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裤子?」听到这个要求,连一向开放的任超也瞪大了眼,「连裤子也要脱?」
他上次失身得还不够吗?
「嗯。」
「可不可以……不要……」就算是个大男人,也是会害羞的。
「不行。」花茉蕗不理会他的抗议,一边整理研究资料,一边头也不抬地接着命令,「今天……就五十次好了,上次三十次好像还不太够。你要努力一点呀!别老是想着偷懒,速度要快、要再用力一点,年纪轻轻,怎么会这么没体力呢?」
难得说完一长串的话,抬起头,还看到任超苦着一张脸,她怪问:「怎么还站在那儿?快脱呀!」
「没得商量?」他还想作最後一丝努力。
答案是摇头。
任超叹了口气,只好顺从地脱光了全身上下的衣服,然後开始躺在长沙发上,卖力地……动了起来。
***
三十……四十……五十……
「够……够……够……了吧?」
连着五十下仰卧起坐,再怎么强健的人多少会有些气喘吁吁。
「差不多了。」望着任超结实的胸膛上布满灼灼发亮的大小汗珠,花茉蕗有些满意地点头。
果然,三十下是不够的,至少要五十下汗水才会流得足。
拿起一旁的小试管,像是在采集什么珍贵药草一样,她小心翼翼地将任超的汗水装进试管里,再放在灯下仔细端详。
看起来和一般的汗水没什么不同,无色、透明,带着几丝杂质的混浊。
但是……为什么他的汗就是没有味道呢?
「怎么样?」看花茉蕗皱着眉,任超问道。
「不怎么样。」她摇头,「乖乖躺好,双手高举,放在椅背上。」
「又……又要……」任超叹了口气,也只有认命了,乖乖地把手搭放在椅背上,
这便是他答应花茉蕗的代价——她冒充他的女友,他则必须提供自己的「身体」供她研究。
代价是不能拒绝的。
见他准备就绪,花茉蕗也没耽搁,低下身子,就贴着任超宽厚的胸膛嗅闻了起来。
没有味道,除了刚才的发汗剂混在汗水里被排出来的味道以外,他的汗水居然什么味道都没有,连盐分的气味都淡得几不可闻!
「你……好痒……」任超忍不住无奈地呻吟。
她什么都没闻到,他可是闻得一清二楚。
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像是初开的茉莉花香,小巧的秀鼻因为太过贴近,不时会碰上他的肌肤,再加上她那头在阳光下闪着微褐色泽的鬈发若有似无地轻拂着,教任超无法控制地全身引起一阵微颤。
「你忍一忍。」
奇怪,怎么还是闻不到?是自己的鼻子最近出了问题吗?疑惑地,花茉蕗伸出了自己的丁香小舌。
她居然用舌头舔他!
「你!」彷佛全身遭受雷击,任超猛地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反射地搂着花茉蕗的头,口中哀求着,「你……别舔……」但手臂却矛盾地将她的脸搂得更接近自己。
「别吵,让我试试……」花茉蕗不加理会,仍然专心地以自己的舌汲取任超的汗液。
小舌滑过他平坦的胸、胸前的汗水………没有味道;手臂的汗——也没有味道;腋下的呢?还是没有。
望着任超的腰际,花茉蕗沉思半晌,决定低下头,吸吮他大腿上的汗滴。
够了!
空气里散发着异样的情慾气息,花茉蕗的研究作得很投入,但那厢的任超却得使出全身的力气和自己的本能慾望战争。
投降了。
汗流浃背的任超,只能选择无力地弃守,任自己的男性慾望大刺刺地膨胀起来,痛苦地顶着蓝色的小短裤。
空气中分泌物的气味分子浓度大增,立时引起了花茉蕗的注意。
正舔吻到任超的小腿肚的她抬起头,首先映入眼中的,便是那明显的生理反应。
「你……」面对这种情境,任凭再怎么冷凝的她也不由得红了脸,「你的……呃……是有气味的。」
怪怪,为什么她自己的心跳开始不规则起来?
这是什么评语!
面对这样的评论,任超也只能哭笑不得地望着她。
「还有一个地方,你要不要也闻闻看有没有味道?」望着她颊上的一抹臊红,他不由得心念一动。
「什么地方?」
「这里。」
话才说完,他一把拖过她,让她小小的身子躺在自己的身上,双唇便印上了她的。
好软好柔的唇,还带着些许冰冷,任超几乎无法呼吸,所能感觉到的只有她那柔软的双唇。他将修长的手指伸进花茉蕗一头微卷的红发。她的发,也如同她的唇一般,又柔、又细软。
花茉蕗先是惊异地瞪大了眼,随即便乖顺地闭上眼睛,以生涩的动作专心地与任超唇舌交缠起来,玩着最亲密的游戏。
她高举双手,搂着他的颈,两个人的身子完美地贴合,像是天生打造地彼此互补。
任超的唇、任超的唾液,到底有没有味道,这种问题,这个时候早就被两个人抛到脑後。
夕阳照进黄昏时的个人研究室里,研究也罢,情惑也好,在这一刻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金黄余晖中,只看得见两个紧紧搂抱的身影。
***
万人迷的任超和冰山美人花茉蕗交往的传言在深赭学院里传得沸沸扬扬,自然也无法避免地传进了仅隔着一座小山坡的青蓝学院。
青蓝学院,原名青蓝高中,由创校迄今仅招收男学生,自久远以来,青蓝的学生便与一山之隔的深赭学院学生维持着大好大坏的关系。
大好,是指两校的男女时常无可避免地成为情侣。
大坏,则是由於两校的地理位置实在太接近,自然而然地便成为彼此交流竞争的对手。
几年前,只有高中部的青蓝高中亦增设了大学部,改名为青蓝学院,和同样有大学部和高中部的深赭学院成为名副其实的「兄妹校」。
微风吹拂,这是个宁静的午後校园,但今日,青蓝的午後却一点也不平静。
宽敞豪华的办公室里,原木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的邵亚美哭哭啼啼地冲了进来。
邵亚美有着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白净的肌肤莹滑胜雪,完美的身段包裹在淡粉色系的洋装下,衬着带泪的姿态更像是一尊白玉娃娃般人见人怜。
「任伯伯,你要替我评评理呀!」邵亚美抽泣着向坐在办公室後一名年近六十岁的老人哭泣着,娇憨的语气中撒娇意味十足。
「是亚美丫头呀!乖乖乖,怎么哭了?说出来,你任伯伯替你作主。」任癸湖放下手中的公文,丝毫不因为被打扰而生气,反而爱怜地问道,像是一个在心疼自己女儿的慈父一般。
「超哥哥……超哥哥他……」邵亚美晶莹的泪水仍然流个不停,哭得像是个心爱的玩具不见了的小女孩。
自从两个月前,任超毫无预警地留书出走,她就一直找到现在,终於,被她找着了。
「阿超?」任癸湖皱了皱眉,「怎么了?他不是去当工程师了吗?」
自己的儿子不愿仗着他的余荫在家里当二世祖,这是一件值得鼓励的事,所以几个月前,在任超向他表示想先出去找工作、磨练自己几年时,他二话不说地便答应了。
「哪有啊!」邵亚美哭嚷,「超哥哥才没有去当什么工程师呢!他跑去教书了啦!」
「教书?」听了这个消息,任癸湖的心中着实有些不悦,
真的想教书,为什么不在自己家里教就好了?还要千方百计地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