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指使我?”柴雁回过神来,气愤地对柴桑叫喊。
“因为是你把爸爸气出病来!”柴桑站起身,站在她面前愤恨地吼道,“你是他最疼的女儿,起码表现出一点你的孝顺吧!难道你真想气死他吗?”
“他都已经要把我赶出家门了——”
柴雁还没说完,柴桑便甩了她一巴掌,当场让所有人愣住,大家怎么也没想到柴桑气起来是这副模样,尤其是柴雁,她难以置信地捂着嘴瞪柴雁。
“你——”
“我怎么样?”柴桑气急败坏地挑衅,眼见她快激动得控制不住情绪,以樊上前搂住他的肩安抚。“你要走就走吧!如果你真不把家人当一回事、真的那么讨厌我们这一家子,那你就离开,永远别再回来!”
柴雁咬牙切齿地瞪着柴桑和以樊,“别以为我不敢走。”
“我不相信你有不敢做的事。”柴桑反讽道。
而后柴雁真的不发一语地走进家门,在门口处撞到冲出来的周希玲也没停下来解释。柴桑不知道她是否回家收拾行李,但她已不在乎,她蹲回父亲身边,接过柳妈妈递来的一根针,轻轻地在柴庶寅的十指各刺一下,耳垂处各刺一针,只见柴庶寅的耳垂和手指都渗出一滴血液,几分钟后,脸上的潮红也慢慢褪去。
“你为什么这么做?”周希玲颤抖地问道。看见柴庶寅倒在地上时,急得泪流满面。
“放血,中风症状的急救措施。”柴桑刚说完,救护车便来了,医院人员有效率地将柴庶寅抬上车,周希玲和柴桑跟着上车准备一起到医院去。
“等会儿打电话给我,”以樊对着柴桑说,“我马上会去医院找你们。”
柴桑点点头,救护车的门立刻关上,飞也似地驶向医院。
???
经过医生紧急治疗后,柴庶寅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医生称赞柴桑的急救措施做得很好,她大胆的推断救了他一命。柴庶寅的确中风,但因女儿处理得当,只需住院三、四天就差不多能康复了。
柴桑和周希玲都松了一口气,周希玲在病床边看护柴庶寅,柴桑则打电话给以樊,十分钟后,他赶到医院,柴桑立刻投进他怀中。以樊紧紧的抱着她、给她安慰。
“柴雁走了。”待柴桑情绪稍稍平复,以樊冷静地说,“我刚要出门时,看到她收拾两袋行李开车走了,我告诉她你爸现在在哪家医院,她说她和你爸已断绝父女关系了,没必要来看他,免得又把他气出病来。”以樊为柴雁的冷血心肠叹口气,但他不得不考虑到若柴雁真的来看柴庶寅,柴庶寅的病情会不会恶化?
“等我爸冷静下来,他一定会很难过。”柴桑摇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爸会气得中风?”她为这突来的状况感到错愕,当时她睡醒后没看到以樊,于是起床穿好衣服,把床单拆下来清洗。当她下楼准备询问柳妈妈或以樊该把床单晾在那里时,却发现外头一片混乱,同时听到柴庶寅和柴雁的吼叫声,跨出门便看到柴庶寅倒下。
以樊把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她沉默以对。
“我没想到你也会气成那样,真是吓死我了!”以樊调侃。
“我忍受柴雁的态度太久了,”她剖析自己的行为。“看到我爸倒下时,柴雁又是那副嘴脸,我就爆发了。”
“你爆发得真是时候,”他亲吻她的额头。“柴雁是活该受罪,她走了也好,起码大家的的日子可以过得平静一点,现在我只担心一件事。”
“什么事?”
“她威胁要抢走劭深,我对劭深有信心,但怕柴雁会不择手段到伤害我妹,发生事情前她暗示过我。”以樊阴郁地说出。
柴桑惊惶地抬头看他,“你告诉之凡了吗?”
“还没,告诉她也没用,她不会当一回事,我还是叫劭深多注意些。”以樊深知之凡不轻易认输的个性,她会很乐意接受柴雁的挑战。
“怎么注意?柴雁现在下落不明,劭深又不能二十四小时待在之凡身边,干脆你叫之凡搬回家——”柴桑急得提议。
“她不会搬回来的。”以樊捺着性子重申道,“现在只能叫劭深去查柴雁的下落,好叫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柴桑,”周希玲的声音突然传来。柴桑和以樊同时回头,看见周希玲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他们。“你爸爸找你。”柴桑闻言走进病房来到父亲床边,以樊就跟在她身后。“爸,什么事?”柴桑低头问道。
“柴雁走了没?”柴庶寅开口的第一个问题让柴桑心下一紧。
“走了,可是爸,我想她会回——”
“她休想回来!”柴庶寅激动的打断柴桑的话,大伙赶紧安抚他。“我不认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爸,你冷静点,医生说你不能激动——”柴桑轻轻拍打父亲的胸口。
“你昨晚为什么没回家?”柴庶寅突然问道,柴桑一时惊讶得无法言语,不晓得父亲竟会注意到最不受宠爱的女儿一夜未归。
“我……”
“你妈说你一回来就又和以樊出去了,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待在家里吃饭?而且还整晚不回家?”柴庶寅严厉地追问。
“我……我想没什么关系,而且……而且之凡已经准备好一桌饭菜要请我,所以我……”柴桑结结巴巴的解释。
“伯父,是我硬把她带出去的,你别怪她。”以樊上前替柴桑打圆场。
“你……”柴庶寅转向他怒吼,“你到底喜欢哪一个?你最好现在给我说清楚!”
“伯父,我当然喜欢柴桑,我现在只有她一个女朋友,以后也只有她。”以樊搂住柴桑的肩,郑重地表示。
“你以为家住得近就可以不顾礼教了吗?”柴庶寅又斥责道,“以后不准你在他家过夜!听到没有?”
“伯父,昨晚是因为柴桑忘记带钥匙——”以樊心里对柴庶寅的命令有些不满。
“都一样!反正我不准我女儿在外面过夜,除非她结婚!”柴庶寅坚持道,以樊还想开口反驳,柴桑赶紧推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爸,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话。”她向父亲承诺道。当他们离开病房,回家替柴庶寅整理住院用的物品时,以樊终于开口抱怨,“你干嘛答应你爸啊?”
“我爸人在病床上,我不能忤逆他呀!”柴桑无奈地说。
“可是我晚上想抱着你睡呀!”以樊翘起嘴巴抗议。
想起昨日旖旎的一夜,柴桑的脸不禁烧红了。
“他又没规定你不准来我家睡。”柴桑喃喃自语。
以樊突然把车停靠地路边,期待地望着她。
“怎么了?”她佯装若无其事地问道。
“没事,”以樊笑着摇头,又将车子驶入车流,嘴里还念念有辞:“今年冬天很温暖。”
尾声
半年后
“好痛!”痛叫一声,整个身体自床上弹跳起来,被单底下传来柴桑得意的咯咯笑声,他掀开棉被,一手轻抚自己被咬痛的胸膛。“你干嘛咬我?”
“叫你起床啊!”柴桑无辜地张大眼睛。“是你说七点要叫你起床的。”
“那你用闹钟嘛!”
“我想多尝几口你的滋味嘛!”她偎进他怀里撒娇。
“尝那么多次还不够啊?”他躺回床上,翻身将她压在底下,俯身亲吻她。
“你今早不是要去工地监工吗?”在两人的吻逐渐演变得激情时,她喘息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