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我不要了!”寒感呻吟,痛晕在他的怀里。
“蓉——”
***
“爸爸不会赞同的,他会想办法拆散我们的。”女孩急切地低前,揪着男孩的衣服,手不住地颤抖。
“别紧张,不管如何,我一定会让伯父接受我的,好吗?”男孩承诺。
“那……不要今天,我们等暑假过后……”
“不行,那太久了,如果……你怀孕了呢?”男孩低问。她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怀孕?她从来没想过这点。
“可是你不是有……”她红了睑,说不出口。
“没有任何避孕方法是百分之百的,蓉。”
“那……我们等……下个札拜,对,就下个礼拜一,我爸爸要出差三天,我们去旅行,好不好?等旅行回来,再一起到我家?”
男孩望着她,最后点头。
“太好了,我有零用钱,旅费就……”
“不用了,旅费我来负责就行了。”男孩打断她。
“可是……”‘树担心,我一直有在打工啊!我把打工的钱都存在银行里,足够了。”
女孩沉默了,她知道男孩的自尊有多强,也知道那些打工赚的钱是他自己存下来的学费,她已经开始后海提出旅行的提议了。
“已经三点了,明天又是周休,看来我们得马上到银行去。”男孩看了看时间。跨上脚踏车,女孩立即跳上后座,没多久,他们便来到银行。
一踏进银行,他们便被一声枪响给吓住了,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她只感觉到男孩突然抱住她,紧接着,他全身的重量便压在她的身上……
“不!郁樊?!”她惊叫,想撑住男孩身体的重量,却双双跌在地上。
“全部退开!”有人这么大喊。
可是她已经无暇它顾,只能哭喊着心爱的人。
“郁樊!郁樊!”
“闭嘴!安静!”
嘘!Honey,我没事,别哭……”男孩痛苦地喘着气,却仍安慰着女孩。
“你受伤了,怎么办?郁樊,郁樊,我好怕……”她颤声低泣。
“别怕,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别伯。”
突然,身上的重量被丢开,她看见他被丢到一旁,自己则被那些国神恶煞揣住。
“不要!”她挣扎着,惊恐地望向男孩。
“放开她!”她听到男孩大叫,看到他撑起受伤的身子,试图接近她。
“不要!郁樊救我!”她大叫。
“闭嘴!上车!”凶神恶煞怒喊。
紧接着,她又听到一声枪响,然后看到男孩突然瞪大眼睛,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伸长,试图朝她走来,然后缓缓地倒了下来。
“不!不!啊——”
“郁樊!”
寒蓉从梦中惊醒,尖叫声尚在嘴里回绕,下一瞬间自己颤抖不已的身子便落人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没事了,你只是在作梦,没事了,乖,没事了,我在这里。”杜郁樊拥着她,轻轻地摇晃拍抚。
“作梦……”寒蓉低哺,气息混乱,抬手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杜郁樊立即拿来一条毛巾,温柔地替她擦拭。
“梦见什么?很可怕吗?”他随意地问,她尖叫着他的名,声音凄厉,如当年出事那般,她梦见什么?那场枪击吗?
寒蓉微一怔愣。
“我……忘了……”梦中的情景已不复记忆,只余下那股让她痛不欲生的感觉。
“忘了?”他疑惑地低头审视着她,看见她苍白的睑、慌惶的神情,心生不忍。“忘了就不要再去想了。”轻声安慰着,重新让她躺回床上。“头还痛吗?”
寒蓉摇头,默默地望着他,全身顿感疲累。
“怎么?”杜郁樊微笑。
“现在的你和刚认识的时候相差好多。”她突然道。
“刚认识?什么时候?”
他们两人的“刚认识”是有时差的。属于他的“刚认识”,他一眼就认定了她,随即展开热烈地追求,她的惊慌,她的羞涩,在他猛烈的攻势下弃械投降,仅一个星期,他们即陷入热恋。
“就是在医院的时候,在驭皇的时候,以及接下来的相处,你一向都很冷漠,要不就莫名其妙地发火,从没像今天这么温柔……”
杜郁樊又是一笑,看着她疲累地垂下眼脸,拾手轻抚她被散在枕上的秀发,勾起在食指上绕圈。
“你累了,再休息一下。别怕,好好地睡,我会在这边陪着你的。”他温柔地低哺,直到她传来均匀细微的呼吸声,他才无声地一叹。
她刚刚吓坏他了!那种突地爆发的剧烈疼动,和她的失忆有关吗?
她的确是失忆了,或许说“失”忆并不完全正确,她的记忆是被“取代”了。他非常确信那是人为的,而会做这件事的人,除了寒士嘉之外别无他人;只是,寒士嘉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那种疼痛,会是“取代的记忆”所具备的安全措施吗?
他真的太急躁了!他得强迫自己放慢脚步,纵使这不是他的作风,不过无妨,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调查八年前他受伤期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丰南众董事齐聚一堂,为的就是在上次的董事会吃瘪一事。“难道你们就这样任由那个嚣张的臭小于爬到咱们头上?!”陈凯忿怒地看着其他人,他这口气从那天开始就一直梗在胸口,怎么吞也吞不下去!
“当然不!”顶着一头灰白的发,吕祥京老练精明的眼神闪着怨怒,从没有人敢这么无理地对他,那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太过嚣张了!
“各位有什么看法?我们一定要给那小子一个教训,让他睁睁眼,看清楚谁不能惹!”张万里的食指在扶手上点啊点的。
“见忠,你向来聪明,有没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许丕助望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未见忠。
末见忠扫了众人一眼,视线停在坐在他对面,和他一样都没有开口的林永升。
“我倒是认为各位太过小题大作了。”宋见忠淡漠地道。“在你们吞不下这口气的同时,你们口中的臭小子正在帮你们将事业转亏为盈,替你们赚进大把钞票呢!”
林永升微笑:“我的看法和见忠一样,你们想教训那个小子,无非是和自己的荷包过不去。更何况,我不认为‘你们能占到什么便宜,那小子年纪虽轻,可是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光是他有办法为我们所不能为,让丰南起死。回生这点,难道还不足以让你们心生警惕?”真是一群脑满肠肥的老家伙,不仅老眼昏花,连心眼都被肥油遮蔽了!只想着有人侵犯了自己的权威,却不知道自己的权威其实早已荡然无存。
“难道你们两个完全不在意那臭小子无礼的态度?”陈凯质问。
“如果他能为我赚进大把的钞票,那种无礼是可以视而不见的,因为他有那个特权,胜者为王,不是吗?”宋见忠轻笑,倒不是这么在意那个Gavin·D的态度,毕竟他如果不这么强势,什么事情都甭谈了,光是和眼前这几个家伙周旋就足够耗掉他所有的时间。
“没错,他有本事,就可以大声说话。”林永升也微微一笑。他倒是满欣赏那小子的个性,是个做大事的人。
“可是那天你们不也因为气他的嚣张,所以才一起打电话询问那些散股……”
林永升笑着摇头,道破那天他打电话的原因:
“宋老如何我是不知道,不过我打电话,只是想确认那小子是不是真的这么行,如此而已。”
“没想到咱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目的竟然相同呢!”宋见忠也笑着拍了拍林永升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