样击败许多输家,就变成她和瓦达莉的单一对战了。
黎芷若一点也不畏惧瓦达莉充满鄙视的眼神,她甜美幻梦的快乐之舞不逊于瓦达莉严肃灵异的神秘之舞,因为她的风情活泼再加上裸背上特殊的刺青,为她赢得不少好评,比赛结果,她傲居群姝,也为自己赢得许多献花和纷飞而来的签约。
败北的瓦达莉,眼中充满了妒恨,但旋及又转换成邪魅的笑容。
比赛完已是傍晚时分,瓦达莉迅速离去,黎芷若见她那么匆促的表情,突然思及阿卡纳提会打昏郝帅把他带走是否和瓦达莉有关。
当下向主持人低语抱歉后,立即拉着罗尼就追上前去。
瓦达莉大概也顾虑黎芷若会跟踪,便假装若无其事穿梭在广场其他的遊乐区中。
黎芷若并不笨,她和罗尼易容换装,头戴垂肩尖顶帽,身着花色长罩袍,这是他们临时和别人交换的,反正春会,大家好玩嘛!
因为他们改装,在沸腾的春会热闹中,瓦达莉以为甩开跟踪,便大胆去和驾马车的男士勾搭,凭她的艳貌妖娆之姿,很快地取信了男士,坐上马车离去。
黎芷若为了要追赶瓦达莉,去恳求别的马车协助,但他们的穿着不吸引男士,遭到拒绝,她迫不得已,卸下马车其中一匹马,拉上罗尼,便骑马快追。
当她追至瓦达莉所居之处,见马车停在外头,原先那位驾马车的男士则昏厥在地。不用说,又是瓦达莉的杰作。
她和罗尼想跑进屋,正好瞥见阿卡纳提一脸死气沉沉,面无表情地抱着身穿撒旦长袍但昏迷不醒的郝帅出来,瓦达莉跟在后。
「果然是妳搞的鬼。」
黎芷若尚未抢下郝帅,就连同罗尼一同被瓦达莉用咒语弄昏了。
「哼,若非念在你们和我曾经有过的血缘关系,我还会饶过你们呀?」
她命令阿卡纳提把郝帅放上马车,自己也坐上后,就叫他驾马车驶回格拉那达了。
夜深了,空气也凉了起来,黎芷若等三人才悠悠醒来,那男士叫道:「咦,我的马车呢?」
「你的马车被迷惑你的女人驾走了。」黎芷若苦笑。
「啊!损失大了。」
「所以啊!不能贪美色。」
「你们……」那男士奇怪怎么有另外两个人也跟他一样昏倒在外。
「我们跟你一样被那女人害了。」
那男士摸着头自叹倒楣唸唸有词走了。
黎芷若扶起罗尼:「走,收拾行李,我们要赶回格拉那达救他们。」
「姊姊为什么认为瓦达莉会回去那里。」
「那里是她真正藏身之处,她不回去能到哪儿?」
「哪,酒吧工作……」
「哎,这周春会,大家都在狂欢放假,我们不在,老板当我们去玩了。」
废话少说,事不宜迟,黎芷若驾马就跑。
瓦达莉比黎芷若早离开塞维亚,次晨就回到格拉那达。
清晨教堂的钟声在各处传闻着,有辆计程车停在大教堂边,下车的妇人是马汀娜,她每天都要上教堂来祷告的。
瓦达莉的马车从大教堂街道而过,马蹄声引起了刚下车的马汀娜注意。
这一瞧,驾马车的可不是她儿子阿卡纳提吗?
「阿卡纳提……阿卡纳提……」
马汀娜跑着追,瓦达莉回首见是马汀娜,便令马车停下。
「哟,是妳,马汀娜,二十一年没见了。」
马汀娜骤停了脚步,「妳是……」她怀疑是心中的仇人,但不敢认。
「我是瓦达莉呀!」
「瓦达莉,真是妳,妳为什么依然年轻漂亮?」
马汀娜怀疑她有保养秘方,所以桑卡尼始终离不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