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知道就好。’她报复似的也搔乱他的头发,然后一溜烟的躲进浴室,当炜宸追上去想打开浴室的门时,她早已把门锁起来了。
‘剀毓,再不开门我就撞进去啰!’炜宸笑着威胁道,但是里面没有声音传出,他开始担心。‘剀毓?剀毓,开门!’
他转动门钮,但它还是上锁的,浴室里安静得让他不安,所以他继续敲门。就在他准备要撞门时,门悄悄的打开了,炜宸立刻冲进去,结果看到剀毓在浴缸前拿着莲蓬头对准他,脸上浮着恶作剧般的微笑,炜宸瞪大眼睛,还没有下一步反应前,剀毓已经打开水龙头,喷了他一身的冷水。
‘该死!剀毓!’他冷得在原地跳脚,剀毓则笑得不亦乐乎。‘我发誓我会报复,你这个调皮鬼!’
剀毓笑得更大声,也变得毫无防备,炜宸冲上前夺下莲蓬头,转而对准剀毓,她尖叫一声,伸出双手抵抗。
‘我投降!’她大叫着,炜宸立刻丢下莲蓬头,将她拉进怀里,啧啧有声的亲吻她。
‘你的笑声还是那么好听。’他说,剀毓欣喜若狂的拥紧他,他记得!
‘你最好赶快洗澡,我可不想让你感冒。’他拨开她脸上湿淋淋的头发。
‘那你呢?你也是浑身湿透了。’
‘你在提议我们做鸳鸯浴吗?’他邪恶的笑问,剀毓的脸颊立刻胀红。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比你壮多了,除非你要洗上一个钟头,否则我是不会那么容易感冒的。’他笑着放开她,低头在她鼻子上轻吻一下。
‘我只要二十分钟就够了!’她急忙说道,傻气的伸出两根手指头。
‘我会帮你计时的。’炜宸边说边拿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后走出浴室,并帮她带上门,剀毓迅速脱下身上的睡衣,从浴缸里捞起莲蓬头。
洗好澡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没有把换洗的衣服拿进来,她低声骂自己愚蠢,但是她得出去换炜宸洗澡,不然他会感冒,为什么她在玩之前没想到后果呢?
她用浴巾包住自己,悄悄打开门,在门缝里,她没有看到炜宸,她好奇的把门大开,一脚战战兢兢的跨出浴室。
炜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听到浴室里已没有冲水声传来后,立刻背靠在浴室门边的墙上,准备好好吓一吓剀毓,他兴奋的期待着,然后门缓缓的开了一个小缝,令他有点怀疑她是不是也想搞什么游戏,接着门大开,一只细致、嫩白的小腿跨出浴室,他的视线往上移,发现剀毓只用一条浴巾围住自己,正探头探脑的走出浴室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剀毓看到他呆在门边时吓了一大跳,但炜宸似乎没反应,他愣在原地瞪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正在猛吞口水,她虽瘦,但是炜宸敢发誓她有他见过最圆滑的双肩曲线,她的皮肤白得不可思议,一向被及膝的裙和裤子遮住的大腿部分显得性感异常,老天,他老婆根本是个性感尤物!
‘炜宸!’她的手在他眼前乱挥,炜宸吓了一跳,然后回过神来。
‘什么?哦,你洗好了。’他呆滞的说。
‘你没事吧?’剀毓担心的看着他。
‘当然没事,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会……做这一身打扮走出来。’他敷衍的笑笑,然后视线一直钉在她的锁骨处,他想把她身上的浴巾扯下来,但是他握紧双拳克制自己。
‘我忘了拿衣服进去。’她红着脸,两手缩在胸前。‘你很生气吗?’
‘什么?’他不解的看着她。
‘你看起来好像快要喷火了一样。’她瑟缩的说。
‘喷——’炜宸想说他快喷鼻血了才对。‘没有,我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剀毓又用那种单纯、无辜的眼神望着他,这辈子他从没觉得讲话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我要去洗澡了,你赶快穿上衣服吧!’他急忙躲进浴室,贴在门上大口喘着气——看着镜子,他发现自己的额头布满汗珠,丢开身上的浴巾、脱下裤子,他站在莲蓬头底下,急忙转开水龙头,看来冲个冷水澡才是明智之举。
夏昆德要儿子回公司开始工作,希望他曾熟悉的工作环境能帮助他快点恢复记忆。
‘可是老爸,我还没开始享受我的新婚生活呐� 谠绮妥郎希垮纷诟盖锥悦妫迕妓档馈�
‘我是怕你越来越生疏,希望你能早点回去适应。’
虽然夏昆德说得有理,但炜宸仍一副不太愿意乖乖就范的样子,在他身旁的剀毓偷观了他一眼。
‘这样子吧!给你一个月的时间,除了星期假日,你每天至少拨半天时间出来到公司去,可以了吗?’夏昆德叹口气,做出让步。
‘可以接受。’炜宸弹了一下手指,眉开眼笑的说。‘剀毓,跟我一起去吧!’
‘我?’剀毓惊讶的瞪着他,夏昆德夫妇则怀疑的看着儿子。
‘可是我——’
‘看他缠着你的样子,我看你是别想跟他离婚了,你就好好当你的夏太太吧!’萧羽兰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剀毓红着脸继续吃。
第七章
炜宸不情不愿的随夏昆德出门后,剀毓立刻在心里盘算这段空闲时间该做哪些工作,首先,她必须为自己找张写字台,梳妆台的空间不够大,她问萧羽兰储藏室在哪儿,随后自己上楼开了门,一股预期的霉味扑鼻而来,伴随着一阵肉眼看得见的细小灰尘。
伸出手在面前挥了挥,站在门口打量这间只及她和炜宸卧室一半大的房间,里面有老旧的大办公桌和几张椅子,还有一套不甚齐全的沙发组,几座台灯随意的摆在办公桌和沙发上,剀毓谨慎的踏出每一步,一边不断挥手以散去那些胡乱飞舞的灰尘,她左右环顾,被一张放在窗边的婴儿床吸引。
她不由自主的走向它,发现整张婴儿床和房里的其他杂物一样布满灰尘,但从外观看来,它不可能是婴儿时期的炜宸曾睡过的床,她猜想那是为他早夭的儿子所准备的。婴儿床看起来仍十分牢靠,剀毓的思绪开始游离,她幻想一个有着烽宸俊俏器官的小男孩躺在里面,小小的四肢踢动的模样,一抹温柔、怜惜的微笑牵动她的嘴角,然后进一步的幻想抱他在怀中的感觉,他可能会相当好动,像他父亲一样。
从眼角的余光,她瞄到一张藏在角落的巨幅照片,炜宸是主角之一,她没理会相框上的厚灰,颇费力的将它从一堆杂物中抽出来,那是一张结婚照土炜宸和他前妻的结婚照。
剀毓吹了一口气,吹散覆盖在上头的厚重灰尘,她的目光落在炜宸显得十分高兴的笑容上,照片上的他俊美中带有一丝做气,不知是灯光或化妆的关系,他看起来有些白皙,脸部线条也没有现在这么严厉、冷峻;她再看向新娘,原来这就是简瑞瑶,纯真与稚气的组合,还有一种娇滴滴的气质,笑起来很甜。她一定很爱炜宸,因为她的脸上散发着幸福的光辉。在简瑞瑶的脸上,剀毓看不出和简瑞琛的相似之处,他们可能是一对长得最不像的兄妹。
也许她应该把这张结婚照拿给炜宸看,好让他想起更多事。
‘少奶奶,’一个男性嗓音从打开的门口传来,剀毓抬起头,发现夏家的园丁站在那里,一脸的疑惑。‘太太说你在找桌子,要我帮你搬到房里去。’
剀毓胡乱的环顾一下,刚刚只顾着看婴儿床和照片,忘了要找张桌子的事,她伸出一只手指向一张有四个抽屉的旧书桌,目测它符合她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