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明明叫你上高速公路才能打开资料的!”游煦质问。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谈。”俞若薇幸灾乐祸地道,摆摆手腐开。
这游煦是碰上克星了,只要一遇到管靳扬,所有的随意轻狂都施展不开,真所谓一物克一物,也许哪天老板让游煦气得要抓狂的时候,她可以像老板密告。不过她回头望了一眼那两个人,也许游煦之所以被克、不是因为管靳扬的个性或态度,而是因为管靳扬这个人。
啧!游煦可是不吃窝边草的,她想太多了!
***
一路飞车赶到医院,杜郁樊冲进急诊室。
“刚刚救护车送来的车祸伤患在哪里?”他焦急地询问护士。
护士手一指,指向一处帘幕遮住的角落。
杜郁樊立即赶了过去,一把掀开市幕,就看见靠墙而坐的寒蓉。
“你没事吧?!”杜郁樊冲到她身边,眼底只有她的存在。寒蓉见到他的出现已经非常意外了,又看他一脸焦急与担忧,心突然一紧,鼻头一酸,之前的担忧——为hDean、为公司——在这一瞬间化为泪水,紧绷的情绪一见到他之后全然瓦解。
“你都不接我的电话。”她便咽地道,语气中有着不自觉的怨息与撒娇。
“对不起,是我不好。”杜郁樊立即道歉,“你呢?怎么样?伤到哪里?医生怎么说?”
“我?我没事,有事的是他。”寒蓉指向床上正在由一名医生和护士处理伤口的Dean。
杜郁樊一愣,感眉望向她所指的方向,然后再缓缓地回过头来。
“不是你出车祸?“立即,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该死的俞若精!他在心里低咒。
“当然不是,是我朋友……”
“又一个男人?你到底有几个男人……”
“闭嘴!”寒蓉瞪着他低斥,抬手将他的头用力扳向右方:“看清楚,那是我的朋友Lori!”再将他的头用力扳向病床。“受伤的是她的男朋友Dean!”
杜郁樊一愣,有点尴尬。“幄,他没事吧?”脖子差点被她扭下来!
“医生说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可能要住院一段时间,等到伤口处理好,就能送到病房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寒蓉才缓缓地开口:
“你以为是我出车祸?”
“幄,电话是若薇接的,她又说得不清不楚,所以我才误会了。”他回去一定要找俞若薇算帐!
“因为你都不接我的电话,所以我只好请筱君转告你的秘书一声。对不起,我不该和你怒言相向,请原谅我的无理,我希望你能继续整顿丰南……”
“好了,别说了。”杜郁樊叹了口气,看她这么委曲求全,他的心里反而不好受。“是我不好,所以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们依然合作愉快。”
“真的?你不生气了?”寒蓉惊讶地问。
“不生气了。”杜郁樊微笑。
”太好了!”寒蓉欢呼一声,立即引来侧目,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对lori比了个手势之后,拉着杜郁樊离开急诊室。
“谢谢你专程赶来,Mr·Doctor,改天我请你吃饭,当作是赔罪。”
“叫我Gavin就行了。”杜郁樊道。“请吃饭的事就等工作结束之后再说。既然这几天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那从明天开始,我会进驻丰南,开始我的工作,没问题吧?”
“当然。”
“我在想,这几天你肯定会常常往医院跑吧?”她父亲也在医院,现在又加上两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就算她留在公司也无心工作吧。
“抱歉,请你见谅,bort他们专程从加拿大来台湾探望我,却发生车祸,他们又人生地不熟,不管如何我都无法将他们交给其他人。如果你担心公司的事,你放心,我已经下达命令,各级主管都会全力配合你的。”
杜郁樊默默地望着她,并没有解释他不是在担心那种事,他只是要确定她的行踪罢了。
“还有问题吗?”寒蓉不安地问。
杜郁樊抬手看了看时间,微微一笑:
“中午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用餐,再顺道帮你朋友带个午餐回来?”
“好啊!我请客。”寒蓉微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
***
程安讶异地看着相偕离去的背影。
“怎么了?安?”和程安在一起的一名身穿医师相的男子问。
程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我好像看见以前的朋友。”
那的确是寒蓉和杜郁樊,她没看错,看他们的模样,虽然不是很亲呢,但是两人之间那种感觉还是非常自然,绝对没人会怀疑他们不是情侣;可是……为什么那天寒感要否认认识杜郁樊呢?
好奇怪哩!
“他们来医院可能是探病或看病,你给我名字,我可以帮你查一查。”
“不用了,没关系。”程安收回视线,低不头解决自己的午餐,她想着自己皮包里那张寒蓉的名片,也许她该找个时间和寒蓉联络一下……晤……她最近超忙的,实在很难抽出时间,可是自己这旺盛的好奇心……唉!真是要命!
“你也快吃吧!门诊时间不是快到了吗?”
***
曾经贫穷到连儿子的医药费都凑不出来,因此出卖儿子的爱情,赚到了一千万的创业基金,让儿子得以开创今日风光的事业。
纵使今日的杜家已非同日而语,但是两老依然勤俭朴素,从不过奢华的生活,住在原本老旧的公寓房子里,纵使儿子再三拜请要接他们到新屋居住,他们依然拒绝。
看着报纸上财经版有关儿子的新闻报导,杜修民神色渐渐凝重,寒七嘉昏迷不醒,形同植物人,寒蓉回台湾了,而郁樊竟然接了丰南企业的case!
莫非……这是天意?
“惠芳,你想我该不该把当初的事情真相告诉郁樊?”杜修民询问一旁的妻子。
詹惠芳望着丈夫,温柔地一笑:
“我知道这八年来你无时无刻不为那件事而自责,如果说老天爷都把他们又凑在一起了,那我们就告诉郁樊吧。
“郁樊一定会怨我的吧!”杜修民一叹。
“不会的,修民,郁樊会理解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我让他痛苦了八年哪!”
“不要紧的,他是我们的儿子啊!而且,他还年轻,往后时间还很长的。打电话给他吧!”詹惠芳温柔地说。
“嗯。”
***
整顿一家公司对杜郁樊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困难的症结在于“人”,尤其是那些位高权重又不事生产的家伙。
对付这种人他有的是办法,但是最近他偏好轻松一点、不费力、不费时,只要有钱便好办事的办法,免得花费他太多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头,而疏忽了与寒蓉周旋的时间。
“不要以为你有代理董事长的授权就如此嚣张,我们联合起来依然能将董事长拉下来,你所拿到的授权就毫无意义了!”丰南的一批长老如是说。
他们对于杜郁樊大刀阔斧的改革非常不满,尤其其中又损害了他们众多的利益,譬如删减了大半的交际费用,资遣了他们引进公司占位置却不做事的亲朋好友,杜绝了他们公器私用、私下的花费却报公帐的管道……等等不胜枚举。
“是吗?你们为什么不计算一下,你们的股份加起来总共有多少?”杜郁樊好整以吸地道。
在他们交头接耳计算的时候,他偏头对黄彼君交代各项事宜,包括新的人事命令、规定事项,林林总总共三十几条新规定。“如何?算出来了吗?如果有疑问,我可以免费为你们作解答。”杜郁樊嘲讽地冷笑,“你们几份加两年的股份总共只有百分之四十一,所以你们想要让董事长下台,是不可能的。”