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该买些漂亮的衣服送你,你这些衣裳都太旧了,无法显示出你的美丽。”季卿的手指爱怜地抚摸招弟胸前饱满的轮廓,真想一口把她给吞下去。
“我不是在跟你要东西! ” 自尊让招弟兴起怒意,不高兴地推开招弟的手:“我的衣服虽然旧了些,但是还可以穿!”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送你东西。”季卿知道自己说错话,赶忙陪不是:“原谅我无心之过,因为你刚刚说的话我没听清楚,才会说出那些话……”
“我是在问你,想不想看你以前送我的肚兜,就是你以前穿过的衣服啦!”招弟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季卿脸色变得难看:“这……你不要看就算了。咱们算扯平了,我也是无心说出这句话,我知道你不想进起以前扮姑娘的事儿。”
“嗯,我希望你以后别再说了,最好也忘记我以前那副蠢样!”
“怎么会呢?我觉得很可爱……”
招弟没想到原本想安抚对方的一句话,却引起季卿更加的不满:“要你别再说以前的事了!”
“对不起……”招弟难过地低头道歉,只怪自己笨拙,才把气氛给弄僵了。季卿一定开始讨厌自己了吧?
“是我该说对不起,侵犯你,还对你说话大声,我太不应该了。”看到招弟自责的表情,让季卿于心不忍。这些年他亏欠她真是太多了,怎么好再将她当做是出气筒呢?
“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你真是个可人儿, 谁会对你生气呢” 季卿替招弟扣紧衣衫,再次地表示:“你是个好姑娘,我不该在还没有成亲前冒犯你。时候不早了,我也该离开,让你好好地休息了。”
“你……你要回去陪百娟嫂子聊天吗?”招弟又想起儿时的对话,那时候只当夫妻间夜晚都在促膝长谈。她现在开始害怕他会对妻子有亲密的举动,一句话问出口后就开始后悔,她其实不想知道答案的。
“我是会同她谈谈我跟她的婚姻要如何解决,但是不会是现在;我现在会回自个儿的房歇息。”
“嗯,那你早点睡。”招弟闻言不由露出浅笑,知道自己在季卿心里是特殊的感觉对她非常重要。
“你愿意跟我承认你是在嫉妒百娟吗?”
招弟死鸭子嘴硬地摇头否认:“嫉妒?那是不好的行为,我不会嫉妒你跟百娟嫂子的关系。”
“我倒希望你说你会嫉妒……”季卿离去前语重心长地表示:“那样我才会知道,在你心里已经认定我是你的爱人了。”
送走季卿后,上床就寝的招弟一直辗转难眠,对于今晚季卿所说的每句话她都咀嚼再三。直到三更后,才地进入梦乡,睡前浮现的一个念头就是,季卿没有说啥时要同自己成亲……
☆ ☆ ☆
才躺卧在床上没多久,季卿就察觉到有人在屋外走动的声音。
艺高人胆大的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待在床上,打算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不知死活竟敢想夜闯他的寝室。
门悄然地打开,出现的竟是季卿最不想看到的身影,他不悦地怒喝:“百娟!三更半夜你不睡觉,跑来我这儿做啥?”
百娟被季卿语气中的怒意吓一跳,她只当对方在等待自己造访,怎么表现的态度和自己心中想的是两回事?
“相公,贱妾是想要来服侍你,想你奔波许久才回到家中,所以我才特别过来陪寝的。”
“不必了,你赶紧回房吧!”季卿冷冷地一口回绝。
什么?竟然把自己给打发走?那她一下午、一晚上的打扮和等待,不全都泡汤了?百娟心有不甘地抱怨:“你离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陪伴过我,回来后还想把我冷落一旁,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没有!”季卿毫不留颜面,干脆回答:“就像你心里也从来没有我一般!”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咱们婚后,你就不曾碰过我,可不是我拒绝你啊!”
“我也不记得我婚前有碰过你!”季卿索性把话讲开:“你最好还是保有你原来的‘贞节’,赶紧给我离开吧!”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百娟脸色大变,心焦地反驳:“你要没碰过我,那咱们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我怎么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我还想要问问你呢!要不是看在长辈们对可权疼惜的模样,我早就揭穿你的把戏了!”
“你可不要含血喷人啊!我的清白可是被你给毁的,这大伙儿都知道的,连你娘都亲眼目睹,怎么还翻脸不认帐?”
“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也不要同我演戏,那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想你比我还清楚!我没有把你们母子撵走,对你已经算是客气了,现在请你离开这儿,否则休怪我让你难堪!”
“怎么,你想打我不成?”百娟的傲气又出现了,向来男人都对她言听计从,怎么她的相公却视她如敝屣?
“打你?只怕弄脏我的手,我只要叫人将你赶出去便成!”季卿实在懒得跟眼前的女人喳呼,这些年他见识过太多爱慕虚荣的女子,百娟浑身娇艳的妆扮、刺鼻的香气,只是让他倒尽胃口。
“我可是你的妻子,谁能将我赶走?”
“你是不信邪想试试看?我的部属对我可是言听计从,到时候丢脸的只怕是你吧?”
“你……”百娟气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对自己的美色不动心?见着丈夫益发俊秀的脸孔,她怀疑地问:“莫非你……你有断袖之癖?你还当自己是姑娘家,你爱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分上,我早就一掌劈了你!趁我还没有动怒前,你识相地离开吧!”
看着季卿额头暴起青筋,百娟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赶紧开门离去。
独守空闺的百娟,回想着丈夫刚才说的话,知道他已经怀疑可权的身份。想必这些年在外的历练,让他对男女情事懂得不少;她并没有担忧自己的处境,反而妒忌起那些曾经和自己相公燕好的女性!
她绝不允许、也不能容忍其他女人和自己分享季卿的床,就算自己曾经对不起他,但可不意味着他能够在外头玩女人。
虽然可权不是季卿的骨肉,但是百娟厚脸皮地认为,只要自己抵死不说出真相,别人又能奈她如何?那男人,她是要定了!
耐不住寂寞的她,过没半个时辰又从床上爬起来,决定去找她的老相好。当她推开九四房门,看见其中空无一人时,心中怒火更炽!
百娟怒气冲冲地转往马夫的房间,她来这儿与仆役私通已不下数十回。在她心里并不认为这是在作践自己,起先她只是想报复九四的花心,但后来却发现,这样的行为,同时也可以让她找回自信和骄傲。
☆ ☆ ☆
次日清晨,季卿梳洗完毕,连忙前往大厅向长辈们请安。
经过一天的时间,长辈们对于他突然返乡一事已较能接受,反倒追究起他这些年音讯全无的原因。
“曾祖父、爷爷、爹,我每逢过节前夕,都有让人捎信回家,只是不知怎么的你们都没有收到?”
张文翰只当儿子想开脱罪名,不悦地指责:“这怎么可能?你别胡诌,我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过!”
“爹,我没有瞎说,您难道连我说的话都信不过?我还想希望您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家中是否有人心有不轨,不想让你们知道我平安的消息,故意藏着我的信呢?我昨晚前后想想,认为五年前我遇上的打劫,也许不是偶然,只怕是有心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