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他问,邪笑不曾掩去,眼中充满不苟同。
他风流却不下流,做这种事当然是紧闭门户舒舒服服的在家里做才有那种气氛。更何况,并不是每个送上门的女人他都能接受,他不缺女人、更不会饥不择食。
“帅哥,快呀……还等什么?”
“隽。”
正想摆脱蕾娜的他,一听见熟悉的叫唤,双手便毫不留情的推开尚沉迷于情欲中的蕾娜。
“抱歉,我朋友在叫我了。”
“不要理他,我们继续。”蕾娜一见来人,不甚在意的上前拉开他的衬衫,却被他一手制止。
“算了,改天吧。”抛下蕾娜,他走向靠在吧台另一边、饶富兴味看着他上演限制级的巩项衍。
“哼!”蕾娜一个跺脚,悻悻然的离开。
“怎么,不是还要继续吗?”巩项衍微笑道,眼中的戏谑让他没好气的翻翻白眼。
“有你在我怎么敢。你看多久了?”
“不久。”巩项衍回答得模棱两可。
“不久?不久是多久?”
巩项衍但笑不答。
柳裴风这时端来一杯“帝国猎人”上吧台,替她回答:“她呀,从头看到尾。”
姜少隽瞪着巩项衍,倒也不是那么惊诧。“看那么久,也不怕长针眼。”
“话不是这么说,有人要演免费的A片给我看,不看白不看嘛,浪费了可不好。”
“去你的,我看你表面上不在乎,其实心里打着鬼主意吧?”认识她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随你怎么想。”巩项衍交代柳裴风:“风,今晚我请客,他爱喝什么就给他什么,等他醉了再把他丢出门露宿野外。”“OK!”柳裴风非常乐意从命。
巩项衍刚丢下话,姜少隽便老大不客气的扣住她的腰往怀里带,口气充满不服气。
“就这么狠心这样对待我?亏我还对你不错。”他坏心眼的想上下其手,被她一手按在原处动弹不得,令他有些泄气。“我也对你不错啊,瞧我,都决定要请客,等你喝醉再丢出门……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对你我是如此,其他人可能得看情形。风,对不对?”
“没错。”柳裴风忙点头。
“看吧。”
“哼,我老是说不过你们两个。”姜少隽不甘心的咕哝。
“少隽,说不过我们没关系,但可别碰我们PUB的招财猫。”柳裴风指指他不安分的手,“小心你不是死于被乱拳打死,就是被主人给失手打死。”
十几道杀人般目光朝姜少隽射来,全都是对巩项衍有兴趣的同性恋者。他笑了笑,故意凑近巩项衍耳边说悄悄话,远远一看像是在亲热,那十几道目光更强、更炽。
“最近有什么任务吗?”
“你说话归说话,犯不着靠那么近吧?”巩项衍微露本性,有些凶。“没什么任务,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早摸透她的本性,他刻意挑战她脾气的极限,谁教她的弱点是怕人家毛手毛脚,他不好好利用怎么行?“占不到你的便宜,我不甘心啊。”
“嘿,要占便宜找别人去,别动我的脑筋,除非你想暴尸荒野。”巩项衍阴险的笑着说。
“这么狠?”
“你想不想试试?”
看似询问,实则念头已有些蠢蠢欲动,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个性。
“算了、算了,算我怕你了。”
“那还搂着我干啥?”她横眉竖眼。
“好,放开、放开。”他松开搂着她的手,再不放开他的手也许会断了也说不定。
他手一放开,巩项衍立刻又恢复笑容可掬,翻脸跟翻书一样快。他为之惊恐,真是个可怕的人。
见玩不成,他留下来也觉得无趣。
“好啦,我要走了。”喝完那杯“帝国猎人”,他起身说道。“不多留一会儿?”柳裴风好奇地问。
“如果你能说服衍陪我亲热,我就留下。”他不改死性地指着巩项衍说。
“你找死呀?”柳裴风吹了一记口哨。
巩项衍不改其色,眸中闪过怒意,“你觉得……我有可能会答应你吗?”
“你的眼神告诉我……不可能。”唔,好冷,好危险。
“挺有自知之明。”
“好说,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再不溜,就真的要身首异处了。“我走了,改天见。”
伸手行个礼,姜少隽利落的掠过人群离开。
看着远去的颀长身影,柳裴风不解的问巩项衍:
“明明有任务,怎么不告诉他?难道你接这件Case接假的?”
姜少隽能成为侦探,多半是靠巩项衍连哄带骗拐来的,他工作来源大多靠巩项衍透过特殊管道替他接洽。
而认真来说,姜少隽其实也属于日本黑帮“旋鹰帮”的一员,只是他不晓得而已,巩项衍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他干的是侦探一职,保镖这件任务他做不来。”
“他的身手不比你差到哪儿呀!”
“我知道,问题是……”她无奈的叹息,“你想他有可能会放下身段去保护一个男人吗?”
“他……总会有职业道德吧?”
“我看很难。”
“那你打算怎么办?”
“找人,再没办法就自己上场,不然怎么办。”
“你不嫌忙吗?”
巩项衍朝他咧嘴一笑,“没办法,不然你来。”
“别来这一套,我才不做蠢事,光你这间PUB就快把我忙翻了。”他敬谢不敏。
“好啦、好啦,早知道靠你也没用,我另想办法。”瞟他一眼,她没好气的说道。
???
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在飘着细雨的小巷内响起,一名显得狼狈不堪、披垂着散乱长发的人正气喘吁吁的跑着,不一会儿,他停下脚步,嘴里不断的咒骂:
“可恶,穷追不舍,烦死了!”
听见身后接踵而至的脚步声,桐睢不耐烦的呼口气,怒火不断扩大。
早声明过千万遍他是男的,偏偏就有许多有眼无珠的白痴老把他当女人看待,尤其是那个见鬼的罗勃公爵,居然还拼死拼活的求婚,甚至绑架他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害他堂堂一个总裁之子把自己搞得乌烟瘴气不说,还得像个白痴一样东躲西藏!
干嘛,他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温室花朵,没道理让自己处于挨打的局势,他要好好修理这些瞎了眼的混蛋,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敢惹火他,找死!
在他决定反击之时,追兵们已一一赶到,个个人高马大,相较于略显得瘦削的他就少了那份气势。
“桐小姐,总算追到你了,快随我们回去吧!”追兵的头头看似诚心请求,其实态度强硬得可以。
桐睢不是很在意他们的态度,他们的叫法才是令他亟欲抓狂的主因。
“我说过我是男的,别老像个白痴,桐小姐、桐小姐的叫个不停!”他捺着性子冷淡的说。
而那群追兵显然是把桐睢的话当放屁。“桐小姐,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别再为难我们。”
“哼,你们的行为已触犯法律,不想招惹整个‘圣辰集团’或吃上官司的话,最好识相点打道回府。”
“无论如何,请桐小姐跟我们走吧。”追兵头头用眼神示意手下上前捉拿桐睢。
他见状,怒不可遏。搞了半天,他还是在对牛弹琴,好、很好!那也别怪他不客气!
两名手下上前正要拉扯桐睢时,他一反手将那两名手下拉向自己,用膝盖各顶两人一脚,顶得那两名手下眼冒金星、倒地不起。
“妈的,再上!”追兵头头又示意另外的两名手下上前,结果都跟前面两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