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枉顾人权,我生为甲贺人,死为甲贺鬼,一生一世都得奉守忍者的规定,而你却在最重要的时刻让我变节,不仅将我从甲贺之中永远剔除,还让我的恶名遗留千世,这叫我以后出去怎么见人呢?”阙秦儿怒气冲冲的将所有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怎么不能出去见人?”他冷哼了一声,这个女人“番”起来的功力可真是让人忘尘莫及。
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是谁把这位绝美女子教育成冥顽不灵的顽石呢?
真是该死的伊藤姥姥、该死的规定,更该死的就是他为何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我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扬名立万,而你居然在紧要关头让我身败名裂,成为众人耻笑的对象,这叫我以后怎么有颜面出去见人呢?如何在忍者界立足呢?”阙秦儿滔滔不绝的发表着自己的论调。
“阙秦儿,”他提高音量,怒气冲天的瞅着她,这个女人真的很不知好歹,仗着他有那么一点点的爱她,就可以在这里拿乔。
“我的耳朵还没有聋啦!干什么那么大声呢?”她不知从哪来的怒气与勇气,大声的与他对峙。
“难道你觉得当一个忍者好过当我关毅杰的女人吗?”他双手紧握成拳,一副想要杀人泄恨的姿态。
“这还用说吗?我好不容易才挣脱伙头军的行列,被姥姥指派来保护你,而且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建立伟大的功勋,成为万人崇拜的对象。”
她顿了下,再度欲罢不能的指控着他的行为。“而这一切全都让你给坏了事,如果当初你心脏病不发作,那我们就会顺利的去看电影,就不会遇到那几位猛汉,而你也不会受伤,而我也不用切腹谢罪,最后姥姥就不会勉强的收下你贿赂的条件。”
她一气呵成的把所有的罪行全都编派完,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水,打算润润喉准备再与他大吵三百回合。
关毅杰气恼的青筋爆出,一张脸活脱脱像是黑炭,只差头顶上没有喷出几袅余烟。
“你真觉得姥姥是受到我的贿赂吗?”这个女人居然从头到尾都看不清伊藤姥姥的把戏。
“难道不是吗?你威胁加上利诱,姥姥最后心疼我们的情谊,才勉勉强强的收下你开出的条件。你现在让我永远不得回到甲贺之中,也丧失了忍者的身份,以后我还有什么身份出去外面闯江湖、立名号呢?”她嗔了他一眼,还是觉得满腹怨气。
好不容易才达到机会可以出任务,如今她扬名立万的机会都被他给破坏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所以你一点都不稀罕我的解救?”讲了老半天,怎么全都是他的错呢?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这样让我没有任何身份,不明不白的怎么出去见人呢?”她好不容易拗到一个忍者名分,首次有了重要的身份,被他破坏殆尽了。
关毅杰仔细思考着她的话,原来这个女娃儿是在芥蒂自己没有编派名份给她,故意用这招欲擒故纵想要拗个关太太的头衔,他怎么没有料到呢?
“怎么会不明不白呢?”他上前欲揽她入怀,“你现在可是我的女人,全世界的人羡慕你都来不及了,你怎么会没有名份呢?”
她气咻咻的推开他的胸膛,算了,她疲倦了,懒得再跟他说下去。
“你出去啦!我要睡觉了啦!”
“我要睡在这里。”他比她还要赖皮,径自跳上床,双手枕在头后。
“好啊!”她不想与他争执,“这张床让给你,我去跟老大睡。”
话毕,她一溜烟的就往季珞岑的房里钻,见状,关毅杰立即跃下床,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至此,他怎么会爱上一位如此不解风情的女人?
不行,她愈是刁蛮、冥顽不灵,他愈是想要将驯服,他可是拿了日本黑道角头势力将她从鬼门关给赎回来,不容她再如此放肆下去。
***
关毅杰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举起拳头不断的击向眼前的沙包,拳拳力道之大,仿佛想把眼前当成是季珞岑的沙包打碎。
“砰!”他加重力道狠狠的再次挥拳,且不断的诅咒着。
要是他的情敌是位正常男士,那他的心里会好过一点,大不了大方公开竞争一番。
然而他的情敌居然是一位发育不良、身材娇小的女娃儿,连单挑与决斗的机会都没有,几乎就让阙秦儿给三振出局了。
“打得不错嘛!”季珞岑站在门口,拍着手掌,“只可惜驯服老婆的功力差了一点。”
季珞岑望着他怒不可遏的神情,不忘揶揄几句,原来这位黑面神那么喜欢秦儿啊!
啧啧!当个美人就是可以捞到这种好处,一下子就可以由没没无闻的小忍者立即窜升为毅家帮夫人,简直是飞上枝头当凤凰,只可惜秦儿还处在混沌不清的情况之中,全然不知道自己是鸿运当头。
关毅杰将目光落在门口,睨了季珞岑一眼,“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也不想想这里是谁的地盘,再乱撒野当心我把你们一千人全都丢出去喂野狗。”
季珞岑听到他酸溜溜的口吻就心生笑意,想不到这位黑面神的醋劲挺大的。
“好像有人欲求不满哟!火气挺大的。”她走进拳击室,完全没有将他的怒火放在眼底,因为她手中有秦儿这张免死金牌。
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觉得秦儿也有可用之处,看来她以往日行一善的行迹得到了报酬。
关毅杰听到这句话气得浑身发颤,这个满嘴毒牙的季珞岑实在太可恶了。
“季珞岑,你最好学会什么叫做自重,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关毅杰咬牙切齿的威胁着。
“你敢吗?”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只怕秦儿会恨你一辈子哟!”
话毕,季珞岑娇小的身躯轻轻一跃,伸长腿使出力量踢往沙包,接着又身轻如燕跃下。
她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让关毅杰来不及躲避,结实的与眼前的沙包撞个满怀,右眼的眼角因而肿起,心中的怒火更是节节窜升。
他怒气冲冲的脱下手套,与她怒目相视,要不是他不与女人交手,否则这个季珞岑早就成为他的拳下亡魂。
“季珞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关毅杰冷冷的瞅着她,心中盘算着她来此的目的,也许早在她要求与秦儿话别时,他应该杜绝招呼她们的。
季珞岑耸耸肩,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清纯的笑容。
“和你谈场交易。”她说的轻松自若。
“什么交易?”他就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个发育不良的小家伙终于还是将目的给说出来了。
季珞岑拿起架上的毛巾抛向他,关毅杰举起右手接着正着,擦拭着脸上的汗渍。
“把我从甲贺之中弄出来。”她对当个整日蒙面的忍者完全失去了兴趣,现在正筹划弄个大姊头当当。
“我有什么好处?”哼!这个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精明,要是秦儿有她一半的聪明就好了。
“我替你向秦儿解释清楚,你也知道那个家伙还不知道姥姥出卖她的事情,一直把你拒于千里之外,只要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她说清楚,相信必定可以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季珞岑如意算盘打的可精明。
“可是你要答应我不再阻碍秦儿与我之间的感情发展。”关毅杰恨不得把这个眼中钉永远锁在甲贺之中,不过秦儿又是最听她的话,他只好向她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