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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那些王宫侯爵身份的使者们多半还“死赖”在鹰谷,动不动就大摆宴请,丁剑舒真受不住“出勤”的折磨,装得好辛苦!今儿个,她决定不再装模作样,干嘛如此虐待自己呀?反正焦点已经转移了。
不过,话说回来,丁剑舒实在气不过。
“太可恶了!”
丁剑舒猛拍了一下桌子,一旁服侍她的翠香吓了一跳。
“王妃,您怎么了?”
自从上回丁剑舒挺身而出,救了翠象免受花珞云虐待后,翠香已经死忠地肯为她做任何事,但丁剑舒虽贵为王妃,除了更衣及用膳外,全不假他人之手,尤其不喜欢翠象跟前跟后,因为丁剑舒嫌她太啰嗦,可是,翠香知道这主子疼她。
“翠香,你就不知道,近日来花三八都贴在色狼身边,有色狼就有花三八。”
丁剑舒愈想愈火大!
“王妃指的是……”色狼?花三八?这……
“不就是莫继尧和花珞云嘛!”
“王妃———”翠香惊道:“小心隔墙有耳啊!这话传出去了可怎得了?”
“怕什么?这么大的寝宫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不过四个人,两名‘远’在宫外的守卫,两名‘远’在此地的你我而已,那只色狼几时回宫过啦?头几次‘逼不得已’不算哦!谁都料得到他泡在花三八那儿。”
“话是没错……可是……”
“……唉呀!好吧、好吧!为了我个人良好的家教及涵养着想,我会看场合的,好歹我也是出身望族。”
“王妃……您难道不会觉得太不公平了?您可是一国之后,却只有我一个小婢女及这些‘点缀’的守卫?花主儿那儿可有一大?侍女及一大票精挑的守卫耶,想这鹰王寝宫原本也是有几位贴身男仆及时天鹰十二杰轮流守护的。”翠香实在为鹰妃抱屈,在后宫内,根本没人敬重鹰妃,连鹰王都弃之不顾,有的,只有朝上?臣的爱戴吧!但,他们可官不着后宫内院的事。
“要那么多人干嘛?烦死了,做啥事都有几十双眼睛在监视似的,有什么好?”
丁剑舒不以为然道。
“可是……”翠香还是替她深感不平。
“那些小事不算啥的,倒是莫继尧及花珞云太过火了吧?好象花珞云是鹰妃似的,每次宴客时,她都黏在莫继尧身边,嗲声嗲气又十分爱娇地撒娇,真是令坐在一旁的我鸡皮疙瘩掉满地;那些什么来头的使者呀,更是全像蜜蜂见了蜜,眼睛全恨不得往花珞云身上贴去!”
“王妃……您该不会是吃醋吧?”
丁剑舒一向待翠香情同姐妹,翠香一向想说啥就说啥的,当初丁剑舒还大力鼓励她呢!
“呸!吃醋?吃饱没事干呀?只不过是被冷落的滋味十分不好受,而且,莫继尧那家伙竟都不甩我,顾着搭理花珞云,什么意思嘛!当我隐形不见啦?”
“但,起先使者们都十分佩服您啊。”
“唉……今非昔比,谁叫花珞云美若天仙?我这平凡的妃子算什么?简直是在陪衬她,我纔不干。”所以说,丁剑舒最讨厌以貌取人的家伙!莫继尧自是天字第一号。
原来王妃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生气啊?“王妃,那是他们没眼光,别气坏了身子。”翠香安慰道。
“就是说嘛,内在美才重要。”丁剑舒不忘幽默地自我吹捧一下。“像我这种人是很难有第二个的。”
“是呀!有谁会从天而降呢?”翠香崇拜地响应。
从天而降?“是啊……有谁会从天上莫名地掉下来?”丁剑舒苦涩地说,被翠香这么一提,她纔知道“伤口”疼,她一直以为不要想就不会痛了,但,她错了。
不知多少个失眠的夜里,自己是流泪直天明,她怕那里痛,所以不敢想。
不敢想的原因是,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她能自主的,命运造化弄人,只有祂知道她是否有机会回到二十世纪。
家——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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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咱们鹰妃可真闲呀!有空到邀月亭来呀?”花珞云不屑地瞄了眼打扮平庸的丁剑舒。
“哦!原来是鹰妃!昨儿晚宴怎么未见鹰妃出席?鹰妃这一身打扮……未免……呃……”乌鲁国王可没忘与丁剑书结下的梁子。数日观察下来,鹰妃不得宠已是?所皆知的事实,既然不会有人替她出头,要欺负她,更是无所顾忌啦!
“鹰妃呀!您这身打扮恐怕有失身份,待会儿大家有意在此小酌一番,您在此唯恐招呼不周。”萨尔巴使者摆明了请丁剑舒“移驾”。
一?使者强着做花珞云的护花使者,爱慕的眼光直打花珞云身上流转,根本不懂得掩饰;而花珞云正乐得四处招蜂引碟,唯恐天下不知她长得多么国色天香似的,尤其藉以打击丁剑舒。
今天大概犯冲,连到亭子“纳凉”顺道赏赏?奇斗艳的春花,感受一下鸟语花香的自然清新气息,也倒霉地碰上怨家,正扫兴!“怪了,我在‘自家’亭子里小坐一番是碍着了谁?连‘外人’都官到我头上来!”
丁剑舒早决定不故作“贤慧”地迎合这?花痴,什么端庄贤淑?靠边站吧!用来对待他们实在浪费。
“是吗?论起权力,倒还找不着不卖我帐的‘自家人’呢!鹰妃你可得识相点。”花珞云仗着人多势?,加上旧仇未报,俨然一副发号施令者的样子,看来,不趁此机会修理一下死对头是不肯善罢甘休。
“鹰妃,我们?使者、王侯都已知晓你不得宠又说无实权,连鹰王都不可能替你闯下的祸事橕腰。”乌鲁国王决定掀开丁剑舒的底牌。
一旁大票的使者无人肯替丁剑舒出口气,反而全等着看好戏;花珞云更是一副“此仇不报非‘娘’子”的样子阴笑睨视着丁剑舒。
“哦?是否我该庆幸尚未惹祸生端呢?”丁剑舒神色自若地坐在大理石椅上,口气悠哉得很。
“你再不走就快了,鹰妃。”萨尔巴使者不怀好意地说。
“等等!诸位王侯,小女子平时受尽鹰妃欺凌,今儿个不能让她好过活,珞云非讨个公道不可。”花珞云一副受虐儿的可怜样要求。
“当然好啦!大美人。”乌鲁国王笑瞇瞇又色色地说,趁机会模了一下花珞云的玉嫩纤手吃个豆腐。
“花宠姬也未免太放肆了吧?竟公然任乌鲁国王调戏?你还正是好胃口,不挑食……”丁剑舒鄙夷地瞄了眼痴肥又全身上下尽是金银珠宝缀饰的俗气家伙。
乌鲁国王闻言脸色发青,一身“猪油”都快气出来了。丁剑舒故意视而不见,有心气死花珞云及乌鲁国王地又说:“鹰王若知你如此放纵地任人消遣……恐怕……你的下场也不太好吧?”
“你……”花珞云为保形象不敢想轻易动粗,只好相看戏的使者们求救。
“诸位王侯爵爷,请为珞云作主啊……”花珞云的绝招——泪水攻势又再度重现江湖。
花珞云知道这些使者可是些公孙王侯的身份,丁剑舒若惹上他们,吃亏的可是她自己!
“哼!”丁剑舒对花珞云的举动十分不屑。
“鹰妃,没那么严重,花姑娘并非存心如此,您大人大量就别计较,同花姑娘说个‘好话’平息一下。”
“是啊!别因此坏了兴致。”几位较识大体的使者说了句公道话。其它人只是面带微笑施加压力地暗示丁剑舒认个错、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