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事实,自己现在惟一不敢见的人就是二姐双双。
臭大姐,就不能假意忘了吗?偏要掀她的底。
“那可不,什么药比得上我做的。”这可不是她大言不惭,她那些药可说是超级特效药,专门制来给这怕痛的小妹用。
只不过,没想到有一天她也用得到。
“是是是。”这一点姗姗不敢反驳。“但是,伟大的秦医生,请问,既然你的伤已无大碍,狂战和承天派的事也已解决,那你打算何时返回工作岗位?”
“你怎么知道承天派的事已解决?”开口的是放下梳子的云海。
他们也是直到昨天才完全将承天派及其余小帮派整顿完毕,她今天就知道?
“总之就是知道嘛。”姗姗不做正面回答,只是一径的盯着衣衣。
“大姐你说,你这长假打算休到什么时候?”
云海也看向她,等着她的回答。
若她回医院,想必就会搬离风楼,但是两人之间的感情仍是处于若即若离的暧昧阶段,他好不容易才让她习惯了,这一分离,岂不是前功尽弃?
想留住她,却找不到理由。
“休到我服役期满。”衣衣没汪意到身后云海的浑身紧绷,只是以着一贯的冷静看着妹妹。
“那可能很难哦。”姗姗装俊的微笑。
“不管如何,事情是你接下来的,你给我负责搞定。”当初若不是她与老爸联手,她哪会沦落到医院二十四小时待命。
“我说过不能怪我嘛。”姗姗告饶了。“这全是爸的意思,有意见的话,找他好不好。”
衣衣给了她一眼,“废话少说。我已经回答了,一切看你。”
“大姐!”姗姗含怨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一切看她嘛,她刚那样回答,让她怎么看都很难耶。
“其实也不是我不愿意替你争取超长假,只不过爸前些天有跟我交代,你休假的这阵子,不能算在他说的三至六个月内。”
衣衣的秀眉扬起,好温柔的对小妹绽出笑容,“我说,爸的消息什么时候和你一样灵通了?居然连我在这休假的事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姗姗呵呵傻笑,“爸是关心你嘛,所以我来台湾,他自然吩咐我要好好探探你的班,看你在医院待得习不习惯。”
糟了,这下大姐肯定发飙。
“你还真听话。”衣衣真正想做的是捏死她,这个不怕死的小鬼,居然敢出卖了她一次又一次,不给她一点教训她还真是不怕。
“我乖巧孝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姗姗看见她身后一脸沉重的云海,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反正事情都做了,就算大姐想找她报复,她也躲不掉,不如趁这时候,能怎么玩她,就怎么玩她。
毕竟机会难得嘛!
“其实呀,爸爸可不只知道你休长假的事呢!”她停下话,故意卖个关子。
衣衣看着她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转,就觉得头痛不已。
“你还说了些什么?”
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小恶魔,就她那些干字群亲戚会把她当宝捧着,她和双双,没把她当杂草清就算给了父母面子了。
姗姗的目光越过她,落到后头的云海身上,仍是不愿开口明说。
衣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巧和云海的眼睛对个正着。
“怎么了?”他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她们刚才有说到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吗?应该没有吧!
云海摇摇头,看向姗姗,猜测着她的来意。
不仅是为了催衣衣回医院上班,她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你还说了什么?”
姗姗朝他眨眨眼,神秘的吐出今日真正的来意。
“我爸要我来向云大哥道个谢,说是感谢你这阵子收留我大姐,还尽心尽力的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他还说,欢迎你有空到我家做客。”
“秦姗姗!”衣衣忍不住大吼。“你还真是勇敢,先是惹了双双,再来是我,敢情你是不把我这大姐放在眼里了!”白痴也知道她刚才那些话的意思,她那“不正常”的老爸肯定是自以为是的认定了什么。
“放在眼里也没比较好玩。”姗姗火上加油的低语。
“秦姗姗。”衣衣放低音量,看似正常,实则发火了。“你就别落在我手里。”她一会就去找双双,姗姗肯定是久没被打,欠人教训。
“我好怕耶,云大哥。”姗姗转向她身后的云海求救。“别忘了你答应过要罩我的,还不帮我说话。”
云海听了也只能苦笑道:“抱歉,我恐怕无能为力。”
听她这么说,看来是帮了一个大忙,但看衣衣那反应,他还是选择明哲保身,别介入她们姐妹之间比较好。
“我早料到了。”姗姗扁扁嘴,倒也没多责难他,毕竟不只是他,她那未来的二姐夫一样阵前倒戈。
她早该知道,和心爱的女人相比,她这小姨子算得了什么。
“大姐,话我都带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看来是没人会替她说话,她还是快快闪人好。
“你别再多嘴。”衣衣脸一沉,语带警告。
“我从不多嘴。”姗姗对她摇摇头,慢慢的往门口退。“只不过是将我所看的回报给担心我们的爸爸知道而已。”“秦姗姗。”第三次唤她,衣衣只觉头大。
“记得了,越早回医院服刑,你就越能早日回到你心爱的实验室。”朝她挥挥手,姗姗相当好心的对她建议。
“还有,爸爸说了,是待三个月还是六个月,全看你的表现而定,而你的表现,全看我的观察而定。”她调皮一笑,“所以喽,大姐,记得对我好一点哦!”说完,留下清脆的笑声,她连忙闪人。
“这小鬼。”看着关上的门,衣衣只想扭断她的脖子。
姗姗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居然还威胁她。
过了好半天,她才发现身后的人异常沉默。
“你怎么了?”想起他方才的怪异神色,她回过头想问,却让他搂个正着,话也没说,就是一记缠绵的热吻。
第一次,衣衣被他吻到呼吸困难。
他吻得相当认真,相当不舍,好像有许多心里的话想说,希望借由这个吻来表达他的心事,让她的心仿佛被什么揪紧似的。
他,好像不怎么开心?
终于,云海放开她,亦是气息不稳。
“抱歉。”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怕自己一个不小、打伤了她。
情绪是无法控制的,尤其在知道她将会离开他时。
回医院上班,他还有理由留着她,但若她要回美国呢?自己追去是不成问题,但她从未表明过心意,要他怎么跟?
说到底,他欠缺一个资格。
“你怎么了?”几个深呼吸顺过气,衣衣皱眉看着反常的他,不明白他这么失魂是为了什么原因。
云海紧紧的搂着她不放,生怕她离去。
“风云海?”
“叫我的名字。”将她抱坐到腿上,云海低声要求。
“这很重要吗?”衣衣不解,“你到底怎么了?”
“叫我的名字。”云海仍是相当坚持。
衣衣妥协了,她认为在这种小事上没必要浪费时间。
“好,云海。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他的回答是再度攫取她的唇。
一吻过后,衣衣难得的满面通红。
“到底怎么了?”她语气中有丝气恼,毕竟同样的问话重复太多次,却丝毫没得到回答,他净是吻她。
“不要走。”云海搂着她的样子像是欲将她揉入自己体内,“别走。”
衣衣一愣,随即觉得心里有一部份霎时变得柔软万分,她悄悄的抬起手,第一次回抱他,“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