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儿你不是不想提到他吗?难道你还在担心他的安危?”苏洪想逼女儿面对自己的真心,因为他认为聂为雍的父亲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现在他已经放手离去,聂为雍一定会回到原来那个模样。
可是苏○○毫不知情楼下的变化,父亲的话正好提醒了她,不该再把心思全放在一个负心汉身上。
难道她就这么傻,被白白欺负之后还去担心他的安危?不,她没这么没骨气,她苏○○从现在起就与他划清界线!
☆ ☆ ☆
当病人从一阵头痛中醒来,却看到一个老男人正对他毛手毛脚,这种感觉真糟糕哪。
“喂,阿伯我没有那种嗜好,你可不可以住手了?”聂为雍没啥力气地阻止正在摸他大腿的人。
虽然一时之间搞不清楚处境,头上的疼痛也还在,但他整个人却感觉渐渐轻松,好像找回所有失去的答案。
而误以为在“骚扰”他的这个阿伯,其实是这家医院的复健科医生,心地很好而且个性温和,很多伤患都因为他这样的脾气才乐意接受复健的疗程。
“聂先生,你终于醒啦,而且你的腿也恢复得很好,看样子聂太太的努力完全没有白费喔。”
“聂太太?”这个名词让聂为雍愣了一下。
头部的疼痛刺激着他脑内的运作,昏昏沉沉地一下子想不起来聂太太是指谁。他按着额头眯起眼睛认真地回忆,沉重的记忆像海水倒灌,刷地冲进脑海,清醒之后的每件事如雪花片片融入脑海,让他瞬地张大眼睛、撑坐起身!
“……Oh,my God!是○○,我刚才竟然伤害了小○儿,我怎么会那么笨!那该死的老头竟然利用我跟他唯一的亲情关系,骗我去伤害她!我也真该死,为什么不早一点恢复记忆?为什么?!”
想到自己方才做的事,他气得猛捶病床,神色像发疯的病患,把一旁的医生吓得以为他是因为受伤而失控,忙着阻止他伤害自己。
“聂先生你还好吗?头痛吗?”
聂为雍虽是比医生还年轻许多,但头部的伤让他完全使不出力,所以一下子就被医生强压回床上。行动受到牵制,他更加使劲挣扎,但是复健科医生的力气就是强过于他。
“放开我!这是小痛,她受的才是真正的痛。不行,我得赶快去看她才对,我要告诉她刚才的话都是……”
陈书文帮他接下去:“你失去记忆才会说的话。你以为这样讲,○○就会原谅你吗?怎么,你的头被打笨了吗?”
一看到陈书文进来,随即记得他曾在美国碰到他,所以他应该是知道内情的人。
“阿文,既然你知道我失去记忆,为什么不先告诉她?”聂为雍不满地指责。
“让她先有心理准备,好接受你的屈辱与挨骂吗?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跟○○说了什么,但是我想应该是任何女人都挺不住的狠话吧?”
阿风慢一步进来,因为他贪看小凤的关系。本想等到她醒来,看完她打呵欠的可爱动作再走,可是这个阿文也不知在赶什么场,硬是把他拉来这里。
“阿文,那个人到底死了没?我家已经准备好要接收小可爱了。”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小可爱?!聂为雍以为他说的是苏○○,当场变得力大无穷,挥开医生的钳制,还走下床怒气腾腾地扯住阿风的衣领。
“死阿风,你敢!我就算化成厉鬼也会从地狱回来找你!我的老婆你竟敢用那么恶心的称呼,你看我不扭下你的舌头,我就不姓聂!”
他说得像个讨命鬼,阿风一时之间也被他吓到;其实,最主要是阿风根本听不懂聂为雍在说什么,才会任他一径地扯着自己。
阿风弄不清楚是聂为雍在乱吃飞醋,只看他头上有伤,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地,还敢说大话,脾气一来就立刻挥开他的手打了起来。
复健科的医生紧张地摇手阻止:“住手!这里是医院,你们别打了!”
“医生,这里交给我处理,你还是出去,眼不见为净得好。”阿文看这医生年纪也有一把,快手地将他推出病房,关上门。
阿风原本就是国际级的武术高手,聂为雍以前与他打成平手,现在受伤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看他举步轻浮、眼神散焕,阿风也打不出趣味,一下子就将他推回病床上。
“是病人就给我好好休息,想打架等你好了再说。”
虽然打不过阿风,他的嘴决不会认输,这才是聂为雍本色!
“休息?哼!我才不给你机会抢走○○,她是我一个人的!”
“你他妈的头壳破洞啦?我说的是你女儿耶!真是可爱得让人好想……”
“想都不准想!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他嘴上继续赫阻阿风的想法,这唯一能做到的。
等一下!女儿?他有女儿了吗?他努力回想与○○面对面时的情景。那个婴儿明明是个男的!
“我记得我看到的明明是儿子,跟我还长得满像的,哪有女儿?不要想随便用这种名目诓我,你要是敢肖想○○,我一定把你的风流史源源本本、一句不漏地告诉你老婆!”
交到聂为雍这种损友,阿风只能举白旗投降。“算我怕了你,我不说话可以吧。早知道就别把你救回来,阿文还说失去记忆的你可爱多了。唉,我真想看看。”他还是心有不甘地念念有词。
阿文发现聂为雍的记忆不是恢复得很完整,想趁他还没记起在美国的事,赶紧将话题带到他最感兴趣的事情上,以免聂为雍想起来他曾整过他,那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为雍,我不是告诉过你○○生的是双胞胎吗?”
聂为雍一点就通,开始露出当爸爸的紧张,慌张地说:
“你是说○儿生的是龙凤胎!那那那……我要去看看我的小女儿,不行、不行!我现在这么丑,一定会吓到她的,而且我还没学过怎么抱婴儿耶,怎么办?”
“你抱不到她的。”阿风看着他的蠢样,忍着不敢笑。
“你是在忌妒我吗,阿风?”
“你放心,我没那种度量。小凤是早产儿,现在是待在保温箱中,就算你想碰也不行。”
他就像条牛般的讲不听,急说:“别开玩笑,我明明看到我儿子被○儿抱到病房去啦,他不也是早产儿。”
“阿文,你说吧。”阿风懒得理他,当下就把这重责大任交给别人。
“为雍,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阿文已经推来一边的轮椅,为了他头部的伤着想,他指着轮椅等他坐上。
阿风一听还可以去看小可爱,立刻就往门口大步迈去。聂为雍也只好舍去自尊坐上轮椅,让阿文推着他去搭电梯。
“对了,为雍,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当初你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了吧?”阿文趁这个空档问出心中的疑问。
这个问题让聂为雍的脸色一沉,想了一下才决定说出来。
“你知道聂为刚吗?”
“他是聂义的儿子,你的堂兄弟之一,另一个叫聂为正,两人是双胞胎。”陈书文对聂家有过简单的了解,因此可以说出一个大概
“错,他不是我的堂兄弟,他是我的亲弟弟。我父亲当年娶了门当户对的母亲之后,还继续在外头养女人,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就是聂为刚。那时我二婶也刚好生下一个小孩。他为了让那个女人的小孩也能入聂家的户口,就逼我二叔认养那个小孩,对外宣称二婶是生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