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耍嘴皮子,论实权,我花珞云稳操胜算,你休得挟鹰妃头衔压制我,只怕届时你因无人复命而羞愧得无地自容,再者,你妄想鹰王会给你橕腰,你不过是王上的一颗险棋,劝你要有自知之明,否则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花珞云目中无人地自顾啜了口侍女端来的参茶,那副气定神闲、持宠而骄的模样,把堂堂鹰妃——丁剑舒——视若无睹般。
翠香心多向着丁剑舒也无用,花主儿岂是她小小宫婢女得罪得起的?何况王妃不得宠自然失了势,若她胆敢再替自个儿主子喊冤叫屈,难保花主儿那四个坏心眼的“爱婢”不会让她吃顿排头!
就这样翠香只好一旁穷紧张、冒冷汗地给丁剑舒做“精神鼓励”了,深怕王妃受化主儿欺负又无从帮起。
丁剑舒脸上挂着深深的笑意,若细心之人,不难发现那笑容十分令人发毛,阴阴的、不怀好意的,又含着一股自信与“玩兴”。
“说够了吗?”丁剑舒笑容依旧不变,双臂环胸,摆了一个“很跩”的站姿,微偏着头睨视化珞云。“世事如棋,奉劝你凡事莫抱太大自信。”
“世事是难料,唯一料得准儿的是,我这花主儿绝是你望尘莫及的,你只是徒挂正妻之名的不速之客。”
花珞云悠哉地审视自己纤纤玉手,像自叹着拥有一双羡煞世人的巧琢玉指般,根本不屑一顾“兀立”在前的丁剑舒。
“这不速之客唯恐是阁下化宠姬吧!怪哉!怪哉!屈屈一名侍姬竟罔顾宫规院条,霸骑至我这正宫娘娘头上来了!该当何罪?”丁剑舒坏坏的浅笑中正吐露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势,口吻含着一国之后的威胁。
“你……”花珞云闻言变了脸色,坐正了原似软骨的身子,愤愤地说:“你敢开罪于我?”
这花珞云身旁四名爱婢仗惯了主子如日中天的气焰,今竟也胆大包天地欺负她们?人皆认定失宠的王妃,?起舌攻势单力薄、孤立无援的丁剑舒。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欺负咱们花主儿?”
“小心你一步出寝宫大门就遭人算计算。”
“哼!当心王上找你算帐。”
“真应该让你见识间识得罪咱们花主儿是何等下场!这全后宫上下有谁敢违拗咱们花主儿的?就凭你……”
在丁剑舒那双既冷又寒得十分犀利的眼眸注视下,最后一个大发“威胁”言论的侍女,因而硬生生地把快出口的字眼又吞回去。
“掌嘴。”丁剑舒正经八百地用主子的语气凛然地说。她快为自己全释王妃这角色的有模有样而喝采。
电视啊电视!真多亏了它十八年来的“教导”啊!
四名花珞云的爱婢当下楞住了。
“掌嘴!”丁剑舒加重语气和音量。
四名婢女面露惶色地望向花珞云,花珞云不愧为后宫首屈一指的花魁宠姬,该具备的各种“修炼”手段一应俱全,这“虚张声势”自当运用自如。
“你敢!?”花珞云悻悻然地由躺椅上站起,趾高气扬昂首地迎立在丁剑舒面前,用极高傲的口吻说:“你胆敢动我爱婢一根汗毛,我准不会放过你。”
丁剑舒皮笑肉不笑又装得惊惧万分地说:“哦!好骇怕唷!吓死我了……”一旁的翠香见景不禁那强忍地窃笑,噗哧地笑出来,她很给丁剑舒面子,企图止住笑。但,突来“啪啪”的两记耳光火辣辣地往翠香脸上贴去。
“哼!不知死活的贱婢!”花珞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甩了丁剑舒身则后方的翠香两记耳光后,又朝爱婢下令道:“来人,给我用针线把这贱婢的嘴缝起来!”
“不……不……花主儿恕罪!”翠香吓白了脸哭道,连忙跪下朝花珞云猛磕头。
“翠香,你这是干什么?快别磕了,都流血了。”
丁剑舒见情况不对,连忙拉起跪着猛叩头的翠香,瞧她那一副吓得面无血色又哭花了的脸,教丁剑舒见了就心疼。
“王妃、王妃……快救救翠香、救救翠香,王妃……”
“谁也救不了你,后宫就属我花珞云最大,人人皆得听命于我花主儿。”
见一旁已备妥针线的爱婢,就待花珞云一声领下时,这意想不到的狠毒的花主儿残忍地说:“动手!”
“当我死了吗?”丁剑舒挺身护在翠香身旁,怒道。
翠香如惊弓之鸟地躲在丁剑舒身后,但,又十分担心主子的安危地唤着主子:
“王……王妃小心。”
见四名恶毒的侍女欲绕过丁剑舒对付翠香,丁剑舒老实不客户气地一人赏她们一只熊猫眼。
“哇——哎唷、哎唷……”四名劣婢无不抚着挨拳的眼睛哀叫。
“眼睛给我睁大点!谁纔是主子?搞清楚,敢动我的侍女,我就让你们看看是花三八的花拳痛,还是本王妃的铁拳疼!”丁剑舒杀气腾腾地恐吓着那四名吓坐在地板的侍女,又转向花珞云吼道:“你!臭三八,放聪明点,否则我整得你死去活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你你……我要告诉王上!”
“告呀!告诉你,我会在那之前作了你!看是你狠,还是我毒!”丁剑舒已经火大了,先前饱受这花三八的欺压的呕气全上来了,这领她口不择言起来,什么话她都敢放,恨不得吓死眼前目空一切的蛇蝎美人,以消她心头之恨。
“哼、哼……你以为吓得了我吗?我会叫你后悔莫及,来人呀!来人呀……”
“哼!嘴巴大!吃苹果如何?”
丁剑舒抓起一旁桌上的苹果,就往喊人的花珞云的嘴巴塞去。
一个拼命地塞,一个拼命地抗拒,两人扯成一团难分难舍,连一旁的?侍女们也都看傻了眼之际……
“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饱含怒焰火气,却如霜冷雪寒的声音响起。
“王上!您一定要替臣妾着主……哎哟!”
花珞云见来者何人后,马上换上一张饱受欺凌的可怜样,用那无比委屈的音调边哭边急欲投向鹰王的怀抱,岂料,丁剑舒突然伸出了脚绊倒“可怜花”,让花珞云跌了一个十分不雅的狗吃屎。
“哼!活该。”丁剑舒泼辣似的插着小蛮腰,甩了一下头,兴灾乐祸地瞟了一眼出糗的花珞云。
见景,翠香惶恐地偎向丁剑舒;那四名婢女急忙奔向花珞云好扶她起来,?女侍皆往了尚未朝鹰王问安请罪,谁叫这情景史无前例?
“你你你!王上……”
花珞云气不过,转身奔向鹰王的怀里,哭得似泪人儿般,就盼鹰王当?给丁剑舒苦头吃,替她讨个公道!
岂知,人算不如天算——.“你跑来这儿做啥?”鹰王冷漠地问。他并没有伸手抱着怀中的佳人,反而将佳人推向那四名婢女。
“王……”花珞云惊讶不已。鹰王的确是“冷”了点,但,从来没有如此代她过,教她丢尽了脸。
“回去。”
“啥儿?”花珞云以为她停错了。
“回去!”鹰王火爆地喝着手。
“你……呜……”花珞云十分委屈地边哭边夺门而出,那一大票的侍女也慌慌张张地跟了回去,还不忘招呼一声鹰王。
丁剑舒闷哼一声,懒得甩莫继尧,自顾自地大摇大摆往一旁大椅坐去。
“全给我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莫继尧朝跟在身后的天鹰十二杰和翠香下令道。
待整个寝宫只剩下单独的两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