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奸细,放开我!」君心挣扎着。
「右将军!」嬷嬷也抢上前。「小姐是左将军的人,您不能随意带走她。」
「你敢拦着本将军?」他一把便将嬷嬷推倒在地。
「嬷嬷!」心儿急喊,想奔上前查看嬷嬷有无要紧,却怎么也挣不开石虎的箝制!
他怒目威胁的开口。「谁敢再拦着本将军,就是以下犯上,一律依军法论处!」
说完拖着犹在挣扎的君心大步走出营地,指挥着自己的手下全跨上马,一群人随即绝尘而去!
「金副将,右将军是存心来找麻烦的,以他对将军的不满,他对小姐绝对不安好心眼;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对将军交代?」嬷嬷又急又担心。
金全也同样着急。事到如今,我立刻出发去找将军,你留在这里,若是将军回来,就由你告知将军有关君姑娘的事。」
「好,你快去吧!」
「嗯。」带着几个人,金全直奔出营。
「但愿来得及!」嬷嬷祈求着。
***
一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石虎毫不顾忌的命人将君心带至专有的帐子中。
此刻,石虎大剌剌的坐在将军的座椅上,一双眼溜溜地直在君心身上打转,很明显的表示出他的企图。
从被带离石生的营帐、一路快马奔驰到现在被强迫站在这里,君心发现自已没有想象中的害怕,为什么?感觉上,她似乎也曾经历过类似的情况,她的表现沉稳的不像一个身处险境的人;她疑惑的想着,她有能力再使用一次琉璃珠救自已吗?
「『君心』,听说是我那亲爱的大哥亲自为你取的名字!」恣意的打量够后,发现伊人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他用嘲讽的语气打破沉默。
「右将军,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君心抬起头,没有初时的慌乱,双眸清澈、毫无畏惧的看向他。
他一愣!随即笑了,起身走向她。
果然是不一样。鲜少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镇定若此,尤其她只不过是个女人;如果她不是个脑袋空空、以为有几分婆色便可以保自己安全的女子,那么就真是有超过常人的勇气与智能;那么,君心是属于何者?
他走到她身前,支起她的下颔。「什么原因你看不出来吗?我要你!」他含笑吐出尖锐的话语。「我要你——成为我石虎的女人!」
君心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惊退了一步,她用手擦拭自已被碰过的地方,像抹去什么不洁的东西。
「我不是你的!也不会成为你的女人!」
「你敢抗拒?」他一把再度攫住她。「别忘了你现在站的地方是谁的,你读知道一旦你不顺从我,会有什么后果!」
不料她眼中的拒绝更为明显。「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倒我吗?君心也许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女子,但是,谁也没有权力强迫我做我不愿做的事!」
「你……喜欢上石生了?」
她一怔!他在问什么呀!
她的迟疑让石虎当成是默认,他的怒火猛地扬起。
「石生、又是石生!」他狂怒的眼逼向她。「再说一次,你从是不从?」他的力气,几乎捏碎了她纤细的手腕。
「你休想!」她忍住疼,咬着牙回答。
「好!」话声未落,他将她抱到柱子旁用绳索绑住,不理会她手腕沁出的血丝,不服从他的人都该得到应有的惩罚。石生,哼!
「我再问一次,你从是不从?」他扬起手中的鞭子。
挣不脱绳索的她,更加不屈的抬起头,迎向他的威胁,「你作梦!」
咻!一阵无情的刺痛袭向她不及防备的身体,她紧闭双眼,几乎要咬破了唇,她倔强的不肯求饶,石虎再不容情的将怒气全发泄在鞭子上,一下、又一下……
「住手!」」声石破天惊的大喝迟疑了石虎的动作,在他来不及反应的瞬间鞭子已被夺下,人被逼退至一旁。
「心儿!」他颤抖的唤道,迅速解下她手腕上的束缚,扶住她虚软的身子靠着自己,无法置信的望着她背上数条血痕,有几处几乎是皮开肉绽、血流不止;而她双目紧闭,人早已昏述。
「石生N」石虎错愕,他没想到石生会在这个时候赶来。
「心儿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待她?」石生怒目沉问,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冷肃与杀意;三十年来第一次,他显示了内心真正的情绪,不再平静无波、不再淡然处之。
「她……她是奸细。」石虎困难地回答,努力摆出理所当然的样子,但石生的神情却叫他不寒而栗。「她不肯从实回答,对待奸细原本就不必留情」
「所以你鞭打她?」将心儿交给身后的金副将,他一步步逼近石虎。「你如何肯定她是奸细?在左营中你又为何执意强带她走?在左营中她便是我的人,就算是奸细也由我处置,你为何不知会我,就任意将她打成重伤?」他几乎是当缝间迸出问话。
石虎被逼的脑羞成怒。「石生,我敬你是兄,你别太过分,难道我身为右将军,连处罚一名女子的权力也没有?」
「你要处罚谁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唯独我左营中的人你不能擅自决定;心儿是我的人,她有错没错都与你无关,就算要处决,也请由我来决定;石虎,你这次太过分了!」长年忍让,石生不再客气。
「区区一个女人算什么,你居然为了她伤了我们兄弟间的和气,未免小题大作。」打都打了,你又能拿我如何?!
「你——」
「将军,君姑娘的脉息愈来愈微弱了!」金副将突然喊道,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心儿!」石生回身一探,心中一惊,抱起君心,即刻与金副将跨上座骑狂奔离去。
石生一离开,石虎才彷如失了力气般跌坐在椅子」;完全没了方才的强逞威风。想不到石生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失控至此,可想而知君心对他的重要性已超过了往昔的一切。回想起方才的对峙,石生的怒气实在可怕!
镇定过后,石虎脸上竟出现了一丝微笑。石生呀石生,你终于也有弱点了;君心对你而言既然那么重要,我就非要得到她不可!
***
在途中石生暂时止住了君心背上的血,在尽量不剧烈震动的情况下,迅速的奔回营。
「小姐!」天呀!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离开没多久,竟然伤成这样!嬷嬷忍不住悲从中来。
石生下令众将士休营待命,令金副将巡视各哨不得轻心后,立即大踏步的回自己的营帐。
他小心的将君心安置在铺好的软垫毡上,尽量不扯动背部的伤口,却仍见昏迷中的她痛苦的表情,他的心再一次揪紧。
「嬷嬷,准备些温水进来,,另外,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嬷嬷依令退下后,他深吸一口气,开始除去心儿的上衣。
不一会儿,心儿的背完全无掩的呈现在眼前,石生狠狠闭了闭眼,强忍住一股杀人的冲动。
白皙的皮肤上青紫、血红的痕迹交错,有些伤口上的血迹已凝固,他仔细观察,幸好没伤及肩胛骨,他紧锁的心稍稍放宽。
「将军,水来了。」嬷嬷放下水盆,抬头瞥见的景象,叫她忍不住惊呼着落泪。「天哪!他们是怎么待她的,小姐」
「嬷嬷,先别难过,我需要你的帮忙,心儿的伤有些发炎,待会儿我帮她上药时她可能会因痛而挣扎,我要你抓紧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