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少一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啊!”白艽是个好女人,不应该有仇人才是,难道……
“是不是她夫家的仇人找上门来?”
欧少一摇摇头。
“不是?那……”见欧少一不搭腔,她转而询问银天刚,“天刚,你告诉我好吗?”
见银天刚也是难以启口的样子,她又望向上官曲。
“阿曲……”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上官曲也很为难。
“玉儿,你先回房去吧!”欧少一道。
“可是……”她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他坚决的眼神后,只有垮下肩膀离开大厅。临去前,她回头看了众人一眼,一股浓浓的失落感充斥心中,她好像不是这个家的一分子。
阿红跟着她离开,看到她丧气的表情,好生不忍。
“玉儿姐姐,你还好吗?”
江玉儿摇摇头,没有说话。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阿红,你帮我注意一下好吗?”
“什么?”
“欧大哥不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事情一定很严重,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打听一些消息,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既然她己是欧家的媳妇,理当要为这个家尽一份力。江玉儿甩去心中那股失落感,决定用自己的方法找出事情的真相。
江玉儿来到白艽寄宿的客房外,正打算看看欧大哥在不在房里,却发现房门是打开的。
她好奇的探头一看,房内空无一人;她还以为欧大哥会在呢。
自从知道白艽被人掳走后,欧大哥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想着要如何救出她。
不过看大家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大概还没想出什么办法吧!这事有那么棘手吗?
她走进客房内环顾四周,在桌上发现了一封信。她好奇的拿起来一看,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迟迟无法救回白艽——
绑匪要他们用“莲华玉”来换!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也想不到,救白艽的关键竟在她身上。她摸着胸口的玉,一时间没了主意。她要将爹最重视的东西让给别人吗?可是白艽又是欧大哥最爱的人……
“爹,你说女儿该怎么做才好?”她坐在椅子上,双眼直视前方。
她就这样坐了一个时辰,直到一阵鸟儿振翅声惊醒了她。
“相信爹会支持女儿的决定吧!”江玉儿决定在用晚膳时,就要跟欧少一说明一切!
江玉儿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碗里的食物。今晚饭桌上的气氛很沉重——其实最近几天都是如此。
“欧大哥……”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什么事?”欧少一没有看她,只是喝着碗里的汤。
“我……”她该如何告诉他,她的决定呢?
“少一。”银天刚插口进来,以眼神暗示欧少一到外面谈话。
欧少一点了点头,放下碗筷起身走了出去,上官曲则跟在其后。
江玉儿气闷的噘起嘴,她才想说诂,怎么就被人抢先一步呢?这下要找到和他说话的机会就更不容易了。
想了又想,她决定跟出去,毕竟明天就是绑匪所订期限的最后一天了。
将碗里的食物匆匆吃完,她走出饭厅四处寻了一会儿,就见他们三人在中庭的凉亭内谈事情。见他们似乎没有发现她,她就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听着他们的谈话。
“少一,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你打算怎么办?”上官曲问。
欧少一叹了口气,摇摇头。
“不如先向玉儿借,等救到人后,捉下那歹徒,再将玉拿回来。你看如何?”上官曲提议道。
“这我也想过。可是如果拿不回来呢?”欧少一说出自己的忧虑,“当初江家就是因为这块玉而落得家破人亡,若非有人经过那里,回来跟我爹回报,我们也会不知道江家只剩玉儿一人,也不会接她来这里。所以这块玉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我……”
“那这下该这么办?”银天刚皱着眉头,“我们找了那么多天都找不到歹徒的下落,更遑论从他们手中救出艽艽了。”
三个大男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欧大哥,你拿去吧!”
一个女声伴随着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来到欧少一面前。
“玉儿?!”
“这玉,你就拿去救人吧!”
“可是……”
“现在别说那么多了,救人最要紧,不是吗?”她捉起他的手,将莲华玉放到他手中。
欧少一眼里满是感动和深情,“玉儿,谢谢你!”
“不客气。”她低着头回答,是以她没看到他眼中的爱意,他也没见着她落寞的神情……
夜半子时,是欧少一要和绑匪交涉的时刻。
大伙儿趁时辰未到,在大厅里讨论相关事宜顺便吃点消夜;然而江玉儿却没有在此出现,因为她担心欧少一此行的安危,所以一直待在祠堂里,求欧家的祖先能保佑他和白艽平安归来。
“少一,真的不需要我们跟去吗?”上官曲关心的问。
欧少一摇摇头,“绑匪指定我一个人去,我不能冒险。’
“可是,万一……”丁朵开了口,忧心溢于言表。
“你就别担心了。”欧震飞安慰着妻子,“我相信以少一的能力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她再三叮咛。
她真不懂自己的儿子在做什么,明明已经成了家,可对外面的女人比对自己的妻子还关心。虽说他们欧家欠白家人情,但少儿三番两次将白艽从她暴力的丈夫手中救下,还让她弟弟念书,难道这样还不够吗?丁朵暗叹了一口气,看到玉儿那苦往心里吞的模样,她就心疼这个乖媳妇。
丁朵放下手中的束西正准备回房去,身子突然晃了一下;欧震飞见状马上站起来要去扶她,可是一阵晕眩向他袭来,在接住妻子的身子后,两人便跌坐到地上。
“爹、娘……”欧少一关切的呼道,话语未完,人也一阵晕眩;他恍然大悟道:“这……这饭菜里有毒!”
上官曲和银天刚也虚软无力的坐在位子上,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点心。
“来人啊!”欧少一使尽力气的喊,可是竟没人出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伙儿的心里都充满了疑问,却找不到一个答案。
欧家的厨子已经在正龙堡待了二十几年,他的忠心大家都知道,不可能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举动;那到底会是谁?
江玉儿见子时已近,正打算出来向丈夫道别,一进大厅,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了?”
她连忙跑到公公、婆婆的身边探视情况,只见欧震飞点住了丁朵的穴道后,正闭目调息。
她又移近欧少一身边,“你没事吧?”
欧少一缓缓的摇摇头,他想说话,却力不从心。
“怎么会这样?”江玉儿顿时慌了,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一阵狂笑从厅外传了进来,不一会儿,就见一名老人和一个欧家下人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
江玉儿在看到那名男子时吓了一跳,他不是李小光吗?他应该被关起来了才是,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她又将视线转向那名老人,眼睛更是大睁。
“陈叔?!”
“江家的小娃儿,真是愈来愈漂亮了。才几个月不见,你竟然成了正龙堡少堡主夫人,世事的变化真是大啊!”陈一仁故作慈祥的道,但眼中的贪婪却怎么也隐藏不了。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陈一仁没有回答她,迳自对欧少一道:“不好意思,我等不及了,所以不请自来,还望欧堡主、欧少堡主见谅。”他边说边对欧震飞和欧少一作揖,虚假得令人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