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结果也许不如他所想像,但他已经不顾后果的下了极大的赌注,再也不能回头。
有勇气去赌,也要有勇气去承受残酷的打击,即使失败,至少他不会后悔。
他不会轻易认输的!
“那你就慢慢等吧,我不会为了几件衣服而出卖自己的心。”桐睢气愤的浇了他一头冷水。
“很好,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我无所谓,如果你就这样一辈子待在我身边,我也乐得轻松。”他强忍住受伤的感觉,冷冷的说。
桐睢听了,脸都绿了一半。
是呀,假如他不去爱他,他可能就得一辈子待在这儿与他朝夕相处,他才不干!可是,他又不可能去爱他……
别问他为何不打电话求救?算了,这个变态早已有准备的把电话线给切断了,害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真是衰、衰、衰……
“就算用手铐铐着我一辈子,也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一时气急,桐睢赌气的说着。
此话一出,姜少隽只是静默的望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双手不禁抓牢被单护住身子。
妈的,他此刻真觉得自己正像快被人强暴的女人,天晓得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居然会震慑于他的眼神……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他觉得自己像沉溺在沼泽中,有些无法自拔。
他的眼神……太危险!
姜少隽不吭一声的走近他,而他抓住被单的手愈来愈紧,甚至开始冒汗,心也跟着怦怦跳得极快。
下一秒,他已经整个人被圈在他怀里,温热的唇再一次覆上他的唇。
这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了,他神智涣散的想。姜少隽热切的舌挑逗得他浑身轻飘飘,脑子逐渐不听使唤。他应该要赶快推开他,避免这个情形影响他太深,可双手却只能无力的抵在他胸前。
好……好奇怪的感觉……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及思考,任姜少隽一步步的索求而不自知,倒是姜少隽发现了。
这……算是好现象吗?他欣喜的想着,滑溜的舌也更加大胆的挑逗桐睢的唇齿,让彼此的唾液交融。
桐睢逐渐迷失在激情的漩涡中,忘了怎样痛恨姜少隽,也忘了先前许下的誓言,差点昏厥在姜少隽的怀里。
眼见他羞涩迷乱的接受他的吻,姜少隽内心燃起莫大的希望,这一场赌局他占了泰半的胜算。
欲望在此时急速被挑起,他强压下澎湃的思绪,不急着在此刻强要他,他只求能深深的吻住他不放,这就够了。
真的……这样就够了……
???
巩项衍一身蓝色西装,气定神闲的穿梭冗长的走廊,直达尽头的总裁室。
一开门,宽敞的办公室映入眼帘,也包括了年过四十仍不失英姿的桐圣月。
“桐总裁,打扰你了,请多见谅。”巩项衍朝桐圣月客套的躬身,同时注意到他一脸愁容。
她很清楚是什么原因。
“巩先生,你有小儿的消息吗?”桐圣月焦急的问。
“是的。”
桐圣月闻言,激动的扯住巩项衍的手。“那他人在哪儿?”“桐总裁,先别急。”她从容不迫的拉开他的手,不疾不徐地道:“我是知道,但令郎的下落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桐圣月一愣。
“很简单,因为令郎的处境不是很安全。”
“难道连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知道?”
“桐总裁,请原谅我必须确保其隐密性,相信你在委托我这项任务前已是相当清楚规则。如今我已找到令郎并交代人保护他,你可以放心他的安危。”
“这……安全吗?”桐圣月不安的又问。
“我说过,你可以放心。”
“这样……那就好……”
“桐总裁,我今日来此不仅要告知你令郎的安危,另外,我希望你能做到我所要求的这一点。”她淡淡的说道。
“什么事?”
“在令郎尚未脱离危险之前,希望你别将令郎已找到的消息告知任何人,包括罗勃公爵也不可以。”
“连内人也不行?”
“可以,重点只在于罗勃公爵,我想,你也不希望他知道令郎的下落吧?”
“我明白。”
“既然如此,打扰了。”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去。
“巩先生,我送你。”桐圣月说完就要跟上前,却被巩项衍给制止。
“桐总裁,不麻烦你,我自己走就行了,谢谢。”
她慢条斯理的走出门口,关上门后,她立即发现身后站了个高大的人。
一个转头,耀眼的金发及过分俊美的容貌立即落入眼底。
仅仅一瞥,巩项衍便可以从他的特征和贵族气息猜出他的身份——罗勃公爵。
罗勃不吭一声的硬扯住她的手腕使劲的抓捏,却不见她露出丝毫痛苦。
“你知道睢的下落?”高傲的自尊不容他露出讶异之色,他扬眉霸道的问。
“不知道。”她老大不正经的一口回否,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说谎!”他更加使力,仍不见预期的效果。
“就算说谎又怎样?偷听别人的谈话也不见得有多光明磊落,在质问我之前先想想你的行为吧。”
“你——”一时之间,罗勃的气势少了一截。
没想到堂堂的公爵竟被损得毫无尊严可言!
“可以放手了吧,本人没那种美国时间陪你瞎耗。”
轻轻松松挣开他的手,她略闪了闪身形的越过他,目中无人的离开,无视他的存在。
“站住!”他怒不可遏的大吼。
她停下脚步,“为什么?”
“凭我能让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他狂妄的说道。
“哈,到现在还没有人有那种本事。”她撂下一句气死人的话:“在说大话之前,先找到你的睢再说吧。”
“你——你今后别想安宁!”
“欢迎。”
“你——”
显然快气出病的罗勃只能远远看着一身惬意的巩项衍离去,任何怨气也出不了。
第五章
一觉醒来,懊恼的神色在桐睢的脸上尽现。
而令他如此的罪魁祸首就是裸露上半身睡在他身旁的姜少隽。
瞪着他,他状似哀号的低呼,根本不敢去回忆昨夜的事——他居然任他搂搂抱抱又吻到睡着,现在又发现自己根本就是窝在他怀里,两人紧紧相偎。
他的内心……严重受创。
拜这个惊骇所赐,他原本的睡意完全给吓跑了,总算是能冷静下来想想他奇怪行径的原因何在。
为何他会没拒绝姜少隽的吻?他疑惑的想,当姜少隽要吻他时,他本应抗拒,却老是在与他正眼相对时而连连恍神,任他一吻再吻的得逞,甚至……甚至不由自主的回应他……
天啊!他真想惊声尖叫,他的尊严不仅毁在姜少隽的兽欲上,连带的也毁在自己手上,他发现自己被他吻的这几次都没有抵抗,还数度被他的眼神迷得乱七八糟。
所有的事给了他一个结论——他也不正常了!
不!不!不可能!他很正常,绝对正常,至少他有对正常的父母,即使家中有个“实例”,他也保证自己是百分之百正常的男人!
回眸瞪着姜少隽熟睡的容颜,他心想,一定是这个变态害他耳濡目染也跟着不对劲起来,都是他!
正想伸手将姜少隽毫不留情的推下床泄愤,一触及他紧抿的薄唇,桐睢便不自觉的停下手,失神的望着那时而狂肆、时而邪魅、时而柔情似水的唇瓣,心一阵悸动,脑子更不断回忆之前的片段。
想起他带电的大手下腹部便一阵灼热,仿佛他的手又罩着他重要的部位邪恶的逗弄,身子不禁轻颤不已……当他惊觉自己正在胡思乱想时,立刻想甩开让他感到羞耻又兴奋莫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