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遇到他——就是魏家瀚,我不小心喊错名字,让你小心眼的记恨到现在的那个男人,他对我……」
小心眼?!「请问喊错名字是谁的错?」闲着没事的大掌,顺着微微松落的睡袍探入,指腹轻描光滑肌肤,感受它柔腻美好的触感。
「我也道歉了嘛。」她低哝,续道:「我和他大学时代就认识了,他对我很好,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这让从小——」
「孝子耶!有没有亲奉茶水?」
「你这人的嘴真的很缺德!」她轻斥,鼻息略略不稳。「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我,他的出现,让从小就缺乏家庭温暖的我,头一回感受到有人在乎惦念的美好,所以我的心才会就此沦陷。交往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全心全意的对我,我把我的人、我的心全都交给了他,天真的以为,他会一直这样疼我、宠我,一直到老,怎么也没想到,他疼的、宠的不只我一个人,对象还是我的好朋友……」
「好兔不吃窝边草,连这道理都不懂,要当劈腿族他功力还不够,回去再多修练几年,别丢我们男人的脸了。」言立冬冷笑,
「你这是什么话?」她声调微颤,分不清是指责他纵凶的言论,还是不安分的调情行为。
「基本上,敢偷吃就要有自信不被抓包,否则就别做。我若要偷腥,绝对不会让对方逮到任何的把柄,除非我故意。」
「是,他功力没你高深,所以我发现了,也崩溃了!最无法接受的是,他背叛的理由居然是我太忙于工作,忽略了他……明明说好要努力打拚,一起建立个温馨的小家庭……我全心全意,为我们建构的未来蓝图圆梦,他却、他却……」
「深闺寂寞,半夜爬墙?」他善解人意地替她找形容词,抱高纤腰移近他,水嫩柔软紧贴着火热刚毅。
「你的形容词怪怪的……你到底要不要让我说完?」她呼吸急促,心跳乱了拍。
他轻哼,「继续。」
「后来、后来……」强烈的充实感,令她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我说到哪里了?」
「说到他深闺寂寞,半夜爬墙。」束紧纤腰,持续着刚强密实的入侵。
「对,说到深闺、深闺……」「立冬,你这样我说不下去……」
「是吗?我没封住你的嘴。」
「可是、可是……」。
「嗯……立……冬……」她无法思考,紧紧抱住他,指甲情难由己地把他的肩背抓出几道红痕。
他低哼。「不错,这次喊对名字了。」
「不、要、再、翻、旧、帐、了!」索性狠狠吻住他,同时也封住即将出口、害怕会过于放浪的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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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方歇。
沈雪融由他怀中坐起,顺手拿起他的衬衫套上。
言立冬撑起微倦的眼,看向下床的她。「去洗澡?」
她回眸,温浅一笑。「不。那是你给的温暖。」
体内,以及每一寸肌肤,都还留有他的温度,她想让那样的余温陪伴她久些。
言立冬闭起双眼,躺在有她柔馥馨香的床上,低回激情后的慵懒,耳边传来她压低音量的讲电话声。
「……我请假需要很惊讶吗?如果我没记错,我累积的年假够我休上十天半个月了……是!但以前从不请假不代表今后不会,我不想再苛待自己了……」
他唇畔勾起了笑。
她开始学聪明了,不再凡事严谨,把生活过得太紧绷。
讲完电话,她回到床边,轻声告诉他。「立冬,我去做早餐,等一下再来叫你起床。」
他撑起眼皮,看她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洒入。
「听说穿着男人衬衫的女人最性感,现在看来果然不假。」她有一双雪白修长的腿,欢爱过后微泛粉红色泽的肌肤,让她看来更加撩人遐思。
她回眸,轻笑。「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那是女人的小小心机,想多留男人一会儿。」
「那么,换我告诉你,一个要走的男人,不是你们穿了他的衬衫就留得住的,而不想走的,自然会上前来拥抱你。」
「那,你想走吗?」她眨眨眼,慧黠反问。
言立冬懒得和她装迷糊,直接下了床,由后头搂住她的腰,陪她看早起的麻雀停在窗口觅食。
「我一直想问你,你曾经……呃,我是说……你曾经……就是说,受过什么感情伤害之类的,所以……所以……」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他挑高眉,嘲谵的表情,实在让她说不下去。
「不说了啦!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那一脸要笑不笑的白目样,无法不让她觉得她的话白痴得不可救药。
「很抱歉,我不知道。」
厚!真会装儍。
「不要说我没警告你,你再不改改这种烂个性,迟早会被扁。」
他轻哼两声。「所以?」
「所以你是不是因为这种烂个性,才会被女人甩掉,然后——」
「然后大受打击,性情丕变,从此愤世嫉俗,浪荡情场,视女人如玩物?」他果然放声大笑,不客气地嘲弄。「我说沈雪融小姐,你是连续剧看太多,走火入魔了吧?」
「那不然呢?」被羞辱得很不甘心,她闷声反问。
「你想太多了,本人生就一副烂个性,无关外在因素,就像吉普赛人天性热爱自由,而我无法永远停留在一个女人身边,就这么单纯。」
「是这样吗?」她敛眉沈吟。
「个性如果那么容易改,那你现在被抛弃,怎么就没有性情丕变?」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哦喔!差点忘了,一夜情这种事,的确不是你这种良家妇女做得出来的,打击看来不小。想报复他?」如果是,那他会说,她笨到太平洋去了。
好在她还没笨过台湾海峡,知道要摇头。「不,我只是撑得好累,人生每一步都照着计划去走,努力想早日和他建立一个家,却让他说我眼里只有工作,没有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傻,这么拚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于是白天工作,夜里解放自己,平衡那份不甘?」
「我并没有和任何男人过夜,除了你。」她不至于如此堕落。
「哦?为什么?」
她偏头想了一下,学他那副白目态度。「因为你帅。」
「肤浅的女人。」他惩罚性的啃吮她耳垂、颈际,她怕痒的娇笑,躲着他的攻击。
「你不要乱咬,这样我怎么出去见人?」
「那就别出去见人了。」他不放弃的一路袭击,吮出一记又一记的红印……
「喂——」避不得,她索性迎上他的唇,阻止他继续犯案,制造更多羞死人的纵情铁据。
言立冬当然不会跟她客气,当下便吻得她娇喘吁吁,脸红心跳。
她十指插进他浓密的发间,热热烈烈地回应。
结束这一吻,她轻喘着,盈盈水眸瞅住他。「帮我个忙,好吗?」
「相当乐意——」正欲解开衬衫的扣子——
「我不是指这个。」她按住他的手,啼笑皆非。「帮我,清除所有他曾经存在的痕迹,好吗?我想彻底的忘了他。」不管外在,或是心里。
听出她的双关语,他挑眉。「听起来是相当浩大的工程。」
「你不肯吗?」
他撇撇唇,不置可否。「闲着也是闲着。」
「那,就从这个屋子开始。」
她转身,由柜子里拿出未拆封的牙刷、毛巾进浴室,盯视镜台上成双的盥洗用具三秒,而后甩甩头,笑笑地取下它,换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