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火而已吗?
不是太太太太太太太过分“一点”吗?
“哼,总之她就是不喜欢我,连日本倭寇都比我好。”怨念。
“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这麽小心眼?”他把我的辫子解开。
“我一直都很小心眼。”我打算用长长的头发缠他的脖子,啊,可惜长度不够,懊恼五秒钟。
“那为什麽我不知道?”他大手伸过来,拨开我刘海,完全无视我想躲在长头发里面的感觉。
“因为你不爱我嘛!你根本就不注意我!还好意思说!”掐他的脖子,弹他的耳朵,按住他的眼睛。
“我哪有不爱你?”他抗议。
“你也没说过你爱我。”抗议无效啦!
从以前到现在,甚至连求婚,他都没说过“我爱你”三个字。真悲哀,我居然那麽好骗,乖乖跟他无怨无悔这麽久。
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
“哦”他的声音拉得好长好暧昧。
“哦什麽哦?”打他打他。
“嘿嘿。”他根本是皮厚的家伙,怎麽打都不怕。
“你在贼笑。”再打一次。
“贼的不知道是谁。”
“我哪有贼?”生气唷。
“嘿嘿。”可恶,他的手指在我额头上戳了好几下,很痛耶,干嘛不去戳自己的脑袋瓜子?
“不说拉倒。”真的生气唷。
“好啦好啦,说给你听。”他捉住我。“你记不记得在河堤那天下午?”
“记得啊,干嘛?”瞪一眼过去。
“那天我本来要跟你说一件事。”他装正经。
“然後?”自己要翻旧帐的不要怨我。
“结果没说对不对?”
“对。”再卖关子下去我要翻白眼了哦。
“我刚刚在笑的,跟那天要跟你说的,是同一件事。”
“什麽事?”忍耐忍耐。
“你要听吗?”
“废话!”再不说就把他从沙发推下去!
“听了不准生气,不可以打我?”
“好啦!”
“我要说了哦好了,不要闹我。”他清清嗓子。“天蝎座的女人,有强烈的嫉妒心,对於男朋友的外遇是绝对不会原谅。”
“那又怎麽样?”
“还有,天蝎的女人要是被甩了,一定会报复到底,一枪毙了那个男的都不成问题。对不对?”
“这种事情我哪知道?”我又没被甩过。
“喂,你不是天蝎座的吗?”
“你还不是天蝎座的。”就会说别人爱嫉妒。
“男生女生不一样。”亏他有脸说得一本正经,撇得真清啊。猪头,女人是人,难道男人不是人?哼,怪异的外星人!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事?”好无聊,男生还玩星座。
“你在吃醋。两次都是同样的对象。”
第九章
他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踩我的地雷!
我才没嫉妒没吃醋没耍赖!我只是没有原因地突然讨厌他而已!只是讨厌他一脸自大的表情,讨厌天底下没事难得倒他的拽样……
我才不是吃醋!绝对不是!
“你乱说!”
嫉妒这件事非常麻烦,却又无可避免。明明就是因为喜欢得太多,在乎得太多,所以才会反应激烈。
反町隆史要去喜欢谁都可以,他娶了菜菜子的新闻报纸会被我拿来当垫子吃水果;木村拓哉跟工藤静香有几个小孩都跟我没关系,高兴生就去生好了,反正他们你情我愿,我也没多大痛苦。
可是,只要是出现在傅非朋身边的女人,哪怕只是公事,哪怕只是说几句话,打个招呼笑一笑,我心里都会不舒服。
好吧,我醋劲大怎麽样?
天蝎的原罪就是这样,谁叫我是天蝎座?
我也很哀怨啊。
“而且这几天上班,你心不在焉。”他还不知死活地数落我。
我想,他大概天生缺乏察言观色的能力。连难看脸色、正处於即将发飙的脸色都看不出来!耍笨蛋啊!
我开始怀疑他是怎麽跟客户谈事情的。
还是说,男人天生都是在商场上谈笑自如,一旦面对自己的亲人尤其是老婆妻子恋人爱人等等——就会变成低能儿?
我才不相信。
“你诬告我!”我把虾味鲜的袋子丢到他头上去。
“本来就是。每天下午你都偷溜出去,以为我不知道?”傅非朋的脸色也没比我好看到哪里去,一副妒夫的脸孔。
“咦?原来你发现了。”我故意气他,故意往他脑袋里最坏的方向去说。
“哼哼,看你还有什麽好说的。”
“我是去约会。”怎麽样?
“什麽?”他像被狗咬到屁股一样,猛地跳起来。
“去跟阿郎约会啊。”我最喜欢去他那里了呢。
“谁是阿郎?”气死你气死你,跟你的大冢比起来,阿郎算什麽呢?
“一个男的。”
阿郎是不帅啦,也没什麽家世,不过有一项本事是傅非朋这辈子都不要想赢过阿郎的地方,不过我不打算跟他说。
啦啦啦啦。生气吗?气死你啦!
“废话!”他憋著气。“他是干嘛的?”
“你想做什麽?”
我才不希望看到阿郎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他要是不见了,我每天的小小快乐就跟著完蛋啦!
“连问问都不行吗?你也未免太——”傅总大人气到说不出话。
“太怎样?”我就是坏心,偏偏火上添油。
“哼,你自己心里明白。”他把自己丢进沙发生闷气。
“不明白。”我干嘛要明白?就只有他可以拿大冢跟我开玩笑吗?我倒要他尝尝这种笑话有多好笑!
“哼。”他打开电视,气得不理我不说话。
“唷,词穷了?”不好玩,哪有吵一半就跑掉的!
“哼!”
选台器发出砰砰砰的声音,跳来跳去,从民视开始一路往下按,没有一台停下来让我看清楚画面的。
“真是小器,生气了就不说话。”真赔,我都不能把他气得死去活来。
“去!”他拿靠垫丢我。可恶!这是殴妻!
“没气度啊,人家赖桑卷款潜逃的时候也没看你摆脸色,怎麽这麽一丁点小事就跟我摆臭脸啊?”
傅总大人眼睛眯成一条线,冷冷地瞪过来,脸色十分吓人,一阵红一阵青的,呼吸声好大,我真怕他跳过来海扁我一顿。
“那件事情我早防到了,等到事情爆开哪来得及?”他一脸觉得受伤的样子,怨恨我低估了他。
“奸商。”只有奸诈的人才防得到小人作乱。
“你後悔嫁给奸商?”他看也不看我一眼。
“你後悔娶到一个非奸商?”来比哀怨好了,谁怕谁。
“我可没那麽说。”他马上澄清,眼睛飘呀飘地,飞过来偷看我。
“我也没有。”奸商好啊,赚大钱啊,公司员工才有保障。
“那你到底在气什麽?”
“你又在气什麽?”
“被你气的。”他委屈得要死,又在装小可怜。
“我还不是被你气的。”
说来说去,说过去说回来,从头说到尾,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才不会心情不好。
“你够了喔。”他过来坐在我旁边。
“你才要给我节制一点。”我捏住他的鼻子。“我要把丑话说在前面。我们办喜宴那天,我一点都不想看到大冢。”
“成交。”他一口答应。“阿郎也不准来。”
“他来干嘛?”
“你不是每天都去看他?”
“只有五分钟啊。”
“五分钟?你们能干嘛?”
“我买盐酥鸡,他五分钟炸好给我。很神奇吧?而且我跟你说,他真是很厉害唷,不管什麽都只要五分钟就可炸好,酥酥香香,好吃得要命!”
“盐酥鸡?”他眼睛又眯起来。
“对呀,阿郎盐酥鸡,伟大的阿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