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严孟寒已经在解她长裤的扣子,她迅速握住他覆住自己腹部的手。“求你……不要……”
  她慌乱地哽咽,泪水悄然自眼角滑落。
  “求你……孟寒……我……我……哇!”罗宛龄再也禁不住地嚎啕大哭,长这么大,她从不曾像此刻这般害怕过。
  严孟寒收住几乎要决堤的欲望与怒气,侧身,温柔地拥她入怀,抚着她滑嫩、吓得轻颤的身子。
  “以后不准再这样敷衍我,也不准向我的权威挑衅,知道吗?”
  罗宛龄在他怀中无言地点头。
  “下次我可不会到这儿就停止喽。”以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把头发留长。”
  她仍是点头。
  门外传来两记短暂的敲门声,接着,响起沈佩蓉的声音。
  “孟寒,宛龄在里面吗?”
  “什么事?”他反问。
  “亲家公打电话来,说是要找宛龄。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急,需不需要叫宛龄接一下?”
  八成是他那位“热心”的小姨子打的小报告。
  “不用了,您告诉岳父大人,待会我会打电话回去向他解释,叫他别紧张。”
  “好吧,一会,记得带宛龄下来吃晚餐。”
  “我知道。”
  沈佩蓉的声音消失在门外。
  严孟寒温柔地凝视怀中佳人。“把衣服穿好,我们下去吃饭了。”
  罗宛龄轻推他强壮的身子。“转过身去,不准偷看。”
  严孟寒扬着邪气的笑。“我吻都吻过了,你现在才不准我看,会不会晚了一点?”
  她羞红着脸,斥责:“大色狼!转过去啦。”再度推着他的身子。
  “好——”在她粉颊上飞快一吻,便翻身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上。
  罗宛龄跪坐在床上,背对他,穿着内衣。
  严孟寒趴在床上,在罗宛龄背对他的那一刻侧首,含笑注视她细白的背部——再一年!只要再等一年,眼前这美丽的俏佳人就完全属于他了。
  罗宛龄伸手拿起床上的校服,看了一眼——哇!整排扣子都没了!这教怎么穿哪!?
  “穿我的吧!”
  严孟寒带笑的嗓音自她身后传来,她转身——
  “啊——”直觉地,以校服遮住自己的胸部:“大色狼!你偷着我穿衣服!”
  凝视罗宛龄羞红的面容,严孟寒不由地轻笑,探手抚她纤细的玉臂。
  “胡说,我可是光明正大地看呢!”
  “严孟寒!”这会儿,她连耳根子都快烧起来了。
  严孟寒纵笑起身,走到衣橱前方,挑了件深蓝色丝质长袖衬衫,回到宛龄面前,为她披上。
  “就穿这件吧!”深色可以阻挡外人对她柔美身子的窥探。“你穿衣服,我打电话给爸爸。
  他背着罗宛龄坐在床头,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了号码。
  “喂,岳父大人——”严孟寒开头都还没说完,便已被对方截了话,听着对方噼哩叭啦如弹珠似的紧张问话,他的唇角逐渐上扬,如今已弯成了快乐的弦月。
  “岳父,岳父大人——”对方没听见,于是他加重音量又唤了一声
  “我们没有吵架。”他肯定地再次强调:“我不会和龄儿吵架的。”
  罗宛龄穿好衣服,来到严孟寒身旁,坐下;他顺势拥着她。
  “我只是有些事要和龄儿沟通而已,我们夫妻俩的沟通方式和一般人不一样——”他的嘴凑到罗宛龄耳边,轻声细语:“我们改天再继续,如何?”
  罗宛龄被严孟寒逗得既羞又恼.一时忘了他还在和罗雨岳讲电话。
  “严孟寒——”
  电话那头传来好奇的问话,只听严孟寒愉悦地回答——
  “没什么,我们在进行另一项‘沟通’。”他那语气暧昧极了,对方不晓得说了些什么,使严孟寒轻笑出声。“龄儿没事,她连根头发都没掉——佩青说得太夸张了,‘时间’还没到,我怎么可能把龄儿给吃了。”他以只有罗雨岳和自己听得懂的话语道。“龄儿那中气十足的声音,您也听见了,她别把我给吃了就算是万幸了,我哪敢吃她呀?”
  罗宛龄无言地用力拧他腰际。
  “岳父大人,您女儿欺负我。”严孟寒可怜无比地向岳父告状:“您可要为我作主啊!”
  罗宛龄几乎可以清楚听见罗雨岳爽朗的大笑声,她愠恼地挣脱严孟寒的怀抱,转身背对他;严孟寒却从背后以空出的手探进她衬衫末端的肌肤内——抚摸着。
  “嗯,岳父再见。”声音也为之轻柔。
  他挂掉电话,从背后搂住因他的抚摸而忸怩不安的罗宛龄,将头枕在她肩上,暗自取笑。
  “怎么动来动去,身上有虫吗?”
  “哼!”明知故问的无聊分子!“有五只“大毛毛虫’不怕死地在我背上乱爬。”
  严孟寒终于克制不住爆笑出声,将她轻推侧在床上,自己则趴在她背上,揉抚着她的臀部,细声道:
  “还痛不痛?”
  “痛死了。”晚上回去,照镜子铁定“黑青”一片。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手劲的确是大了点,难逃控制不当之嫌!
  “谁叫你这么不听话。”话虽是这么说,可他一只手却不断在她臀上揉着。“不准再这样了。”
  才一次就差点被他给吓死了,哪还敢有第二次?
  “孟寒——”罗宛龄突来的唤道。
  “嗯?”
  “你好重耶。”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故意再将自己本身的一些重量,往她身上加压。“习惯就好了。”
  “哇——”
  什么都只会说习惯就好!要是再这么被他压住的话,待会恐怕会看见一片人在空中飘呀飘的。
  她懊恼地苦笑。“你总不能根本要求我一次就习惯吧?——我们今天到此为止,下次有机会再继续,你觉得如何?”
  严孟寒暧昧地在她背上奸笑着:“这可是你说的哦!”
  面对龄儿难得主动送上门的软玉温香,他怎么可能拒绝呢?既然无法“圆房”,那么,在婚前让妻子适应丈夫的重量,这总不为过吧?
  这么一来,以后机会“可能”会更多——或许,下礼拜可以让龄儿“重温”一次,不好,三天一次吧……太久了,两天——干脆一天一次了!
  嘿!嘿!笑得有点像大老奸!
  他离开罗宛龄的身子,连带拉她起身;站在她面前,抚着自己的下巴,眼中带着古怪的笑意。
  “龄儿,你这身打扮性感极了。”
  刚刚没发现,如今仔细一瞧——过大的男性衬衫穿在龄儿身上,别有番味道,远比薄纱女郎要来得引人遐思。
  斜睨他。“睁眼说瞎话。”
  她完全看不出一件过大、不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会有何性感之处?她倒觉得,自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也罢,跟一名不清楚自己魅力所在的大女孩争论她的美丽,根本是浪费口水。
  严孟寒执起罗宛龄的手,将宽大的袖口反褶一截,以减少她手腕处大量绉缩的衣料。
  “我们也该下楼了,全家都在等我们开饭呢!”
  说着,严孟寒便牵着她的手走出卧房。
  两人才步入餐厅,随即迎上三双有趣的研究眼神,扬着诡异的笑容,全坐在餐桌旁等他们。
  严书豪审视的眼眸霎时出现不同的光彩:“小嫂子,你剪头发啦!这个新发型真适合你,好漂亮。”
  “真的吗?”听到严书豪的赞美,她早把严孟寒因这新发型引发的怒气给抛到九霄云外了。“你真有眼光,我也这么觉……”
  “嗯——”
  严孟寒一声自鼻腔呼出的威胁,让她敛了口。
  为她拉开椅子,她小媳妇般委屈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