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心痛涌回,他多久后会气自己想吻一个女骗子?
‘剀毓?’他扯扯她的手,怀疑的看着她。
她突兀的对他展开纵容的微笑,炜宸几乎窒息,看着她缓缓俯下身子与他四唇相贴,玫瑰的香味立刻包围了他,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爆炸了,他想搂着她,但石膏困住了他的手臂肌肉,她的吻非常生涩,可是他直觉自己的技巧可以弥补,他伸出舌头舔她的嘴角,接着是她双唇间的缝隙,意图明显的想侵入她的唇齿间,剀毓惊跳了一下,几乎要抬起头,炜宸艰困的跟着她略微抬高颈子,不让她离开。
剀毓感受到他的辛苦后,不再试图离去,两手抓着床边的栏杆,大胆的张开双眉迎接他深入的亲吻,她著述的俯向他,没有注意到他的头已舒适的落回枕头上,她的鼻冀充满了他灼热的气息,耳际是自己如擂鼓的心跳,而他的体温几乎可以燃烧她的肌肤。
仿佛意识到什么,她绶绶的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有更深。层的需求,他的嘴角荡漾着满足,他用鼻尖轻触她的。
‘等我康复了,我会好好训练你学会吻自己的老公。’他轻声说道,逗得剀毓满面通红,慌张的直起身,重拾喂他吃早餐的工作。
夏炜宸复原的速度连医生都惊讦,剀毓倒是一点也不吃惊,他精力旺盛又身强体健,即使行动不便,仍无碍于他调皮、大胆的个性,徐圣宣做的人物简介帮助他轻松的面对每一个来探视他的朋友,而且很快的和他们打成一片,好像他根本就没有丧失记忆。
剀毓发现来探视烽宸的男性居多,除了亲戚,她没见过他的女性朋友来看过他,这倒令她纳闷了,那天早上和她请电话的女子为什么不来看他?她问过炜宸对‘洪馥英’这个名宇有没有印象,得到的回答是没听过。
简瑞瑶的哥哥简瑞琛,和徐圣宣的堂哥徐又玮都来看过炜宸,剀毓本以为炜宸和自己的前大舅子见面会有点尴尬,但事实相反,他们三个加上徐圣宣聊得不亦乐乎,炜宸似乎很喜欢和他们聚在一起,尽管他对他们的印象模糊。而简瑞琛对剀毓的态度相当亲切,不避讳谈及任性骄纵的妹妹。
还有一个男人也和他们三个一起来看过炜宸,他叫黎邦咏,自己开了间摄影工作室,而且是徐又玮的妻舅。剀毓逐渐习惯他们五个男人聚在一起时的热闹情况,她很少介入他们的谈话,总是在一旁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说起年轻气盛时的炜宸,还有他们一起做过哪些坏事、发生过什么糢事。剀毓已经猜到他们几个在一起时,可以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而且她从来没看过那么多英俊男子同处一室,他们简直让她充分了解到何谓‘物以类聚’。
自那天炜宸向她讨早安吻后,那似乎成了他们迎接新的一天的动作,后来他变本加厉,连晚安吻都不放过,虽然这是他们每天的‘功课’,但剀毓依然没有习惯,她发现炜宸每吻她一次,她对他的爱就加深一分,她开始惊慌,担心自己到后来会离不开他。
她寄了履历表和翻译好的一小部分文章给某出版社,而且已拿到第一份要她翻译的英文稿,由于她没有经验,加上又得照顾炜宸,使得进度远不如自己预期的顺利,但是她不想放弃。
炜宸拆除所有的石膏后,终于在院方及亲朋好友的期盼中出院了。剀毓没有陪他走出医院大门,她代替萧羽兰在家替他准备猪脚面线,因为炜宸可以行动自如,她害怕炜宸会在众目睽睽下搂她或吻她,如果他这么做,她很有可能会双膝发软,甚至不支倒地,她可不想被他抱着走出医院,或走回医院挂急诊,而以这些日子对他的了解,剀毓知道他很有可能会做这种事。
她听到煞车声已在门口止住,站在客厅耐心等待。炜宸慢吞吞的走进来,还一边打量自己的家,剀毓看到他张口结舌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他的视线立刻落在她的笑容上,知道她借故不去接他出院的气愤已被满心温柔所取代,他喜欢她的笑脸和酒窝,他不假思索的走向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将她拥入怀中,低头给她一个深长的吻,诉尽这一路上对她的思念。
当他们分开时,剀毓几乎没注意到夏昆德夫妇正站在门口微笑,她凝视他的笑脸,感觉喘不过气来。
‘你以为不来接我,就可以省了一次早安吻?’他揶揄道,剀毓的脸颊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胀红。
‘我待在家替你煮面线。’她嗫嚅着,垂下视线不敢看他。
‘吃完面线后有没有甜点?’
‘你想吃什么甜点?我待会儿去买。’剀毓傻气的问,完全不了解他语气里的暗示。
‘傻丫头,他想吃的甜点就是你啊!’夏昆德忍不住大笑,剀毓一头雾水的看着炜宸。
‘我?家里又没有那么大的盘子可以容得下我。’
‘双人床够大了吧?’炜宸在她耳边低喃,剀毓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刀叉呢?你把我分解后,血会流得整张床都是,你还要睡在上面吗?’她又问,夏昆德笑得更大声了,萧羽兰则笑得有些靦腆。
‘你不会流血,只会流汗而已。’炜宸轻啄她的唇,为她的天真感到好笑,但剀毓还是不懂。
‘炜宸,别惹剀毓了,快去吃你的猪脚面线吧!’萧羽兰替剀毓解危,本以为炜宸会松开栓桔她身躯的手臂,但他竟搂着她走进厨房,等走在椅子上后才放开她,随后又环住她的腰把她拉近,让她站在他张开的双腿间,抬起头一个劲的对她微笑。
‘快吃啊!凉了就没味道了。’剀毓皱眉看着他,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花样,但另一方面又为他强劲的腿部肌肉贴着她的腿侧,隔着两块布料灼烧她的肌肤而感到心不在焉。
‘我在等你喂我。’他邪邪的笑道,假装没注意到她的不自在。
‘你的伤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我喂?’她莫名其妙的问。
‘我喜欢让你喂。’
‘你又不是小孩子。’她抗议的羞红了脸。
‘你不喂,我就不吃。’他又威胁她了,剀毓只想把整碗猪脚面线倒在他头上。
‘快点,凉了就没味道了。’他居然拿她的话来对付她。
剀毓对他的赖皮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如他所愿的拿起筷子、汤匙开始喂他,试图漠视他的手正在她的腰侧轻抚。
‘你好瘦,或许你该跟我一起吃。’他边咀嚼边说。
‘你到底是在吃我豆腐,还是在量我的腰围?’她皱眉问道,炜宸微微一笑。
‘你一向都这么伶牙俐齿吗?’
‘不见得。你再继续摸下去,我要大叫色狼了。’她勉强平淡的威胁道,无法不去注意那十只手指摆在她身上的触感。
‘哪有人在自己家里大叫色狼的?是不是我住院太久,所以不习惯你老公的非礼?’炜宸孩子气的笑问,剀毓的心跳大乱。
‘你对这里没有印象吗?’她想起新婚第一大的早餐,想知道他有没有忆起那天早上他们俩针锋相对的画面。
‘我第一大回家,你干嘛急着激我恢复记忆?’他不高兴她如此扫兴。
‘你早点恢复记忆,也许对我们都好。’她喃喃说道。
‘你说什么?’他疑惑的看着她失魂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