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掌心和炽热的唇瓣,在她娇嫩柔软的身躯下了蛊;从她微微上扬的下颌开始,每个触点都令她心醉,迷乱不已。
忍不住突来的一阵眩惑,她不由得弓起身,自然的偎向他,让彼此之间没有一丝缝隙的贴附一起,撩人心扉、拨人血脉的细细吟哦,也随着轻颤的身,从唇间逸出。
幸好这只是一场梦,她可以不顾矜持的为所欲为,放纵自己的大胆索爱,毫无矫情地接受他挑逗而起的原始欲望。
这梦是如此真实的令人不想清醒。
“哦……”辛荷满足的轻叹。
但当一股极为真实的感受充斥在自己体内时,她的意识霍地清醒。
这并不是梦!她张大双眸,充满惊骇地看着眼前的牛振威,他的脸正在她眼前逐渐放大下一秒钟,牛振威湿润的唇瓣便密实的攫住辛荷因讶异而微启的红唇。
“早!”粗浊沙哑的嗓音有着急切律动的欲望。
由于辛荷热情的迎合,才会让他控制不住也顾不得逗到她苏醒,就急切的占有了娇声吟哦的她。
清晨的曙光透过窗帘洒进屋内,激情终于停歇。
牛振威抱起汗水淋漓的辛荷走进浴室。
他温柔低头对着她微笑。 “冲个澡,身体会舒服些。”
“嗯。”辛荷埋首于牛振威密汗珠的胸膛,无限娇羞。
但一望见墙上挂的那件女用睡袍,辛荷的心就无来由的揪痛一下。
原来,这可能是替每个伴他醒来的女人准备的;而这双健臂,也抱过无数个像她这般依恋他的女人……这苦涩的猜测让她唇边的微笑瞬间僵凝。
牛振威将她放进浴缸,让她站好。
“嗯……好香!”他双手从背后向前环住她的纤腰,低首合眼,深深一个吸气,贪婪汲取含有她特有香味的气息。
这亲密的举动霎时溶化了辛荷那几将冰结的心。
“你好香哦……”将下颌抵在她圆滑细嫩的肩上,扑鼻而来的阵阵馨香让他着迷的想要独占拥有。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急切的想要温柔对待,除了她。
他不想放她走,尤其在两人共享激情过后的清晨。
他诱她共浴、细心的为她准备浴袍,就是想让她依附着他,好让他能再度感受到自己对她的重要。
他强烈的想要她,想要她当这个家的女主人。
“振威……”辛荷气息不稳的轻声呼唤。他的下颚不断在她肩上摩挲,令她心旌微荡,无法集中心绪。
轻按下肩,牛振威让辛荷坐入浴缸。
“嗯?”对着她光滑白皆的裸背,他慵懒的应着,双手同时拿着毛巾轻轻搓揉。
深提了口气稳住情绪,辛荷语气坚定,“我们……我们不要再见面了。”闭上眼,她努力想挥却他的掌在她背上制造的魔力。
“理由呢?”没有一丝讶异或羞恼,牛振威还是用同样慵懒的音调问道。
“不需要理由。”她还真的说不上理由。
“没有合情的理由,你别想甩了我。”一样是漫不经心的语调。
辛荷一时情绪失控的转过身面对他,恼火他的蛮横无赖,不禁提高了声, “就像我上了你的床,不也是没有合情的理由吗?所以——”
“所以我们必须依着这没有合情的理由继续厮混下去啊!”他照样以慵懒的语气驳斥辛荷的坚持。“爱情本来就是不需要理由的。”
“牛振威!我是很认真的!”辛荷满脸固执。
“我也是很认真的。”
辛荷嘟唇,极不认同的扬声斥责: “你才不!”她丝毫看不出他的认真,只有轻佻和不以为意。
“我的确是认真的,就让时间来替我证明吧。”
辛荷恍惚低喃:“时间?”她摇头,无奈的垮下小脸。
她真的逃不开这个男人吗?还是她根本就不想离开?
牛振威自信满满的, “不需要时间?那就表示你相信我的认真哕?”其实他早巳看出她的无奈和彷徨,只是不想点破。
辛荷无法辩驳,只好垂首看着浴缸里的水。
牛振威整个人挤进浴缸,用食指勾起辛荷略尖的下颌,在她鼻尖轻轻落下一吻。
“沉默就代表认同哕!”他浓眉一挑,唇角微勾,目光深情。“记住!我——爱——你!”
奈何,她仍旧忧心忡忡。
牛振威合眼呢喃:“我是认真的。”
怎奈万般的保证,配上他那慵懒的嗓音,仍感受不到一丝认真。
到头来,辛荷依旧无法得到自己渴盼的落实感……
凭着女人一向准确又犀利的第六感,潘蜜拉警觉到自己和牛振威的关系极可能即将结束,而这让她饱受威胁的女人,应该就是前些日子她见过的女服务生。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她一早就直奔咖啡店,绝艳容颜散发出阵阵寒森。
“你还记得我吗?”潘蜜拉脸蛋微扬,高傲的说。
辛荷淡淡一笑,坦言道: “记得。我们是见过一面。”
在对方进门的那一刻,她便认出来人是前阵子来店里找过牛振威,和他状甚亲密的女人。
想必她也是牛振威的床伴之一吧!
“你还记得?我真是惊讶啊!”睨视的眼神有着明显的不屑。 “是振威的关系吧,才让你记得我。”她顿了顿,矫情地假意叹道:“振威就是这么有魅力,每个女人都对他留有深刻的印象。”
辛荷隐约可感受到她不太友善的口吻,但她也只是耸耸肩。 “或许吧!不过你也是个耀眼的美女,魅力并不亚于你的男伴。”
“真的吗?”潘蜜拉双眸一亮,却又虚伪抱怨, “振威可不这么认为呢,他老是趁我忙得没空陪他的时候,偷偷带女人回家过夜。”
辛荷闻言,脸一阵红一阵白。
瞧见这等反应,潘蜜拉的心更加笃定了。
她得意地斜睨辛荷,慢条斯理的说道:“男人哪,老是以为可以把自己的风流韵事、桃花烂账隐瞒得很好,其实我们做女人的最敏感了……你说对吧?”
辛荷的表情有着强烈的不安。
“说实在的,我不是看不出蛛丝马迹。不过……看出来又怎么样呢?”潘潘蜜拉虚情假意的一叹,故作无可奈何。 “只要他在耳边甜言蜜语一番,还不是立刻就忘了,丝毫不计较。”
她知道了吗?知道昨夜在牛振威家中过夜的女人就是她,所以一早便上这里来……摊牌?
思及此,辛荷非常羞窘,万分难堪。
听她那段絮絮叨叨,神情好似闲话家常,可语气却是充满警告的意味……
潘蜜拉注意到辛荷的神情变化,更笃定这个女服务生和牛振威关系匪浅。
一股妒意凶猛的涌上心头,让潘蜜拉万分难受。
她今日特意上门来示威,目的就是要挽回她跟牛振威的关系,所以她必须再制造些争端才行,同时也替自己出口气。
潘蜜拉眨着艳媚的眼,再摆出千娇百媚的娇态,音调是柔软嗲声,可又掺夹着尖酸刻薄。
“我跟振威的感情,不是随便一个替代的床伴就可以破坏的。”
辛荷手脚发冷,脸唇灰白。
“总有些不自量力的女人,傻乎乎的以为只要陪振威睡上几晚,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潘蜜拉越讲越得意。
辛荷双手握拳,几乎站不稳,陡地一阵晕眩。
潘蜜拉还不放过她,继续挖苦嘲讽: “到头来总要振威把话敞开来说清楚,这些做着白日梦的女人才肯离开。”
辛荷一眉蹙额,一颗心像被人宰割,痛苦的紧咬下唇,额际微沁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