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他愿意接受她对他的惩处,但现下,他要索取属于他的权益。
“哪有这样的!人家……还会痛……”
只不过,她不是那般的坚持;而他。变得很坚持。
于是,屋内很快就响起一阵很暧昧的声响,但是吵人的那种交响乐,又像是嘈杂的Disco演奏曲……反正就是……吵了许久。
“志瑄,人家不知道啦--”胡丽儿躺在好友家中的沙发上.一副很不淑女的模样。
萧志瑄却不理她,只对着另一损友朱友梅说:“好奇怪!她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失身,搞不好还会来个未婚怀孕,却老巴着问我们什么时候要见她的那口子,莫非……她根本就是心有所属?”
“对咩!这哪叫问我们的意见,根本就是摆明了来向我们示威,说她要嫁人了嘛!”朱友梅凶巴巴的摆出小茶壶样,“喂!说谎从严、坦白从宽,快点把你的啰曼史说清楚、讲明白,不然,嘿嘿嘿!有你受的了。”
胡丽儿跟好友笑闹着,“人家也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很喜欢听他跟我说说话、谈谈心;很喜欢他宠我、疼我的感觉.还喜欢……没事骑在他的头上嚣张一下而已。”
她自己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爱上他了耶!
萧志瑄和朱友梅两人对视一眼,“他很好欺负吗?”这个优点可是她们三人最喜欢的条件。
“嗯--有时我无理取闹,他也随便我,好像我说一,他就不会说是二一样。”这是最让胡丽儿动心的地方。
“这个好耶!”她们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光这个优点,我们就投赞成票,你就快点把他绑住吧!”
“等等!那他会不会……显得有点窝囊呢?”朱友梅突然想到的问。
“不会耶--虽然他看起来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做起事也是任劳任怨,可是……”胡丽儿顿了一下,有点迟疑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时总会有一点点他其实不像是我看到的这样的奇怪感觉.但又不是很明显。”
萧志瑄不禁狐疑的问:“那他的家世呢?他的身家背景如何?”
“不知道耶!”她好像从来都没想到要问过他呢!
“喂!你可是跟他已经那个了耶!怎么可能连他是哪儿蹦出来的都不知道?”朱友梅差点跳了起来,“你别告诉我们,又是你那神准的直觉教你相信他喔!”
“本来就是啊!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绝对不是坏人。”胡丽儿很有自信的说:“事实也证明如此。”
“哪是啊?!”萧志瑄与朱友梅气得异口同声的责备道:“你都让人家吃干抹净了,居然连他是哪儿人。住哪、他父母是做啥的都不知道,你竟然还说他不是坏人!”
这下,她俩都担心起来。
“有啊--他有说要带我去见他妈……”只是她还没答应。
“我们现在就去找他谈一谈。”萧志瑄决定,“有我们两个帮你作主,你才不会吃亏。”
哇--好有义气的朋友喔!
“瑄、梅,你们对我真好--”胡丽儿感动极了,“可是……”她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可是……先说好.你们不能骂我!”
“骂你也没用。”朱友梅已经有不样的预感了。
“就……我生他的气,罚他一个礼拜不准出现在我面前,而他们那个工地昨天结束,目前会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耶!”怎么她愈讲,心好像愈虚,似乎所有的坏事都被她的好友料到一样?
“丽儿?!”萧志瑄与朱友梅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你……你都不担心吗?”
她俩都快替好友急疯了,可为何胡丽儿自己却像是个没事人般?
“我……”本来是不急的,但被她们这么一说,她的心似乎也变得有点焦躁不安,“我一直都满……相信他的耶!”
“丽儿,不论出了什么事,你都别忘了,我们是好朋友.有事就找我们。”萧志瑄突然用力的搂紧胡丽儿的肩,“其他……就别多想了。”
“对!”朱友梅紧握住胡丽儿的双手,“就算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会帮我们挡,你别胡思乱想。”
但她们两人的面容却好凝重.一副胡丽儿真的被坏男人欺骗了一般的表情。
她们是不是想太多了?胡丽儿心忖,是她自己放他走的,所以,她当然应该相信他。
最多等一个礼拜,她就会知道自己这次的相人眼光有没有凸槌!
希望没有啊!
就在这一刻,胡丽儿竟莫名的发觉,她依然信他如昔。
这……是爱吗?
她不知道耶!但她真的没有那么担心,她只知道一件事,苏建平应该是喜欢她的才对。
“胡老师,有你的访客。”
胡丽儿正要下班,教务主任却急匆匆的跑来找她,“我帮你请他到会客室等你。需要我陪吗?”
看起来,来找胡老师的人似乎很有来头。
“不必吧!”胡丽儿心想,八成又是哪个家长来向地倒垃圾了。于是,她整理好仪容,便姿态端庄的往会客室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长,居然带着一票好像黑道保缥的人耶!”杨主任担心的对办公室里还没走的刘老师说道。
“杨主任.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啊?”刘老师根本没理会教务主任的话.“下班了.你是不是该回家陪你家那群七仙女啊?”
看着刘老师的背影,教务主任好满足的心忖,“唉!难道是我做人太成功了吗?否则,怎么每个老师对我家的私事都了若指掌?我真的是太幸福了!”
不过,他还是决定去关心一下胡老师,谁教她是他心目中的天使呢!
“你们是?”胡丽儿一踏进会客室,差点被眼前的阵仗吓得跌倒在地上。
在她面前有七、八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壮硕男子,且各个面无表情,阴森森的直瞅着她。
“你就是阿平的女人?”沙发上坐着一名老者,中等身材,但脸上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冷凝气势。
“你是?”胡丽儿也不知为何,她对眼前的老者看得不是很顺眼,再加上他说她是某人的女人?!这……让她心里很不爽。
“我是阿平的父亲。”老者回道。
“哦--我是胡丽儿,我不是他的女人,最多……你只能说他是我的男人。”胡丽儿摆出高姿态提醒他。
“你……”老者似乎不是很能接受骄傲的女人,“我们阿平是堂堂黑龙帮的第二代传人,像你这种中规中矩的白道女人是配不上他的。”
他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一名黑衣人取来一只皮箱。
“这是补偿你与我家阿平交往的损失、我相信够你下半辈子过的,但从现在起,不准你再跟阿平纠缠不清。”老者很强势的说完话,并且要手下打开皮箱,让胡丽儿看看那满箱的千元大钞。
胡丽儿还没从苏建平是黑道第二代的惊吓中清醒过来,就听到眼前的老者污辱她的感情生活,这让她顿时像是吃了炸弹般。
“等等,这位老阿伯,我是不知道是谁叫你来找我的,不过,如果是苏建平那只猪,你最好叫他自己来找我谈,我不接受别的阿猫阿狗跟我说话。此外,请收回你的黑心钱,我胡丽儿向来行得正、坐得端,这种沾屎的臭钱我不但不屑拿,更怕脏了我的手。
“现在麻烦你尽快滚开我的视线,我不想看到一群苍蝇在我面前飞舞。”她气得浑身发抖,但话却说得相当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