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秋燕真咬牙闭上眼,仰起头等着他的巴掌落下。
等了好一会儿,她却没感受到任何异状。她狐疑的睁开眼,却见他宣勾勾的盯着自己,阴狠中还带着点放浪的邪气。
「我讨厌嘴硬的女人!」他突然开口说了这句,在她还没会意前,便将她轻抛上床。
「你……不要过来……」秋燕真直觉就想逃,战膺却迅速的压制住她。
「你应该知道,让人说真话的方式有很多种,而对付女人,有时候不一定要使用武力……」他的额头碰上她的,邪魅的在她的脸上吹气,温热的唇开始从她的额间鼻端,一路浅浅的洒吻下去。
「别再……」秋燕真从没被他这么轻柔的对待过,身子不禁热了起来,险些瘫软成泥。
他原本只是想逗要玩弄她一下,却在吻上她的雪肤后,眼神倏地沉黯下来,再加上她那带水的迷蒙双眼和泛红的娇颜,今他不想喊停……
他拉下她的衣衫,眼里有着流动的情欲。
她身子因为畏冷而轻颤着,混沌的脑袋总算有了些理智,之前在湖旁受辱的不堪景象立刻浮上她脑海。
「不要……求你不要……」她挣扎着,脸上是挥之不去的惊恐。
「不准动!不许拒绝我!」他拧眉,习惯性的就要斥吼出声,却被她哭泣的脸蛋给弄得心烦。「我不会放了你,」他脸色一变,暴怒的压下身子。
「别这样……不要碰我……」秋燕真被他的狂野举动吓得想挣脱他的束缚,但却动弹不得。
她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为什么你总要这么欺凌我,从来不管我会不会伤心……或许明天、后天你又要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傻傻的在这里等你,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再见到你……你能不能好心点放了我,别再来撩拨我的心?我只有一颗心,碎了就没有了……」她流泪满面的嘶喊。
他无情无心,根本不会去爱人……更不会在乎是否有人会为他流泪伤神。
但是,她还是莫名其妙的丢了心!还在他那偶尔的温柔举止里,渐渐的愈陷愈深,到无法自拔。
所以,怪得了谁?是她自讨苦吃。
「你爱我!」他从她雪白的肩抬起头来,黑眸依然冰冷。
「你会让我……爱吗?」她忐忑不安。
「不会!」他想也没想就冷硬的回话,然后低头以唇封住她的口,制止她即将出口的满满酸楚。
泪……再也遏止不了的滚滚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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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方亮,秋家外头便站了一堆人。
当战膺开门走出去,数十名士兵武将立即恭谨的朝他单膝跪下,同时喊了声:「六皇爷。」
「起!」他冷冷的拂袖,走到正倚在竹篱笆前,悠闲的以手当扇揭风的青衣男子面前。「你来了!」战膺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什么你来了?」青衣男子扯唇一笑,戏谄的走向他。「我从天还没亮就等在这……但是敢情皇爷好象乐不思蜀,心情好的连营都不想回了。」他表情暧昧的以眼瞟了瞟屋里。
「叶祈!」战膺倏地眸中凝成一片杀意,「别以为你身为天鹰六将之一我就不敢杀你!」
「二哥的话,小弟记住了。」叶祈油嘴滑舌的佯装惶恐应了声,但下一刻马上忘了他的警告,不正经的开口,「听我底下的土兵说,那姑娘长得非常美?她是谁?」
「你想知道?」战膺挑眉要笑不笑的看他一眼,眼中隐约闪着即将爆发的火光。
「嘿!嘿!」叶祈干笑两声,识相的立刻闭嘴。
怪了!天鹰六将里好象除了他,其馀的五个都有些不正常耶!
就像眼前六将里排行第二的战膺,三不五时就会摆个臭脸,没事还常威胁要扭断别人的脖子,想吓人哪!
「哼!」战膺厌恶的哼了一声,正准备走出篱笆小门时,一大一小的身影却急急的追了过来。
「战膺哥哥,你是不是又要走了?」秋鸽儿扁嘴想拉住他,却让一旁的士兵给挡了下来,她急得啼哭了起来。
「战膺大哥--」秋飞也急忙的开口唤着,自战膺打退蛮子救了他们后,他便崇拜的开始这么喊他。
「战膺大哥,他们是谁?为什么你要跟他们走?」秋飞心慌的想推开那些阻挡的土兵。
战膺只是冷厉的瞥了他一眼,便迈开步伐往前走。
「不要走……鸽儿不要你走……」秋鸽儿身子一蹲,钻过那些士兵的身旁,嚎啕大哭的跑上前抱住战膺的腿。
「闭嘴!你见鬼的哭什么哭!再哭,我就打烂你的屁股!」战膺暴怒的推开秋鸽儿,让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吓傻的愣了一下,随即惊惶大哭起来。
「你做什么推她?」夹带着怒意的轻柔嗓音突然传了过来,战膺迅速回头瞪着声音的来源处。
秋燕真长发来不及梳的披散着,削瘦的脸庞上有股压抑的怒气。「就算……你有再了不起,也不该对个孩子出手!」
结果话才说完,几名土兵飞快的拔剑抵上她的脖子,「放肆!你胆敢对六皇爷无礼!还不跪下!」土兵斥喝道。
「住手!让她过来。」战膺冷冷的挥手要士兵退下。
「你……是六皇爷?」秋燕真脚步踉跄的走上前,她怎么样都没想到,他的来头竟会如此大。
「没错!」战膺漠然的抬眼看她,「你怕了?」他挑眉一问。
秋燕真仰起脸静静的看他一眼,彷佛将所有的倾恋都凝聚在这深切的注视中,然后她收回目光,不再看他,迳自牵着秋鸽儿安静的转身走开。
「你竟敢藐视我!」战膺长臂一伸,立即擒住她的手腕,勃然大怒的将她拖了回去。
她竟敢装作没听见他的话?
「你要杀我吗?」她绝美的脸上,多了一抹酸楚的苦笑。
「哼!」战膺不屑的嗤哼一声,竟当场扯过她硬吻了起来。
他放肆的举动不只让旁观的人为之咋舌,更让秋燕真羞愤的只想一头撞死。
她发狠用力的咬了下去……
「该死的女人!」战膺吃痛的推开她,脸色阴惊的骇人。
他不吭一声的瞪视着秋燕真一会儿,狂怒的重哼一声,便头也不回的拂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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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起,秋燕真便没再见过战膺。但是关于他领兵消灭博儿罕、图帖木等族的消息,却像火苗一样的在草原族人间蔓延开来,人人都争传着他的心狠手辣和以暴制暴的残酷杀戮行为,令闻者心惊胆战。
所以,当天鹰国分布各游牧民族集中到边境钦北城定居,以利天鹰国便利看管的律令才刚下来,许多草原民族为求自保,立刻收拾家当,举家迁移到钦北城。
站在投宿客栈的门前,秋燕更有些茫然的瞧着头上的青天,秋鸽儿见她停下脚步,便伸手拉拉她的衣摆。
「姊姊,你怎么了?」秋鸽儿不解的问。
「姊,咱们不是要去问问看哪里有空屋子出租吗?」秋飞见她站着不动,急躁的回头喊着。
「哦!」秋燕真轻应了声,摇摇头把脑海里突然浮现的面容给驱走,拉起秋鸽儿,急忙跟了上前。
结果三人在大街上走没多久,人潮突然开始后退,将秋燕真姊弟给推到街道旁的商家门口前。
「将军巡城,统统后退,不许喧闹!」一整排训练有术的士兵小跑步的过来,然后在街道两边排开,挡在想看热闹的百姓跟前,而人群中则不时传出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