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喘息,他的心思开始怀疑整件事的真假。
父亲的态度再清楚不过了,聂家不会接受那个台湾的女人和小孩。为什么?难道那不是他的小孩?
如果是他的亲生骨肉,父亲没有道理不承认。如果父亲真的不想承认,真的不重视他的血脉,那为何要处心安排失忆的他接管聂家的企业?这讲不通啊!
在聂家,还有两位堂弟为刚和为正,他们也是不差的商业人才,目前也都在聂家企业担任高职,绝对有能力接下这企业。为什么父亲不用他们,非要他这个失忆的儿子来接管?是兄弟不睦,还是另有内情?
还有他的母亲呢?从住进这里到现在,没有听人提起过他的母亲,父亲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们已经离婚,母亲也早就病逝多年。
但是,他却看到父亲的房中留有女人的衣物,还有一间客房也像是有女人常住的蛛丝马迹。这表示父亲一直有女伴,却在他的面前装出鳏夫孤独样,这又是为了什么?
天啊!这是个什么家族?明明是简单的几个人口,为什么能藏一堆不为人知的问题?
那个叫苏○○的女人真的是他的妻子吗?该不会是个可怕的女人吧?为了让他回台湾,还用胁迫的方式逼他回去认小孩。
但他怎么会娶这样的女子为妻?还生下小孩?这不像他啊!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陈书文的话真的可以信吗?如果不行,那对方为什么要欺骗他呢?有什么好处吗?还是真的出自对朋友的关怀而已?
痛!愈想他的头就愈痛!算了,不想了,或许父亲的顾忌是对的,那小孩的血统实在有待商榷。说不定真是那女人的手段也有可能,一个敢派人强逼丈夫回家的女人,品行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吧!
现在,只能等到台湾后,再来理清整个事情的真相了。
第九章
她没想到婴儿真的好好玩喔!难怪爹地之前一直吵着要她生个娃娃来玩,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个中滋味了。
婴儿的手软软小小的,小脸时时刻刻都红通通的,脸颊肉肉的很好捏,连小脚都可以任你玩。再怎么逗他,他也只会发出嗯呀咿哦的可爱声音而已。
小龙真是可爱的小贝比!她得意地在儿子的小脸亲出一个红印。
受到这样特殊的恩泽,小龙躺在床上扭动身子,口中一直发出咿呀的尖锐声音,显示出他兴奋的心情。
看到儿子这么快乐,苏○○也忘记疲惫,跟着笑颜逐开。
吃吃的笑声伴着婴儿快乐的叫声在病房中回荡着。
其实她这个妈妈早就可以出院了,但为了就近照顾双胞胎,父亲遂动用关系将这间个人病房继续使用。这间原本是为雍住的病房,现在则是她睡觉的地方。
小龙并不是跟她住,为了安抚小凤,他现在已经搬进保温箱,兄妹俩像又回到在母体中的状态中。因为有了伴,小凤的情况明显有了改善,身体状况愈来愈好。
医师说如果情形可以一直维持下”小凤很快就可以离开保温箱了。
刚刚看小凤睡得很熟,但是小龙的精神很好,怕他影响小凤的睡眠,她得到医师的同意将小龙抱到自己的房间来玩。
她每天要应付这对龙凤胎,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为雍的事。
累归累,但一看到儿子活泼的面容时,她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即使她很遗憾为雍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唉,也不知道现在他一个人在美国如何了?双腿能走了吗?头部的伤严重吗?
想得出神的她被小龙的呵欠声唤回注意力。还好他是个很乖巧的婴儿,像现在他玩累了就会自己睡着,根本不用人费心哄。要不然凭她这么脱线的母亲,小孩就可怜了。
她在儿子的身边侧躺下,看着儿子熟睡的面容就想起为雍,忍不住轻抚过他的脸庞,想起以往甜蜜的时光。
在即将入睡的朦胧间,她意识到房间走进一个人,他的步伐、声音味道都像极了聂为雍,但是他的脸却让她感到陌生。
他的脸?她终于又看到为雍的脸,近在咫尺,非常清晰、不似梦境。
“为雍你回来了。”她像在梦呓地咕哝着,但是聂为雍还是很清楚地听到了。
病床上躺着一对母子,婴儿的长相与他十分相似,看来这位女子就是他的妻子了。
他有点讶异,因为她一点也不像父亲所言是个强悍的女子。
她长得很美、很漂亮,短发的她看起来很清纯,脸上有过度疲劳、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却反而教人平添爱怜的感觉。而直筒罩式的长袍根本掩不住她惹火的身材,还有那细致红嫩、找不到瑕疵的肌肤,让人不禁想像长袍底下的是否也是一样,或是更加粉嫩、引人遐思?
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想亲近她的冲动,缓缓俯身偷走她勾引人的红唇。
在他亲近的那一刻,苏○○被真实的触碰惊醒,睁大双眼看着近在眼前的脸,没多想就挥出巴掌,清脆的声音也惊醒了儿子。
挨打的人被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摸着热热的脸颊,高挺挺地站在床边,一脸迷惑地看着她。
照理说,他应该生气,但是,他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奇怪自己为什么无法对她生气?而且对这样的场面还觉得似曾相识。
随即一转念,他不得不相信,原来他的妻子果真有个性强悍蛮横的女人。她怀中的小孩就算是他亲生的,他也不想要,另一个想也知道不用看了。
半晌,苏○○才从惊讶中清醒。眼前的人是他吗?
“为雍?真的是你!”
“请叫我聂先生。既然我现在人已经来到这里,说吧,你到底有什么要求?”他很直接地把问题摊开来,脸上明显有着不耐。
现在,他知道自己为何会被骗结婚了。面对这样的美女,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说不定,陈书文也是被她用相同的伎俩骗去美国的。
想到她竟然那样利用自己的身体,他就忍不住心头一把火。
苏○○以为他在开玩笑,对他的改变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为雍?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她不知情的模样只让他觉得很假,因为他已经认定就是她派人去美国要人。现在她又装出一副吃惊、不知情的无辜,真是个心机颇重的女子哪!
“我的名是你可以叫的!爽快地说出你的要求,到底要多少钱或怎样的代价你才肯放过我?”
聂为雍鄙夷的脸色让苏○○感到陌生,脑中马上联想到童话故事中披着羊皮的大野狼。
“你不是聂为雍!你不是我的丈夫,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的丈夫怎么了?把他还给我!”
她扑上去抓住他的手,而他大手一挥就把她摔回病床,还差一点压到小龙,小baby害怕得哭个不停。
听到儿子的哭声,○○忍着痛抱起他轻哄着。
“哼!无知的女人,别以为撒泼就能达到目的。我就是聂为雍,独一无二的聂为雍,聂家的大少爷。”
他一再地重申自己的身份。不知为何,他就是要她认清这点,不许把他当成陈书文或其他人。
虽然看到她跌痛让他一度觉得自己很过分,但是,想到她曾经派人两度到聂家放话、胁迫他出面,他又狠下心来。
苏○○好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所以她的为雍才会变这么多,因此她不住地摇头想否认这一切。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这样的你!我要以前的聂为雍回来,我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