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她的声音,他的脑袋瓜继续幻想著故事的发展,「她是少爷的高中同学,你是少爷的保镖,少爷夹在你们两个女人中间,势必左右为难。」
咬著牙,她试著控制怒火,「俞其凯,你当我们在演三角恋的肥皂剧吗?一
「你不觉得很像吗?」
「够了,你可以认真点吗?」
「我很认真……好啦好啦,我又没说不帮你谓查,你别生气嘛!」一瞧见她杀气腾腾的眼神,他还是乖乖的回到重点。
「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认真调查,不要随便塞一些没意义的资料给我,否则少爷出了事,这笔帐就算在你头上。」
难怪他没办法把她当成妹妹看,她根本没当自己是妹妹嘛!陪著笑脸,他好声好气的说:「我会尽全力把她的底细掀了,这样可以吗?」
「你动作要快一点哦!」
「哎呀!这种小事岂能难得倒我?倒是你要头疼了,那个女人现在住在饭店,她可以轻而易举掌握到少爷的行踪,如果你在少爷身边,她是没办法对少爷下手,可是晚上上床睡觉,你就管不著喽!」
对啊,她差一点就忘了,那个没有羞耻心的荡妇确实有可能在三更半夜的时候跑去诱惑杜裔夫,火辣辣的美女投怀送抱,那个色狼怎么可能抗拒得了?
俞其蔚想到这里,眼皮无由来的抽动。她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万一他们两个真的乾柴烈火烧起来……
将睑凑到妹妹面前,他饶富兴味的瞅著她,「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看哦!」
哨悄的任後闪躲,她努力稳住波涛汹涌的情绪,「我……我在伤脑筋,我要怎么防止她半夜偷袭少爷?」
「这个苏……你乾脆睡在少爷房里好了。」
「你说什么?」
「一张床睡三个人太挤了,睡两个人就刚刚好,所以你必须抢在她前面占住另一半的床位啊1」
白眼一飘,俞其蔚只有三个字可以送他,「神经病!」
「我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啊!」
皮笑肉不笑的咧开嘴,她冷冷回敬道:「那你去啊!」
「不要,我可不想搞同性恋。」他浑身不自在的抖了一下。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这事若不小心传出去,他还要做人吗?
「你自己都不愿意干的事,那就别提出来惹人生气,我不眼你说了,你赶快查出白茱丽的匠纽,我去健身房。」不给他罗唆的机会,她拿起皮包快速闪人。
第五章
打著哈欠,俞其蔚拖著沉重的步伐,睡眼惺忪的朝杜裔夫的办公室慢慢走去,正当她抬手准备敲门的时候,一声尖叫从里头博了出来,她睡意顿时灰飞烟灭,立刻打开门冲了进去。
「什么事?」她慌慌张张的寻找杜裔夫的身影,见他好端端的坐在办公桌後面,她才松了一口气。
「总经理,我们要不要报警处理?」陆炎的声音徽徽颤抖。他最怕老鼠了,尤其是……我的天啊!他单单用想的就全身趄鸡皮疙瘩。
「什么东西报警处理?」俞其蔚又紧张兮兮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一个不太讨人喜欢的礼物。」杜裔夫笑得好轻松。
这下子,她总算注意到他办公桌上的礼盒,它阖上盖子,她看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她走上前打开一瞧。
「不要!」陆炎惊吓的连连後退缩到门边。
「瞧见那只断了头且淹没在鲜血当中的老鼠,俞其蔚也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她马上阖上盖子,深呼吸了一口气问:「这是谁拿进来的?」
「我进办公室的时候就摆在桌上了。」杜裔夫第一次配合度这么高。
「如果不是总经理叫我进来,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个东西。」陆炎很庆幸东西从头到尾都没有经过他的手,否则他一定会作恶梦。
「有没有附上卡片或字条之类的威胁信?」
摇了摇头,杜裔夫转而对陆炎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去忙吧!」
「是,总经理。」他几乎是用逃的冲出办公室。
见状,俞其蔚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的秘书未免太胆小了吧!」
「他小时候被老鼠吓破胆过。」
「你现在颐意相信有人想杀你了吧!」总算可以理直气壮了,这种感觉真不是普通的神气!
一笑,他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又如何?」
「你……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一把怒火忍不住从心底往上窜烧,她没见过这么无法沟通的人。
「我应该担心吗?」摇了摇头,他接著又道:「担心是一个很沉重的包袱,我的工作已经够忙了,我有必要再替自己找罪受吗?」
难得他表现得如此真诚,她实在不好意思生气,「我懂了,你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弄乱自己的生活,可是,你从现在开始是不是应该全力配合我?」
「基本上,我并没有限制你跟在我身後。」换言之,他已经很配合丁。
「这样不够。」
「你的意思是说,我到任何地方都要带著你吗?」
「对对对,这样我才能保护你啊!」
显得有些伤脑筋,他微微皱著眉,半晌,他终於做出让步,「好吧,基本上我没什么意见,可是有些场合真的不太方便,譬如开会,你应该可以了解吧!」
「这一点我明白。」
「对了,明天我休假,我想去海边走走,你是不是也准备作陪?」
刚刚有一种海阔天空的感觉,这会儿紧张的气氛又升高了,她不能不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要她?「你现在还有心情去海边走走?」
「我为什么没心情?」他无知的眨著眼睛。
「你……你刚刚……」她把目光栘向礼盒,在经历过那么思心的威胁,他至少要有点警觉吧!
「你认为我应该被这么一点小事击垮吗?」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认为你应该正视问题,你现在最好别到处乱跑比较妥当。」
「我跟你的意见正好相反,我不认为自己应该软弱的待在原地,既然人家把礼物送上门了,就表示他越来越沉不住气,我们当然更要加把劲把他引出来啊!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如果我们不采取主动,怎么有办法逼他现身?」
「这……我怎么可以拿你当诱饵呢?」瞧他说得那么勇敢,她反面觉得不好意思,她的态度似乎太懦弱了。
「人家是冲著我来,我不当诱饵,谁来当诱饵?」
这倒是,诱饵只能是他,可是下知道怎么了,她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忐忑。
「我喜欢用猎人和猎物的关系来思考事情,聪明的猎人懂得把猎物引进陷阱,而我这个人只想当聪明的猎人。」
那一瞬间,她有一种她正是他口中的猎物的奇怪感觉,不过这当然是错觉,而她突然间还认清楚一件事,这个男人是个危险人物。
「你不要紧张,面对危险的时候,越要冷静沉著,这往往是致胜的关键。」
「我没办法像你那么轻松,肯辛顿爷爷把你的安危交给我,我就下能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
「我还以为你的关心是出於真心,并非职责所在。」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杜裔夫郁闷得眉头都打结了。
「我……我当然是真心关心你啊!」天啊!她到底说了什么?
转眼间,他已经跳起来蹦到她面前,抱著她欢天喜地的大叫,「我就知道你很在乎我。」
不,她根本不在乎他,可这是她的真心话吗?如果是,为什么她说不出口?不知何时开始,她似乎比自己想像的还在乎这个男人,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应该讨厌他,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发现他对任何人都很温和、很绅士,唯独对她好坏,他很喜欢欺负她,看她生气对他来说好像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