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振威又露出舒懒的浅笑,只不过这回还多了点邪诡谲意。 “以后你就会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又和牛家是何种关系了。”
“以后?!”辛荷惊愕大喊,赶紧声明,“以后我们不可能再见面了。”
她才不想再和这种男人有任何牵扯纠缠呢,因为她发现他盯着她的眼神一直都很暧昧,令她有些羞躁,也有那么丁点不安。
闻言,牛振威双眉往上一挑,有些轻浮。“是吗?”他确定了,他可以很肯定的对自己说,她是一个可以轻易燃起他体内热情的女人。
就像现在,他体内的热情果真被她轻易挑起。
磁性的嗓音恍似挑逗般的缓缓飘出, “有人说过你生气的模样很迷人吗?”牛振威一个使力将她上半身微微拉下,腰微挺,脸一抬,恰好与她气咻咻的娇容同高。
乍然与他的脸如此贴近,近到能清晰的感受彼此的呼息,而他那略带烟草的味儿就这么被摄人辛荷的鼻肺中。
两人过度的亲密,一时教辛荷心慌不知所措,害得她无法听清楚他的问题。
“有人说过你生气的模样很迷人吗?”牛振威以沉厚的嗓音再问。
辛荷干涩了嗓子,颤抖着回道: “没……没有。”她整个脑袋乱烘烘的。
“很好。”这代表没有其他的男人捷足先登。“你这个答案我很满意。”浓浊的呼息与沉沉的音量似乎充斥着笑意。
辛荷慌措惊恐的瞪着他问: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看着他越欺越近的俊容及唇角上扬的一抹邪笑,她羞怯紧张的自然朝后退去,让背更往椅内贴进。
牛振威笑出了声,随着音律的震动,颈间性感的喉结也为之上提下滑。他带着深情的眸凝望着她,柔情万分却又喑哑的声音轻吐:
“我只是想……吻你。”霍地,他攫住了她那红艳艳,几乎可以滴出水的瑰色柔唇。
没有犹豫没有等待,更没有让辛荷怔愣或是思考、拒绝的时间,他便将灵活的舌探入她的檀口,以娴熟的技巧吸吮那生涩的唇舌,久久不放。
叮咚!
此时电动玻璃门自动打开,让贝雅薰撞见了这令人脸红心跳、尴尬的一幕。
她有点儿不知所措,一脚踏进大门,一脚还踩在门外,不知道自己是该“勇往直前”还是该识相地“急流勇退”?
算了,还是别去打扰人家的好事,免遭天打雷劈。
快速一个转身,贝雅薰即刻悄声退出门外。
就先把空间留给那两个已经吻得浑然忘我、不知东南西北的傻瓜吧,待会儿她再找个时间“逼供”就是了。
贝雅薰神色暧昧的将身子往前一探,笑得贼兮兮的审问: “说!你和那个男人到底到什么程度了?给我老实招来!”
正在柜台里算账的辛荷一听,立刻愣吓,但她还是装傻。“哪……哪个男人?”心虚令她有点儿口吃。
“怎么,还想跟我装蒜哪?就是今天一大早就来店里跟你玩亲亲的那个大帅哥啊!”
身一僵、手一震,辛荷面带尬色的垂头瞪着桌面,心虚问道: “你……真的……看见了?”
贝雅薰歪着头笑一存心让她出糗。 “当然看见了!不只我看见,就连经过的路人也全都看见哕!”她一脸等着看戏的表情。
“啊?”辛荷慌张的立刻抬眼。
瞧见贝雅薰眸中那抹耐人寻味的光烁,让她备感赧意,顿时羞盈满脸。这尴尬万分的感觉就像先前与他唇齿分开的刹那,有说不出的慌乱无措。
贝雅薰又戏护道: “你是嫌我没把你这场火辣辣的激情好戏看完,还是怪我没在一旁为你突破防线大声喝彩?”
辛荷一听,马上面露赧色轻斥, “你少胡说!”
贝雅薰一脸无辜的嘟高于嘴, “什么我胡说?是你刚才一脸好像非常惋惜的表情,好像在责怪我一样。”
辛荷只能摇头,啼笑皆非。
“辛荷,你就老实招了嘛!”贝雅薰耍赖又撒娇的摇晃她的手臂。 “你和那个俊男究竟是到什么程度啦?还有还有,你和他究竟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看见贝雅薰那暖昧的眼神紧瞅着自己不放,蓦地让辛荷浑身无端的火热起来。
她红艳着容颜,娇声斥道:“你少无聊了!被你讲得这么不堪入耳,我拒绝回答。”
“啧啧啧……我这样就叫‘不堪入耳’啊?那大清早就抱在一起亲来亲去,不就叫‘不堪人目’?”贝雅薰故意挖苦嘲笑。
“我懒得理你!”
辛荷再也听不下好友的调侃,索性起身走进洗手间,不愿再和贝雅薰谈论那到现在还让她一颗心儿怦怦乱跳、心悸脸红的一幕。
但她一直无法遏止的想起他那温热濡湿的唇舌在她口中翻腾肆搅的感受,下意识的,便举起手轻触抚摸残留在她唇瓣上那豪放狂恣的气息。
她目光变得朦胧,恋恋回味着当两人唇瓣分开的刹那,他缓缓吐出的温柔耳语——
“你的唇吻起来真的好柔好甜……”
这句话不断重复萦绕耳边,霎时,天地为之旋转,而她的心绪,也随之场舞……
第四章
“妈,是你啊!”牛振威有些讶异的退一步,笑着说:“失踪这么多天,又想来‘投奔’我啦?”
牛妈妈臭着一张脸哼道: “怎么,我不能来吗?”
“嗳!你明知道我没这个意思……” 牛妈妈还是臭着一张脸, “少来!没那个意思就不会欺负我跟我的球球了。”她径自走人房里又马上旋身走出,手上抓着一件粉色布料朝牛振威一阵挥舞,龇牙咧嘴。 “要不是忘了带走球球的睡衣,我还不想来呢!”
牛振威抿直了嘴角。识相的话,此刻最好是闭紧他的嘴,以免惨遭母亲那长串足以令人晕眩的“朗诵”。
等了一会儿就是等不到儿子开口,让牛妈妈熬不住的主动出声。
“牛振威!你这个死儿子,难道都不会问一下你的老娘现今‘落魄’到哪个地方‘流浪’去啦?”死儿子,真不给她面子,非要她先开口?
牛振威受不了的叹口气,双肩一垮,有些“虚弱”的问道:“那你说,你这些日子上哪里流浪去了?”
“要你管!”牛妈妈神气的一转头,下颌一扬。
牛振威翻了个白眼,大大受不了的呼嚷起来。 “妈,是你叫我问的耶,现在我问了,你又这么践的回我一句‘要你管’?你很难伺候耶!”
牛妈妈叉着腰,气咻咻的怒瞪着儿子,“我难伺候是吧?那明天一早我就登报跟你脱离母子关系,而且还要认球球当我的干儿子!”
“啥?让球球当你的干儿子?”牛振威两眼圆瞠,吼得震天价响。
“哈哈!怕了吧!”牛妈妈好不得意的扬高下颌,展露一抹胜利的笑容朝儿子示威。 “会担心了喔?怕从明天起你就要开始当没人要的孤儿了喔?”
大掌往前额使力一拍,牛振威受不了的叹道:“我怎么会有你这样‘青蕃’的娘亲呀?”
“对了!她属羊,那你属什么?”
牛振威的手顿时僵在额上,满脸错愕地瞪着母亲,“我属兔啊!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哎呀,你别管啦!”牛妈妈急忙再问,“那羊跟兔是差了几岁啊?”
“差了四岁啦!”他两指按着眉心,不耐地咕哝,“连这个也算不出来。”
牛妈妈顿时两眼一亮,展开笑靥乐得尖叫: “不得了、不得了,这下我总算没把东西送错人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