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来这么多次了,现在才担心不是太慢了吗?”
“以前是侥幸,现在我可不敢再赌自己的好运气。”她很认真地说。
卫宇衡是个已婚男子。
她重新意识到这背后的意义;那表示在她之后,卫宇衡也拥抱过他的妻子。
现在想起来,觉得有点……恶心。她不该再纵容自己说什么“朋友”之类的浑话;根据上回他和她不小心“上床”的情况看来,这样暧昧不清的姿态会伤害到很多人的。
首先就是他的新婚妻子。
万一是她的老公才结婚三个月就有外遇的话。她肯定会承受不了的。将心比心,她不能再因为卫宇衡想“聊天”,就随性地答应他。
可是……冷清夜侧过头,望着开车的卫宇衡;她有预感,他绝不会喜欢她的闪避。
所以,她最好采取渐行渐远的策略,或者……再找另一个男人。
她知道卫宇衡会受不了这点,但眼下也只能这样做了。
第六章
说是要找个男人,但好笑的是,冷清夜找不出来。
她在一次和秋艳霜外出用餐时,正巧遇上卫宇衡,那时,秋艳霜才知道她真的在做“黑”的。
在商场上打滚的人都认识卫宇衡这个人物,秋艳霜自然也知道他早已结了婚;对室友是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她虽无权干预,可也表现出不以为然。
回家后,秋艳霜有三天没和冷清夜说上半句话。
虽然早就知道秋艳霜有道德洁癖,冷清夜还是被秋艳霜的态度伤了心。
拒绝了卫宇衡的邀约,挂上电话,冷清夜上楼回房。
小别墅里的冷气团也感染了楚越越,她不明了为何温馨友好的气氛会走了样,可在不清楚事情真相之下,她也不敢多问。
冷清夜没有吃晚饭,这会儿又一个人闲在房里,楚越越想了想,还是到厨房准备了份餐点要端上去给她。
“你做什么?”正在看电视的秋艳霜头也不回地问。
“我要端饭给清夜吃啊。她没吃晚饭,我怕她饿着了;再说晚饭我煮了很多,总要逼她吃一些才不浪费——”楚越越的话止于秋艳霜夺走她手上的餐盘,上楼走向冷清夜的房间。
秋艳霜门也没敲,就步进冷清夜的房里。
“饿了吧!小家伙说要给你吃的。”她把餐盘放在桌上一角,迳自在床沿坐下。
原本躺在床上发呆的冷清夜也没多说什么,安分地下床吃起饭来。
“为什么要拒绝他的邀约?不担心金主断了你的财路吗?”秋艳霜问着。
虽然无权干涉清夜的生活,可是长久相处下来,她早已将清夜当成好友,自然不愿见她如此堕落。
“如你所说的,他结婚了,我不该去破坏他的家庭。”冷清夜淡淡地道。
秋艳霜叹息一声,软化了态度。“你不像那么傻的女人。”
冷清夜笑了,“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倒不介意和秋艳霜谈开来。
“以后呢?就这样和他纠缠不清?”
“不。”冷清夜摇摇头,“我已经打定主意要避开他。”
这句话让秋艳霜觉得顺耳多了。清夜的气质干净,当第三者实在委屈了她。
“怎么做?照他找你找得这么勤的情况看来,他不像会轻易放手的男人。”
冷清夜叹息一声,“你真是观察入微。”
“我关心你。”秋艳霜真心的道。
“谢谢。”
“别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她秋艳霜可没越越那么好骗。
冷清夜只得老实招了,“我打算回家一趟。”
“回家?”
冷清夜点点头,“回台中。我只想得到这个办法。”
“有用吗?”秋艳霜很怀疑。
“不知道。”冷清夜也没把握。“总比待在这儿,早晚被他揪出去的好。”
“我赞成你的决定,但这个方法可能不是很有效。”
“只要你和越越帮我挡着,总可以绊住他一阵子。”
秋艳霜点头,“这点没问题。越越那边,我会缝住她的嘴巴。”
“明天我就走,这里拜托你们了。”
秋艳霜起身往外走,“很高兴你没有继续错下去。”
“有你在,我哪敢?”冷清夜笑了。
☆ ☆ ☆
这一天,秋艳霜一大早就出门上班。虽然很不愿意,但为了收入,她还是咬牙出外打拚。
房子里只剩楚越越一人;在打扫完三个人的房间后,她正准备出门去派发海报,刚巧一通电话阻止了她。
“你好。”楚越越礼貌地先打招呼。
“我找冷清夜。”是那个常常打电话来的男人。
“清夜?她走了。”
卫宇衡蹙眉,听不懂对方的意思。
“她去哪里?”
“出去玩啊!她一大早就提着行李出门了。”
“提行李?是要离开很久吗?”他不喜欢这个消息。
“她没说ㄝ,艳霜也不许我多问。”楚越越很老实地坦白。
听起来像是在进行什么计谋。卫宇衡暗忖。
“她有没有同行的人?”他继续打探。
“这……我也不知道ㄝ。”楚越越有点丢脸地承认;一问三不知的,她好像一个小笨蛋。
“确定不知道她的目的地?”卫字街真的不高兴了;清夜接连几次拒绝他的邀约,现在连出远门也不通知他一声,这像什么话?!
“嗯。”
“谢谢。”他挂上电话。
或许她只是出去散心几天。卫宇衡这样告诉自己,可是还是忍不住拨了安检部门的分机。
“记得上回我让你们调查的女人吗?”
“是。”部属恭敬地回答。
“替我查查现在她人到哪里去了。”
☆ ☆ ☆
冷清夜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许多同学家轮流住了两个星期,联络联络感情后,才乖乖地回到自己的窝去。
“我回来了。”她大脚一踹开家门,迎面使飞来一本厚厚的字典,她手脚俐落地接个正着。
“谋财害命吗?”她吐吐舌,三魂七块被吓得差点归不了位。
“你有什么财产可以让我图谋的?回家就回家,干什么用脚踹门,没个女人样。要让邻居看见,会笑话咱们家家教不好的。替老爸老妈多想想吧。”说话的是她大哥冷清尧。
“冷清尧,我儿不过踹个门,不需要这么紧张爸妈的名誉吧?”冷清夜陪着笑脸。老么就这点不好。上面这么多大人压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冷清华从厨房里采出头来,“这么慢!我还以为你又改变心意,赖在某个同学家不回来了。”
冷母端了盘菜出来,“敢这么做,就永远不要给我回来!”
冷清夜苦着脸;无端惹来一顿骂,真倒楣。
“还不快去放行李,要吃饭了。”冷父的头隐在报纸后,说话也不露个脸。
冷清夜乖乖地将行李放进房间,又磨菇了半天才出来。
大伙儿在饭厅用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为了庆祝冷清夜回家,冷母还是多烧了几道好菜,宠爱之意不在话下。
“出去三年多也没见你回来几天,怎么这阵子频频回家?该不会是在台北闯了祸吧?”冷清尧边吃饭边挑起战争。
“谁规定闯了祸才能回来的,我是那么没骨气的人吗?闯了祸我会自己收拾,轮不到你们擦屁股啦。”冷清夜没好气地说。
“话别说得太满,否则到时要真波及家里的话,就没人会理你啦。”冷清华恶劣地回应。
冷清夜气鼓鼓的吃完饭,就骑着脚踏车出门逛逛,不愿再待在那两大恶人的势力范围下。
才牵了脚踏车出门,就碰巧遇上住在隔壁的陆威海。
“阿海,好久不见。”冷清夜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