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首次令身为鹰王傲霸如他也感到那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影,及那种难以形容的无形鸿沟,令他的心不禁起了防备,心头袭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日落前,天空的那片红霞飞掠过一?十来只的苍鹰,在鹰谷圣地的上空盘旋着,阵阵激昂的鹰鸣在谷间来回传荡着,好似在鼓舞这对夫妻,令丁剑舒的心情不禁好转。
“尧,你看,是鹰?!咦!那只红色的老鹰不是赤鹰吗?哇--白、白色的耶,有白色的老鹰!”丁剑舒指着在天空盘旋翱翔的鹰?,大惊小怪地说。
见爱妻心情好转,又恢复她吱吱喳喳的本性,莫继尧也跟着稍宽了心,笑着说:
“它是白灵,是赤鹰费了好大的工夫‘驯服’的妻子。”莫继尧一想到跟他一个脾气的赤鹰,也一样栽在爱情这种玄东西,就想笑。
“原来它跑去追老婆啊!怪不得好些天没见到它那神气巴拉的跩样子,也没来向我示威,呵--好家伙,讨个老婆还要用‘驯服’的?一看就知道它强迫白灵就范,这个‘鸭霸王’简直是你的翻版嘛!”
“是啊,也没办法,谁叫白灵的脾气跟我的娘子一样难搞定,不用点魅力是不行的。”莫继尧说得好象是他牺牲色相纔诱拐到妻子般。
“唉!谁叫白灵同我一样‘天生丽质难自弃’,我们有资格挑最好的!”丁剑舒的瞎掰吹牛功夫可不是盖的,自我吹捧一下也不错。
“对呀!白灵可真会挑,挑到像我这么英俊、有权、有钱、有地位的赤鹰做丈夫,婚后一定很幸福。”
“喂……”丁剑舒好笑道:“太离谱了,赤鹰或许可说有权、有地位,可是我看不出它哪里英俊、哪里有钱啦?”
“国币不同,行不行?老鹰用的东西,他们自己懂就够了。再说,鹰跟人的审美观是不一样的。”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打趣?给那些臣子听见了一定不敢相信。
“是吗?赤鹰是王中之王,应该有资产吧!但未必长得好看呀!”
“哪用怀疑,凭赤鹰是稀世珍禽,又跟我一样杰出醒目,铁定同我一样英俊。”
唉,他大概被妻子带坏了,这么不知谦虚的话,他竟然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真厚脸皮。“所以喽,白灵不被跟我一样才貌双全,又宠溺妻子的赤鹰驯服是不可能的。”
“我想也是,白灵也是罕见的珍禽,又跟我一样出污泥而不染地吸引人,世上难寻第二!难怪同你一样的赤鹰会穷追不舍,宝贝得跟我一样的白灵,终于被‘你们’给追到‘咱们’了。”
“皆大欢喜,多好哇!是不是?”莫继尧温柔地说。
“是呀!”丁剑舒甜甜地回答。
两人相亲相爱地又把唇瓣贴在一起,热情地拥吻起来。
在那片暮色下盘旋的鹰?也各自归巢,只有赤鹰跟白灵还夫唱妇随地流连在鹰谷圣地的上空,唱扬着一声声、一声声的鹰鸣。其实,赤鹰及白灵在抗议!
抗议着——
为什么陆地上那两个家伙夸来夸去,都是在夸他们自己?
第八章
话说着昔日花珞云被鹰王送给乌鲁国王后,花珞云就立下毒誓,她非报仇不可!
凭花珞云的倾国倾城之姿,再加上深沉的心机城府,很快地极尽所能地爬上乌鲁国的王妃宝座,用她的美色迷惑着乌鲁国上下的男子。
而另在一方面则与被‘发配边疆’的大神官父女串通,准备除掉那个坏了他们美梦的贱女人!
※ ※ ※
这日,乌鲁国王?同花珞云,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不请自来。脸不红、气不喘地喊住就住下来了。鹰王耐着性子,念对方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只好随他们高兴地住下来。
岂料,突然间变得异常客气的乌鲁国王,及破天荒地安分的花珞云,竟然十分向往地诚恳提出游鹰谷的提议,而一听到要出城玩的诱人提议的丁剑舒,竟顾不得她是多么厌恶那对虚伪的男女,而在一旁拼命帮腔游说出城到鹰谷玩。
想想乌鲁国王及丁剑舒可都是出了名的‘名嘴’,莫继尧拗不过妻子的叨念,迫于无奈,只好答应出游。
但,所谓狗改不了吃屎!乌鲁国王及花珞云的‘假惺惺’还不是照旧现出原形,什么‘不良恶行’都一一露出来。
为了配合重排场、爱面子的乌鲁国王及花珞云,这次外出光护卫、随从,前前后后加加减减的就有五十来人。莫继尧不过点了天鹰十二杰中六名护卫随行而已,再加翠香及小秋两名婢女,不过八名仆人,而乌鲁国王及花珞云却带了一大串护卫、侍女,莫继尧懒得搭理他们,不予置评。而丁剑舒看这排场,也是唾弃、唾弃、再唾弃;不屑、不屑、再不屑!去他那两个耗时、不经济又浪费人力资源的烂人。
出发时,丁剑舒死地不屑同花珞云共乘马车,花珞云因丁剑舒不买她的面子而铁青着一张脸。莫继尧知任性的妻子与花珞云是水火不容,为避免丁剑舒与花珞云在马车内打起来或拆了马车,他这次倒十分乐意妻子与他共骑。
乌鲁国王那张歹毒的嘴,也因丁剑舒不安分坐马车,又大肆冷嘲热讽起来,丁剑舒是何许人也?会默不吭声?
“哟--堂堂鹰妃贵为天鹰王朝之后,竟学起男人骑马?不怕人家见笑吗?也亏有宠溺你的鹰王如此纵容鹰妃!哪像本王的爱妃,端庄贤淑又高尚优雅地坐马车,令本王真有面子。”
莫继尧冷冷地标了一眼狗改不了吃屎的乌鲁国王,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免得沦落到与他一样的低级,而偎在他怀里的娇妻一向不齿见不得别人好的乌鲁国王,要她忍气吞声是天方夜谭!
“可不是,没办法,鹰王就是这么宠爱我,我可真怕乌鲁王妃看了眼红,鹰妃我是学不来名媛淑女那套束手缚脚的规矩,没法子像乌鲁王妃枯坐在车箱内装模作样,我天生直性子学不来这套。”丁剑舒脸上挂着天使般的迷人笑容,却散发着恶魔般的邪恶气息,是另一种满可怕的人物;沾不上狠毒阴险的边,倒是百分之百令人招架不住的鬼灵精、刁钻性。
“舒。”莫继尧用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音量说,有一丝暗示她要适可而止的意味。丁剑舒接到讯息后,对他眨眨眼,莫继尧在心里又无奈地叹息,唉……
“鹰妃分明是明褒暗贬!”乌鲁国王不满地说。
马车内的花珞云气得撕裂了一条手绢。
“我是好心暗示你,别兴起学鹰王与我共骑的念头,别说乌鲁王妃金枝玉叶的身子受不住,恐怕……”丁剑舒同情着乌鲁国王骑的那匹可怜的马。“瞧你那匹原本意气风发的骏马,这会儿都快被你给坐垮了,若再加上一个乌鲁王妃,不压扁它纔怪,啧啧啧,白白蹧踢了一匹好马。”丁剑舒话题一转,又损得乌鲁国王气得七窍生烟。
“你!你!你……”
“唉呀!瞧我,一时心直口快又不小心踩痛你的致命伤口,那么有风度有度量的乌鲁国王,不会跟我计较的,是不?”
嘿嘿!昔日败在你这招,今儿个我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绝招不赖吧?论技巧,还比乌鲁国王及花珞云更胜一筹,哈哈哈……我真是天才呀!丁剑舒乐不可支地想。
“……是!”乌鲁国王心不甘、情不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