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待久了,就会想念台湾美味的小吃,趁来台湾看女儿的机会,总得满足满足这贪吃的胃,省得到时候回了美国,胃又犯起思乡病,那可就没处医了。
意思是审核通过了?
扬起愉悦的笑容,官御破生平第一次这么狗腿,“是,今晚我就打电话给我母亲,请她跟您谈详细的情形,事情半个月内办妥,谢谢丈母娘、丈人成全。”
“行了,既然你要当好男人,就到厨房去帮点忙吧,我和豪格要在这里小睡一会儿,饭煮好了再叫我们吧!”语毕,望母拉了拉老公的衣袖。
后者会意地连忙展开胸膛,当场变成了老婆舒服的睡床,然后两只大掌盖上老婆的肚子充当棉被,接着自己也往沙发上一靠,形成了一幅鸳鸯交颈的画面,呃……虽然用大熊抱小白兔来形容比较恰当,但夫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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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我不嫁!”
“你说这是什么话,人家礼车都到门口了,你还使什么性子?”望母和官映荷七手八脚的硬是把新娘礼服往望晴苗身上套,望母手上还拿着一大袋的化妆用品。
“不要就是不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一大早起来房间就变了样,到处都看得到俗又有力的大红色离字,还有这套礼服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昨天我明明没看到它!”拉扯身上的蕾丝礼服,望晴苗企图把它扯破,看看能不能因为新娘礼服毁坏而将婚事顺延。
使劲地往女儿不规矩的手臂用力一拍,望母拿起一双月牙白的礼服手套套住女儿发红的手。“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当然要照习俗贴囍字,俗是俗了点,忍耐忍耐就过去了。至于这套礼服,逼婚这件事要办得好,哪能漏馅让你瞧出端倪,连味道都不可能让你闻到!”语毕,望母拿起粉扑沾满了蜜粉,在望晴苗的挣扎下,她脸偏到哪,望母就往那扑上一层粉,好在女儿皮肤好,不用多上一层粉底,要不就折腾死她了。
随便扑个粉后,望母又拿起一条口红,扣住女儿的下巴。“闭嘴!”把口红当毛笔写,上头勾了两座山形,下头也勾了两座倒山形,女儿嘴小,两笔一画就把唇涂满。
好不容易母亲放开了手,望晴苗连忙大叫:“逼婚!这又是怎么回事?破已经答应我一年后再结婚的,你们怎么可以来这招!”无奈裙襬过长,望晴苗无法顺心地来个一百八十度向后转开骂动作,只好朝着镜中母亲和映荷的身影乱咆哮。
“人家是答应你没错,但重点是你母亲我和亲家母可没答应。”望母边说边抄起头纱就往女儿头上罩,也不管具不具有美感,能遮住脸就可以了。
她可是很够义气的没供出唆使犯罪的主谋,现在女儿这样子就已经够番了,要是让她知道未来的丈夫是导演这一切的藏镜人,那结婚后她也别想耳根子清静了,女儿一定会包袱款款跑到美国跟她同居,她可不想整天听女儿碎碎唸。
“啊啊啊!你们不可以这样!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耶,没有人听从父母之命结婚的,你们不能干涉我的婚姻自主权!”想扯下头上让她视线蒙眬的头纱,无奈母亲速度够快,已经夹了好几个小发夹在上头,这一扯可是差点疼到让她的眼泪飙出来。
“什么婚姻自主权,你这个滞销的衰女我老早就想清出去了,现在难得出现一个不嫌弃你的衰运又爱你的多金温柔男子,当然要马上把你扫地出门,省得我在美国还要三不五时打电话来确定你的小命还在不在。”接过官映荷递来的捧花,望母边说边捻起化妆台上用剩的缎带,把捧花绑到女儿的手上,“顺便”也把女儿的手给绑了起来。
感觉母亲绑捧花的动作像绑粽子般粗鲁用力,望晴苗吃疼的低头一看,这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母亲给绑了起来,于是她连忙挣扎喊道:“妈咪,你这是在干什么?赶快放开我的手啦!”
“我这是在逼婚,逼婚你懂不懂?逼婚就是可以不经当事人同意把人丢到礼堂去喊我愿意。你这双手一点也不规矩,绑起来才好办事,而且瞧你这挣扎的模样,实在像极了被人强迫的新娘,够味、够有趣。”
粗鲁地把女儿左右转了一下,她检查哪里还有疏失。
“待会儿到礼堂去的时候,记得要搏命演出,你这一生稳定,就这一场婚礼了,搞得热闹点,将来回忆起来比较好玩。”语毕,望母欣赏起自己的鬼斧神工,没想到她竟然可以把一条乱动的毛毛虫打扮成一个大美女,这种“完全变态”的进化手法也只有她创造得出来,呵呵。
“我不嫁!我不嫁!我说了我不嫁啦!”眼见事实快要造就完毕,望晴苗趴在化妆台上耍赖兼生气。
“我说你得嫁你就给我嫁,少在这里啰唆!”赏了女儿一个爆栗子,望母眼神一瞥,示意一旁亲家母派来的逼婚助手──女儿未来的小姑帮她把人给架起来。
“你们做什么?我不要,我不要──救命啊!破!”眼见自己被人一左一右地架了起来,望晴苗放声尖叫。
“哼哼!小破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叫也没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到礼堂见面去吧!”把男主角的处境形容得跟被害人一样,让被害人觉得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同舟共济,被害人这一辈子到死都不会怀疑身旁的那个人就是凶手,这招美国电影常常在用,她早就学到精了。
“不要啊──啊啊啊──”望晴苗犹在做垂死的挣扎。
“不要也得要,都二十五岁的老女人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一年后再结婚?有人要就马上把自己嫁出去了,少在那里妄想什么罗曼蒂克的一年恋情。”望母斥责女儿的任性。
“我不依啦!”努力的扯着手,看看能不能把手挣脱出来,可没想到手没挣脱,缎带倒是愈勒愈紧,连捧花上头的花瓣也掉了一地。
“少给我废话!”又赏了女儿一个爆栗子,望母和官映荷同心协力地把女儿给丢上了车,门一关,望母便朝司机喊:“一路上不准给我停车,不管新娘说什么,就算是装死也给我把人载到礼堂去,好了,开车!”语毕,望母很用力地往车盖用力一拍,把痴呆状态中的司机给震醒。
司机被这么具有威吓性的力道吓了一跳,惊得脚底一踩,整辆车子像是电影中逃难的车,瞬间向前呼啸而去。
拍拍手掌,望母看着“囚车”正顺利的开往目的地,心里开心得不得了。
“好了,待会儿只要到礼堂观个礼,几个小时后就可以跟豪格杀到淡水吃铁蛋了,喔呵呵,我心爱的台湾小吃,你们再等我一下,我马上向你们报到了。”
瞧,这就是刚把女儿卖掉的母亲。
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的官映荷看着身边笑得开心又阴险的美艳女人,心里忍不住发毛了起来。
这女人真的是那可爱温和的小苗的母亲吗?
刚刚在房间里,瞧她对小苗那种凶悍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母亲该有的行为,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可以这样毫不犹豫地把女儿给丢出去的母亲,人口贩子也不过如此吧?
可怜的小苗,才和哥哥谈不到两个礼拜的恋爱,就被人给逼到礼堂报到了,虽然她也是凶手之一,但她敢对天发誓,她的心里绝对存有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